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客戶，你沒自己掌握著嗎？”張開陽問道。
    “劉金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國內的客戶，一直都是他把控的。而且，他還能從中撈一些油水，不過，隻要能打開銷路，我不在乎。”
    沙旺說道。
    劉冠東思考了一下，說道：“銷路是沒問題，問題是我們之間怎麽合作呢？我幫你賣玉石，運輸，價格，利潤點在哪裏？”
    沙旺笑了笑，直接拿了一份單子過來，道：“這是之前我和劉進合作的報價單，正常品質的玉石，利潤他能拿20個點，關鍵就看你們膽子大不大了。我呢，隻要我自己的那份，具體能賣出去多少，看你們自己。”
    張開陽對這方麵完全不懂，幹脆就沒插話。
    而劉冠東聽完，一直在皺著眉頭思考。
    半晌，沙旺問道：“劉生，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這筆生意不是很劃算。”
    劉冠東笑道：“原因有兩點，第一，這玉石生意，銷路完全靠我，你等於是供貨商，隻管挖出來玉石，就要分走8成的利潤，而我要營銷，運輸，還得有足夠的資金。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第二，國內玉石的生意市場不是很好做，蛋糕就這麽大，我貿然插一腳，也很麻煩的。”
    “兩成已經不少了，之前劉金都是這麽做的。至於銷路問題，我的玉石別的不說，品質絕對有保證。而且劉生你可以啊，東南亞出產的玉石翡翠，在市場上還是有很大競爭力的。”
    劉冠東斜眼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虛的，能不能賣出去，能賣出去多少，誰能給我保證呢？萬一貨積壓在手裏，不是全砸了嗎？”
    沙旺笑了笑：“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劉金能從這兒賺到錢，我相信兩位肯定比他更強。”
    “那你找劉金去吧，這筆生意，我沒興趣。”
    劉冠東態度堅決，搖頭說道。
    沙旺臉色有些不好看，威脅道：“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股份我不賣了。”
    一聽這話，劉冠東笑了，給了張開陽一個眼神。
    當即，張開陽站起身，拍著桌子道：“可以啊，不賣你試試看？道陀夠牛逼了吧？開個破比玉石礦了不起啊，告訴你，國內礦老板我見過多了，狠人我也認識不少，別他媽以為自己有多牛，鈕吞夠牛逼吧？帶著軍隊的，老子還不是弄死了他小舅子，現在活得好好的？”
    “...”
    沙旺頓時不說話了，臉上很尷尬。
    眼看著就要談崩了，羅平趕緊打圓場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大家再商量商量。沙旺你也是的，玉石的生意，本來說好的就是談合作，你不能強買強賣吧？”
    沙旺昂著頭道：“那他們要我股份不也是強買強賣？”
    劉冠東冷笑道：“嗬嗬，你要是這麽理解也行。你手裏頭就那麽點股份，除了拿分紅還能怎麽樣呢？我要弄你股份，有很多種辦法，現在是好好跟你談，這裏麵水很深，你摻和進來，別到時候出不去了。”
    場麵氣氛很僵，羅平主動道：“先吃飯吧，一會兒再去礦上看看，權當來買幾塊玉石好了。”
    礦上的夥食肯定比較一般，到飯點了，大家也是簡單吃了點。
    沙旺不在，也不知道忙什麽去了。
    趁著這個功夫，羅平問道：“這個玉石生意沒法做嗎？”
    “草，做個屁啊。老子要負責運輸，還有銷售，光是收購的資金壓力都不小。沙旺這孫子，拿我當冤大頭呢，玉石挖出來就甩給我掙錢了，剩下難搞的事情扔給我們，這生意還怎麽合作？”劉冠東罵道。
    羅平琢磨了一下，說道：“那倒也是，反正我也不太懂，你們要是覺得不能合作，那咱們等下就走吧。股份的事情，找機會再跟他談。”
    “嗯！”
    劉冠東點點頭，出於謹慎，問了一句：“這個沙旺不會翻臉了，把我們都留在這兒吧？”
    羅平一瞪眼道：“草，開啥玩笑？我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幹，除非他是想死了。這裏是小猛拉，老子要是出事了，他承擔得起嗎？”
    “也對，還是我羅哥牛逼！”
    “必須的！”
    吃完飯，眾人在玉石礦上逛了一會兒，劉冠東和李茉莉還親自體驗了一下挖玉人的工作，其實就是拿著鐵鍬鏟子在地裏隨便挖，能不能挖到玉石，純看運氣。
    運氣好的，可能一天就能挖到貨了，運氣不好，一年半載也未必能賺到錢。
    這東西，靠的就是個耐力和運氣，很多人都喜歡來碰碰運氣，但大部分堅持不了半天就跑路了。
    劉冠東挖了一會兒就累得不行，大太陽曬著，能堅持下來的，要麽是走投無路的，要麽就是傾家蕩產，背負著外債的，反正也沒別的路子，就混一混，幻想著一夜暴富。
    沒一會兒，沙旺過來了，再次邀請劉冠東他們去賭石，免費的，一人可以挑一塊。
    可能沙旺也意識到了問題，下午態度緩和了許多，跟劉冠東商量了一下合作模式，貨和運輸都歸沙旺這邊，劉冠東就負責介紹客戶，每交易成一單，按照金額給他5的抽成。
    這種合作模式，就沒任何壓力了，也不用墊資，隻需要介紹客戶就行，有點兒像疊碼仔，雖然利潤不高，但勝在沒風險。
    劉冠東當場就答應了，反正介不介紹客戶，完全在他，能不能都無所謂，他要的隻是沙旺的股份。
    合作談好了，沙旺也痛快，直接在合同上簽字了，價格方麵沒有刁難。
    總體來說，這趟來的值。
    回去的路上，張開陽感歎說道：“這個沙旺人品還行啊，沒抬價，說真的，這個玉石生意還是能合作的，我之前認識不少老板，可能對這個感興趣。”
    劉冠東點頭道：“那你介紹吧，反正咱們不摻和他們的交易，怎麽談價格，怎麽拿貨，是他們的事情，咱們一概不管，隻負責介紹客戶，賺點提成。正好，現在咱們手裏頭缺錢。”
    “行，回去我打電話問問，有合適的就介紹過來。”
    張開陽點點頭，是真當回事了。
    回去後，第一時間就給自己以前的老朋友打電話，玉石這玩意，有錢人就喜歡盤，什麽手串啊，吊墜啊，哐哐往自己身上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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