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發現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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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知道祝秋琪的顧慮,若是貿然做藥丸,到時候濟世堂收不了那麽多,那祝秋琪豈不就是白忙活了一場?
    “祝娘子的話有道理,不過若是整個大周的濟世堂,這恐怕就不是我能管的事兒了。我隻是清水縣一個小小的濟世堂的大夫,具體的情況我還是要稟報給東家才行。”
    祝秋琪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那可是整個大周的濟世堂,劉大夫想要回去找自己的東家商議倒也正常。
    “劉大夫有了消息便可去小張莊找我便是。”
    祝秋琪知道如今的濟世堂血需要她的這些藥丸,對於整個大周的濟世堂而言,她卻不敢保證了。
    畢竟每個地方的情況不同,所需的藥量也有所改變。
    他們這裏受災,能得到的藥草有限,別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祝秋琪原本想要去門口等著張思遠。沒料到她剛出濟世堂,就瞧見張思遠趕著馬車而來。
    “怎麽樣了?買了多少糧食?”
    張思遠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微微將馬車的簾子掀開了一角,祝秋琪這才瞧見馬車裏的糧食。
    張思遠竟是買了滿滿一車的糧食,祝秋琪忍不住咋心中讚了一聲。
    果然民以食為
    天啊。
    “糧鋪那邊今日可還有賣什麽別的新鮮菜色?”
    張思遠沒料到祝秋琪竟然還記得此事,不過他也沒有瞞著楚秋琪,將自己從糧鋪那邊找到的奇怪東西拿給了祝秋琪看。
    “糧鋪的老板所說他們前些時日從幾個番邦人手裏買到了幾個泥疙瘩。”
    “這生吃的時候味道倒是有些甜,但土腥味太重,沒多少人喜歡它。”
    “我瞧著那邊僅剩這半袋了,就都給買了回來。”
    祝秋琪聽著張思遠說那些東西是從番邦而來,頓時來了興趣。
    不過她又想到這個時候的番邦和她以前生活的那個年代的番邦而言有所不同,所以祝秋琪對此倒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純粹就是想要瞧個熱鬧。
    然而,當她打開張思遠遞給她的袋子時,看到裏麵的熟悉的東西,祝秋琪驚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之前想讓張思遠去寮步那邊瞧瞧,也不過是想讓張思遠去那邊碰碰運氣而已,沒想到張思遠就真的帶了東西回來。
    更沒有料到他帶回來的新鮮東西竟然是紅薯!
    “怎麽了?可是這東西有什麽不妥?”
    張思遠可是很少看到祝秋琪這般,如今見她好半
    晌都沒有說話,張思遠快步上前詢問。
    祝秋琪微微搖了搖頭,回過神來又仔細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看了張思遠一眼。
    “這是個好東西。”
    張思遠點了點頭,要不是好東西,祝秋琪也不會是這副神情。
    祝秋琪剛打算和張思遠談談這紅薯,就瞧見濟世堂門口排隊的人紛紛朝著他們這邊張望。
    祝秋琪見此,倒也沒有多言。畢竟這紅薯的事情她還沒有確定,自然不好就這麽告之於人。
    “你確定這些東西都是來自番邦?”
    張思遠點了點頭,糧鋪的老板的確是這麽說的。
    “糧鋪的老板說這些東西是他們從一些翻幫商人的手中買來的,價錢也不是很貴。而且那翻幫的商人似乎對這東西早已習以為常,賣出的價格也不是很高,我幾乎是原價將這些東西買回來的。”
    祝秋琪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不過想想紅薯的情況。若這東西當真已經在番邦產出,或許番邦人還真不會將這紅薯當回事。
    不過如今正是大災年,若是紅薯能夠在中原地區普及,那也是能夠救命的。
    但想要將紅薯普及給整個中原的百姓,也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們本就是普通百姓,有這樣的農作物,恐怕也要如同那水車一般要上交朝廷。
    祝秋琪雖然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但對於這個年代的一些規則她還是知曉一些。
    “怎麽?祝娘子現在就要回去了?”
    劉大夫原本還在屋內吃茶,遠遠的瞧見張思遠和祝秋琪二人在門口說話,瞧著天色不早了,劉大夫便出來相送。
    祝秋琪原本想要向他請辭,瞧見劉大夫已經出門。祝秋琪倒也沒再回濟世堂,而是向劉大夫告辭。
    “天色也的確不早了,我們也該歸家了,劉大夫且末站在門口,外邊風大。”
    劉大夫點了點頭,如今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這個時候若是著涼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雖然劉子軒和幾位藥童已經能夠為大家看診了,但沒有劉大夫在濟世堂坐鎮,整個濟世堂都感覺亂糟糟的。
    而且六師弟的事情劉子軒還沒有告訴自己的師傅,打算今天夜裏便將此事告知。
    “師傅,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跟您說。”
    天色不早了,看診的人也在陸續減少。
    劉子軒瞧著幾位師弟能夠應付,倒也沒再上前摻
    和,而是扶著劉大夫上樓去休息。
    “可是你六師弟的事情?”
    劉子軒張了張嘴,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劉大夫坐下之後,這才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六師弟誌不在此啊。”
    當初他的哪位徒兒來醫館的時候,他就知道此人的心思並不在學醫上。
    劉子軒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既然師傅知道他誌不在此,為何要留下他?”
    他至今都無法忘記六師弟臨走的時候,對他們這些人露出的厭惡眼神。
    雖說他們這些醫者比不得讀書人,但被人那般輕視的瞧著,劉子軒的心頭還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劉大夫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當年隻知道我是從外邊將你六師弟帶回來的,卻不知他經曆了什麽?”
    “當時他喪母,族中有人要瓜分他們的房子、田產,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裏是那些人的對手?”
    “更何況他科考多年都未曾成功,那些人自然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我當時瞧著他一人淋雨暈倒在路邊,原本隻是想要給他些吃食,沒成想他堅持要跟我回醫館。”
    劉子軒越聽,臉色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