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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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懺不經意的往陳怡憐那邊送了一眼,須臾又恢複原始的表情。
當陳怡憐說那句公主是需要有人慣著的時候,他莫名覺得有些心塞,許是一個半月前陳怡憐醉酒後對他說的,我想帶你去見我的爸爸。
在這裏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陳怡憐父母雙亡,像林懺這種不混跡商業場的人都聽說過。
他們都說,陳家大小姐任性得不成樣子,仗勢欺人,囂張跋扈,沒有任何的優點,可能最給她加好印象的一點就是陳晝的女兒。
林懺也隻能想到這麽多。
“我有對象。”嚴陳安想了想,最終把目光轉向溫今。
羅星洲和陳怡憐不屑的嘁了聲:“這也可以?”
嚴陳安彎唇笑了一下:“有條件你們也可以。”
陳怡憐不甘心的瞥了旁邊的人一眼,略有些無語的曲起手指頭來。
林懺沒看見,很自覺的彎掉一個手指頭。
羅星洲還在垂死掙紮中:“要說對象,我覺得我也可以有,我家電腦,我家的床就是我的對象。”
“要這麽說我也有。”陳怡憐說,“快點兒,就這也算?你要是能讓你爸接受他這個兒媳婦,我也無話可說。”
羅星洲指了指嚴陳安,咧牙一笑,折掉自己的手指頭說:“他倆也不是沒讓家長接受?”
輪到陳怡憐的時候,她看了眼唯獨多一根手指頭的溫今,接著目光一轉想了想說:“我沒有親妹妹。”
嚴陳安:“……”
按理說這個也是可以的。
場上四個人就隻有嚴陳安把手指頭曲起來。
陳怡憐朝林懺揚了揚下巴,小聲提醒道:“說這個說這個,我不對甜米酒過敏。”
“我,”林懺動了動唇,最終遂了陳怡憐的願,出賣了兄弟,“不對甜米酒過敏。”
羅星洲笑得合不攏嘴:“憐姐,你這個太狠了吧。”
“行,我輸了。”嚴陳安從桌上拿了一瓶啤酒,惡狠狠的看著陳怡憐,“你等著。”
陳怡憐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態度:“你女朋友的債,現在還到你頭上,你還敢不服?”
“我真不是故意的。”溫今笑了笑說。
嚴陳安直接幹完了一瓶啤酒,又繼續遊戲:“既然你這麽說了的話,我就不客氣了,我能無障礙的用英語交流。”
“好好一個人不做,你偏偏當狗。”陳怡憐瞪他一眼,默默的彎下手指頭,一看全場,就她一個人不能。
她有些懷疑人生的看向林懺和溫今:“你們也能?”
嚴陳安和羅星洲會她並不意外,但林懺這種不喜歡說話的,也能“無障礙”的交流?
羅星洲幹笑了兩聲解釋道:“他們仨是一班英語扛把子,憐姐你不知道?”
“他——”陳怡憐指了指林懺,難以置信道,“我一眼看上去是那種不愛學英語的學生。”
“天賦這東西聽說過嗎?”嚴陳安哼笑。
溫今說:“林懺的口語我們老師誇過,很標準。”
“是你自己作死的。”陳怡憐咬牙切齒的瞥了眼旁邊的嚴陳安,忽然不懷好意的笑了,“我有一個傻叉表弟。”
嚴陳安:“……”
羅星洲一個沒忍住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懺微微動了一下唇角,垂眸拿起啤酒瓶子喝了一口。
“你才是傻叉。”嚴陳安皺眉,“這個我不承認。”
“你不認也得認。”陳怡憐嗤了聲,眉毛飛舞了一陣,和嚴陳安互懟了起來,“要不是玩遊戲,誰承認你是我表弟。”
“行,從今天開始,我再承認你是我表姐,我就是一條狗。”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家都聽著啊,他flag已經立在這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證人。”
羅星洲笑道:“你倆真是,在一起就不消停,別把話說這麽絕嘛,往後餘生好幾十年呢,這個flag立的太早了。”
“我不認識她。”嚴陳安環著手。
陳怡憐懶洋洋的呼出一口氣,調子也一同懶懶的:“巧了,我也不認識他。”
一群人邊玩邊喝酒,偶爾看陳怡憐和嚴陳安兩姐弟互相懟兩句,更多的還是羅星洲他們三個互相揭短,溫今被逗得一直笑,目光一直看著嚴陳安那邊。
林懺依舊不多言不多語的看著幾人鬧著笑著,配合著他們玩遊戲。
遊戲玩到了晚上八點半,羅星洲處於半醉,嚴陳安想著要送溫今回家便沒再喝酒,林懺被羅星洲灌了好幾瓶酒,意識還是清楚的,不過整張臉和耳廓已經紅了。
他喝酒上頭。
陳怡憐倒是喝得有些醉,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往洗手間走去,還沒幾秒,林懺就聽見裏麵有什麽東西倒了的動靜。
他趕緊起身過去查看,陳怡憐正扶著洗手台,晃了晃腦袋欲彎腰撿地上的拖把。
林懺抓住她的小臂把她拉了起來,自己彎腰把拖把歸於原位。
“別動。”陳怡憐抱住他的腰把他抵在洗手台邊上。
林懺剛準備把她推出洗手間,沒想到她先一步把手伸進他的校服裏。
“陳怡憐!”林懺低聲喊她的名字,趕緊抓住她亂動的手。
“噓。”陳怡憐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別,別說話,他們,在外邊兒。”
林懺低頭看著她微醺的臉和迷離的雙眼,屋子裏開了空調,她的手不像在外頭那樣熱乎乎的,而是有些冰涼,一下一下的刺激著他的肌膚。
“看,看一下。”陳怡憐噘著嘴,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摸索著什麽。
一時間,林懺覺得這衛生間前所未有的擠,擠得他呼吸都逐漸急促,就像是要喘不過氣來。
摸了好幾秒,陳怡憐揚起那雙妖冶的桃花眸看著他的眼睛,問了句:“在,哪裏?”
林懺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指蜷曲起來,澀啞著聲音問:“什麽。”
他感覺自己醉了,不然也不會這麽陪著陳怡憐胡鬧,連麵前的人影都帶了點兒重影。
“紋身。”陳怡憐撩起他的衣角,笑了笑說,“想看看。”
他不知道自己醉沒醉,反正他懷疑陳怡憐根本沒醉,不然也不會把剛開始的事情記得那麽清楚。
林懺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沉重的呼吸放得更輕更綿長,生怕她察覺到不對勁,須臾,他才說:“洗掉了。”
“紋了什麽。”
林懺抿唇沒回答,他偏過腦袋,餘光瞥到鏡子裏的自己,耳廓紅了個透,小臂上青筋暴起。
陳怡憐繼續追問:“紋的,是什麽。”
她沒有多餘的廢話,表情也不是起先的挑逗,而是很認真的追問。
林懺動了一下翹長的眼睫,低聲回答道:“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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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懺這個人不能處,有兄弟他是真賣。
鳶尾花象征著自由,光明和希望。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