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容親王的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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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思遠當時很憤怒,當即就想要將容嬌給送會京城。
    可偏偏這其中多了一個裴淵,這送容嬌回京城的事情就變得不順利起來。
    容嬌本就是容親王送到皇帝身邊的質子,那樣的一個質子常年留在張思遠的身邊,而張思遠但是又是領兵的將軍,這樣如何能讓皇帝不懷疑張思遠?
    可偏偏當初的裴淵不明白這些啊。
    想到當初的事情,溫煦也是唏噓不已。
    他當時就知道張思遠為了此事很生氣,不過裴淵是他們的兄弟,他們也不好真的舍棄兄弟於不顧。
    為此,他們隻能暫時將容嬌留在軍營中,可這樣留下的終究成了禍端。
    “是啊,當初若不是我,那些兄弟也不會留在邊境。”
    想到他們當初並肩作戰的兄弟,裴淵抬手擋在了眼睛上,似乎是在擔著夕陽餘光那刺眼的光亮一般。
    可一旁的溫煦卻瞧見裴淵的手背濕潤了,溫煦也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抬手拍了拍裴淵的肩膀,“當初的事情也怪罪不到你身上。”
    溫煦雖然這般說,但卻沒能減少裴淵心中的愧疚。
    “溫先生,當初……當初我若是沒有堅持將她留下,是不是……是不是臨安他們
    就不會死。”
    裴淵的聲音有些哽咽,溫煦一時間也不隻改如何回答。
    “戰場上生死難料,邊境那邊本就是番邦人的棲息地,對於那邊的地形,他們可比我們了解的多。”
    裴淵沒再說話,而是看著堤壩地下奔流的河水向東流去。
    好半晌,裴淵的情緒平靜了一些,這才道:“當初我並不知道她是鬧了脾氣跑出去的,還以為……”
    溫煦點了點頭,“張將軍知道。”
    裴淵驀然抬頭,“大哥知道?既然知道,又為何?”
    為何要將那個女人留下來?
    “方才淩王問張將軍的話你忘記了?”
    裴淵一愣,想到方才張思遠那句似是而非的話。
    張思遠並未說過自己有沒有對容嬌動心,而是說不要再提及此事。
    而這不也恰恰說明張思遠曾經也是動了心的,如今為了不影響到祝秋琪和孩子,便不讓他們再提及此事。
    裴淵有些呆愣的看著溫煦,直到溫煦點了點頭,裴淵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既是如此,大哥為何當初要將她推開?”
    溫煦抬目遠望,仿佛在回憶什麽一般。
    “裴淵兄弟這是忘了容嬌的身份了?”
    裴淵聽到溫煦的詢
    問,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溫煦歎息,“容嬌是容親王的女兒,是容親王送到京城的質子。”
    “若他們二人走的近了,你才陛下會如何想?”
    “陛下本就忌憚張將軍,若是張將軍當真娶了容嬌,怕是陛下早就無法容下張將軍了。”
    “況且當初……”
    想到當初發生的一些事情,溫煦忽然住了嘴,神色忽然變的難看了起來。
    裴淵察覺到溫煦的神色,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能感覺得到這麽多年張思遠和溫煦等人有事情瞞著他,但之前不管他如何詢問,這些人都沒有告訴他。
    如今這件事情似乎和容嬌有關,裴淵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他並不是為容嬌擔心,其實在馬市上看到無風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如今之所以緊張,也不過是擔心容嬌做出什麽傷害張思遠的事情。
    畢竟按照溫煦的說法,當初的張思遠和容嬌可是兩情相悅的。
    若是容嬌當真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怕是張思遠也無法對容嬌下手。
    思及此,裴淵更加的緊張。
    “溫先生,當初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何容嬌會突然被送回了京城?”
    “而且
    憑著大哥的身手,為何會傷的那般重?”
    這麽多年來,張思遠對自己腿上的傷的解釋,一直都是在戰場上不小心被傷到的。
    雖然張思遠身手好,但戰場上刀劍無眼,誰也不敢保證張思遠會不受傷。
    可裴淵一直都知道這個借口有問題,可偏偏不管是張思遠還是溫煦等人,都沒打算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裴淵無奈,也不好追著此事多問。
    可如今他在得知容嬌的秉性之後,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覺得此事跟容嬌脫不了幹係。
    思及此,裴淵放在石橋上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若張思遠的傷勢當真與容嬌有關,但他當初極力阻止張思遠將容嬌送回京城,那豈不是害了張思遠?
    裴淵莫名渾身發涼,但他卻不敢去想這樣的結果。
    一旁的溫煦瞧見裴淵的模樣,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放心吧,張將軍的傷勢的確和容嬌有關,但卻跟你沒關係。”
    溫煦的話像是激起了什麽波瀾,讓裴淵驀然瞪起了眼睛。
    “如真是如此,怎麽會和我沒關係?”
    看著裴淵憤怒的神色,溫煦神色不變。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或許都是容親王計劃中的一種一個
    ,而他的女兒則是這其中最終要的一顆棋子。”
    “或許容親王也沒想到張將軍曾經竟是真的對容嬌動了心,而容嬌遠離了京城,則是壞了容親王的計劃,你覺得容親王會放過張將軍嗎?”
    裴淵聽到溫煦的分析,整個人逐漸冷靜了下來。
    但想到容親王的算計,他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真是如此,容親王的這棋盤擺的也真夠大的。”
    溫煦冷哼了一聲,“誰說不是呢?可惜賊子永遠都是賊子,成不了主人。”
    裴淵想到當初邊境的情況,他似乎一隻都沒有察覺到容親王或許容嬌的人對張思遠動手。
    作為張思遠的副將,他幾乎日日和張思遠如影隨形,還真沒見過張思遠和什麽人走的過分的近。
    “大哥是何時發現容親王的人的?”
    溫煦沉默了半晌,瞧見裴淵眼中的焦急,這才道:“張將軍說過,當初我軍傷亡慘重,他撤軍回城的時候瞧見了容親王的親兵。”
    “而張將軍腿上的傷,也是哪位親兵動的手。”
    裴淵臉色越發的難看,怎麽也沒想到那次張思遠受傷,竟是和容親王有關。
    “為何大哥回京的時候沒有將此事告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