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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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簷南皺緊眉頭仔細斟酌他的這句話,可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為什麽那麽有底氣的說出新城許氏也管不了這句話。
來到田家,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狼藉,田父田母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人來了才起身迎上來。
旁邊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在玩小汽車,這是田蔓夕的弟弟,田父的私生子。
徐簷南頷首淺笑,伸出手來同田父握了握手:“來得倉促,請您見諒。”
田父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動作:“坐。”
“這位是徐某的準兒媳婦,陳怡憐。”徐簷南笑著介紹了一番,“憐憐她馬上就要出國了,想在出國前見一見田小姐,結果怎麽都約不到,隻有登門拜訪了,我們沒叨擾吧。”
“沒有沒有。”田父趕忙搖搖手笑道,“隻是小夕她可能還沒有起床,昨晚她一直不太舒服,就叫了醫生上門檢查,結果是水痘,會傳染給別人,陳小姐可能沒法見了。”
陳怡憐說:“沒事兒,我就上去一會兒,說兩句話。”
“陳小姐,您沒有生過水痘,真的會被傳染。”田父趕緊攔下來。
“傳染了我會找人治,請您先讓我上去。”陳怡憐直視著他,目光如炬。
這時連旭開口了:“既然陳小姐要去看看,就讓她上去看看。”
徐簷南給了陳怡憐一個眼神,陳怡憐心領神會,踩著高跟鞋上了樓。
田蔓夕門口有兩個大漢守著,見陳怡憐上來還詫異了一番,接著聽見連旭在樓下喊了聲便讓開了道。
陳怡憐直接推門進去,把房門反鎖了。
田蔓夕手腳被綁著,衣衫不整,見到陳怡憐的那一刻眼神還有些呆滯。
她趕緊坐在床邊替人解開繩子,伸手捋了捋她臉上的發絲,動了動唇找不到一句話。
田蔓夕一下子抱住了陳怡憐,泣不成聲。
“我……不想活了,怡憐,我不想活了。”她更咽著。
陳怡憐難以想象這一夜發生了什麽,她看著滿身都是傷痕的人,渾身雞皮泛起,她隻覺得冷,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原來有父母也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走,我帶你出去。”陳怡憐牽起她的手,從她衣櫃裏拿了一件長外套給她披上。
走到門口時,連旭正好卡在門邊,他叼著一支煙斜眼看向陳怡憐:“陳小姐,你想把我的人帶到哪裏去?”
“滾開。”陳怡憐一腳踹上去,從屋內拿過一條凳子狠狠懟在他麵前,“不要臉的玩意兒,誰是你的人。”
連旭呼痛,接著給人使了個眼色繼續說道:“我是對你沒辦法,但陳小姐要知道,今天你能把她帶走,那我也能找到她,如果你不想要她比現在更狼狽的話,你大可帶走她。”
“你他媽是誰,敢威脅我?”陳怡憐攥緊田蔓夕的手。
連旭站直身子,把煙扔在地板上,一腳碾滅:“陳小姐是誰啊,我怎麽敢威脅你呢,陳公子告訴過我們的,讓我們不許動你,你想怎樣我都隨便,但她,你沒資格帶走。”
“那我今天硬要把人帶走呢?”陳怡憐冷笑了一聲,別開眼神不看他。
連旭指著她身後的田蔓夕:“那你問問她想走嗎?她又能走到哪裏去,自己父母造的孽就該她來償還,來來來,你來告訴你朋友陳小姐,當年他父親事情的經過,你是看過視頻的,是知道的。”
田蔓夕打了個冷顫,緩慢鬆開陳怡憐的手。
“說啊,怎麽不說了,她不是你好朋友嗎。”連旭笑著看向田蔓夕,這抹笑意越發滲人,“你不敢說,說了之後是什麽後果我想你是知道的。”
陳怡憐一腳把凳子踹過去,正中連旭小腿:“說你媽。”接著牽起田蔓夕的手,“我們走。”
身後的人一個勁兒的搖著腦袋,一語不發。
陳怡憐幹著急:“怎麽回事兒啊,要說什麽先出去說,快走啊。”
連旭對她說過,如果她走了,那麽當年的事情就會暴露,而田家就會成為背鍋的,資本會打壓,當年參與陳晝這場慘無人道的虐/殺的人會把一切矛頭指向田家,一旦事情敗露,田家不光是會被法律製裁。
“你走吧。”田蔓夕有氣無力的搖了兩下腦袋,“我要留下來。”
“你傻了吧?”陳怡憐心裏堵得慌,十分不理解田蔓夕這一舉動。
田蔓夕走過去關掉了門,拉著陳怡憐的手:“怡憐,這事兒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對不起對不起,你爸爸的事情我不能說……”
“先離開這裏再說其他的,走,我帶你出去。”
“我不能走。”田蔓夕看著她的臉,“我走了我們一家人都會很慘。”
陳怡憐說:“你爸媽都這樣對你了。”
“不是,怡憐,你真的別管我了,這件事情沒人願意管的,也沒人能管。”田蔓夕更咽著。
“法律會管。”陳怡憐說。
田蔓夕抬手擦著糊了視線的淚水:“這是資本的鬥爭,一句話根本說不清楚,你走吧怡憐,隻要我裝瘋,沒人會管我的。”
說完,陳怡憐就被她推著出去了:“還有,你告訴星洲,讓他別參與進來了,這半個多月和他待在一起很開心,幫我謝謝他。”
“那你千萬別有什麽念頭,我會把你救出來,你等著。”陳怡憐急切的叮囑著。
“放心,你放心。”田蔓夕把自己腕上的手鏈扒下來一並塞給陳怡憐,“把這個還給星洲。”
陳怡憐被她推了出來,接著房門就被反鎖上,她敲了兩下門,看著手裏的星星手鏈。
連旭走上來,剛想說話,陳怡憐就轉身走了,直接把他當做空氣。
“狗日的,老子早晚得弄你。”連旭低語著。
下來的時候徐簷南還在和田父田母談,嘮的基本都是家常。
“姐夫,走了。”陳怡憐沒給田父田母好臉色,直接招呼一聲徐簷南就出了田家大門。
徐簷南起身再次道謝:“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當陳怡憐把手鏈還給羅星洲的時候,他愣了半秒,接著笑了:“有辦法了。”
在一眾人犯難手足無措的時候,羅星洲這番話無疑給人希望。
“這是之前我在大學的時候和朋友搞的小玩意兒,我當時怕田小姐有危險就給她了,這是本來是一對。”
陳怡憐看了一眼:“怎麽用的?”
“這個裏麵有芯片,裝在我家裏那個座上就能知道那邊的人談論什麽了,但弊端就是需要那邊的人也把這個放在座上。”
“這不就是竊聽器嗎?”伍迦衾說。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