241.安全專家瓦格納小姐(1)
字數:3908 加入書籤
【瓦格納的出現讓所有希羽組的人員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息——主要來自於她身上的氣場,以及由奇怪而可怕的來曆導致的嚴重恐懼。
——湯霄,1982.6.9】
電話另一頭,苦苦等待許久的淩藝洲和自己的閨蜜——範麗晶兩人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她們此時的心情了。
“沒想到打電話給我們的竟然是夏所長本人!”
“當年畢業的時候帶我們去單位的也隻是一個年輕的小幹部而已。”
“那會也不太可能有更高的待遇了。不過,你真的準備扔下這裏的一切,帶我遠走高飛嗎?”
“我已經決定了。難道你不想走?”
“我家人聽說我跟你交往過後,已經不再聯係了,我也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藝洲,你覺得,我們倆真的有可能在魔都落腳嗎?”
“總要試試的。反正研究所裏的所有人都不反對。畢竟,不論是我們認識之前還是之後,大家我們都是被嫌棄的包袱。我隻希望每個月的工資比現在稍微多個五到十元錢,結果在研究所的最近一次大會裏被所長罵了一通。”
“不能片麵提高工資……哼,給隻會寫綜述的老家夥們發錢的時候倒是非常痛快。”
“不過,我覺得,老所長有一點說的沒有錯。”
“哪一點?”
“就算給你們加錢,最多也隻能加這一兩次。哪怕那些錢一分不給,研究所也快要辦不下去了。那些老家夥們情況還好一點,那些四十多歲的同誌們現在都是工作期間遲到早退,工作之餘認真搞副業……畢竟,誰家沒有幾個孩子要撫養,還要交學費……”
“也對,不過我們也已經快要沒有退路了。”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對著彼此點了點頭。
……
6月5日上午,由於談判的主要部分已經結束,因此夏希羽得以提前結算任務的主要獎勵,並決定立刻使用。
但在使用完後,經過與沈涵曦的討論後,他對原先的計劃做出了調整——固定大致外貌後,召喚了一位隨機賦予補正的ss級生活秘書,而非過往的自行增減補正。
然而,使用的結果卻讓他們大跌眼鏡——麵板強得過分,但生活秘書本人的問題很大。
當天下午三時許,剛到魔都的淩藝洲和範麗晶就發現已經有兩位女青年拉著橫幅等著她們了。
“我是希羽組的司璿,她是汪星悅,歡迎兩位的到來。”
“兩位領導你們好……”
“別說那些客氣話,趕緊上車,我們今天還要接一個人。”
“還有人?”
“對,她應該快要到虹橋機場了,我們得盡快過去。”
“機場……是帝都過來的還是從國外來的?”
“她是國外的安全專家,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你們不要輕易說話。”
淩藝洲和範麗晶對這句話完全不能理解,但還是迅速地上了車。
……
同一時間,一位二十多歲的金發女青年正戴著墨鏡閉目養神。
就在此時,飛機上傳來了聲音——
“中部機艙有兩名旅客突然昏迷……”
聽到這裏,她猛然摘下了自己的眼鏡,帶著自己背包裏的小急救箱前往中部車廂。
她一邊快步前進,一邊用中英雙語重來回喊道:“對不起,請讓一下,我是外科醫生!”
於是,飛機上的眾人紛紛為之側目並讓出了一條通道。
在拉開領口之後,她立刻發現了淺紅色的蜘蛛痣。經過簡單的測體之後,迅速得出了結論:“筋性防禦!出血性休克……落地後第一時間做ct或超聲波檢查,但落地後的條件未必能做。我去看一下那個小孩子。這位乘務員小姐,請盡快把她抬到空置的區域。我去看下那個小孩。”
於是,在確認了小孩的情況後,她又看向另一位:“擴張性氣胸……我和患者的運氣都不怎麽好啊……”
她一邊感歎著,一邊開始在即將落地的飛機上為這個孩子采取緊急措施。
待飛機落地、確認完倒地的母子兩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且上了飛機之後,說明了自己沒有能力在魔都做這樣的手術且外科醫生隻是自己的一個兼職之後,就立刻前往事先約定的地點,等待著汪星悅的到來。
過了五分鍾,汪星悅開著載有淩藝洲和範麗晶的車來到了瓦格納的麵前。
“莫伊拉?克拉蘇?瓦格納小姐,這裏!您好,我是希羽組的汪星悅。”
瓦格納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前往副駕駛位並示意汪星悅立刻回到車上後,用標準普通話對汪星悅說道:“不用特地說英語。我用過哪個國家的醫療設備和武器,我就一定會說它們的原產地的語言。作為一名實戰派的安全專家,這是我的基本工作。後排的這兩位是……”
“她們和你一樣,都是今天到研究所報到的,她們倆都是西安交大的應用數學係畢業生。”
“西安,是那個有兵馬俑的地方嗎?”
“對。西安交大是那裏最重要的……”
瓦格納擺了擺手,隨後摘下墨鏡,打斷道:“我知道,我隻是確認一下是否是多音字,畢竟中國的兩千多個縣級單位的名字不是那麽容易記住的,有多音字在所難免。我剛開始學漢語的時候,把xa市)和新安(鎮)這兩個地名經常念錯。”
“你還知道淮海戰役?”
“很奇怪嗎?新安鎮可是黃百韜兵團的駐地,學戰史的時候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後排的兩位中國本地的小姐都不知道嗎?”
“她們都是數學係畢業的……話說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誒?我怎麽可能有空讀書?我是1957年出生在墨西哥南部的……從我出生開始,我住過的地方基本上幾個月打一次小的,幾年打一次大仗。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都在世界各地漂泊:我贖罪日戰爭期間擔任過軍醫,阿魯貝衝突期間當過傭兵,安哥拉內戰期間當過軍事顧問,歐加登戰爭期間我給蘇聯人提供後勤……這樣的經曆有很多。至於我最後一次在戰區生活是……椰子戰爭,也就是瓦努阿圖獨立戰爭。在那之後,我在美國的軍校裏待過一段時間,那是我唯一的正規教育經曆。我人生中四分之一左右的時間在睡覺,七成的時間在打仗。”
聽到這裏,坐在後座的兩名女青年都嚇懵了。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