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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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楊乜的神識修為想要救下擂台上的同門女修輕而易舉,隻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修為,更無法承受救人的後果。要知道金丹師祖可不是吃素的,一旦被他們發現就可能被嚴懲。金丹師祖的怒火,他楊乜一個區區築基初期的修士可是無法承受的。
再觀察一下對方還有沒有後手,實在不行就隻能出手一次。楊乜跟上官渃說什麽招攬仆從隻是借口,他是看上了人家的傳承。就算上官渃不出手,他也會親自出手。西南五門本就貧瘠,功法術法都是敝帚自珍,需要修為突飛猛進就需要各種機緣。分享別人的傳承也是一份很大的機緣呀!
上官渃思索片刻就知道楊乜的打算,不過她沒有按照套路出牌。小妮子眯眼一笑說道:“師兄是看上擂台上的師妹了嗎?也對金生水。這不正和師兄的心意嗎?長相也還不錯的樣子,是師兄的菜呀!”
楊乜一陣無語說道:“她哪裏比得上師妹的萬一呀!我這不是為師妹著想嗎?此女有金屬性功法傳承,正好彌補你們戰鬥裏麵金靈根弱小的短板。而且你身邊也要有幾個女修,做起事來才方便呀!”
上官渃不動聲色的白了楊乜一眼說道:“方便什麽?方便被你占便宜呀?一個還不夠是吧?你們男人呀!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哼!”
楊乜立即佯裝生氣說道:“我們男人?你還有幾個男人?看來必須要懲罰一下你了。這個家風也要正一正了。不然有人要上房揭瓦了。”
修仙界道侶隻能有一個,但是小妾卻可以有很多,不過都必須經過道侶的同意才能取小妾。當然道侶隕落或者坐化之後,還可以再找道侶的。修練到了高深出,修士已經不怎麽在乎男女之歡,取小妾隻是為了修練。小妾更多的時候是修士的鼎爐而已。當她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被無情的拋棄掉。
上官渃被楊乜一通搶白之後變得啞口無言,自己說錯了話又圓不回來。她更擔心是楊乜的懲罰,不停歇的長時間雙修,上官渃還真有些受不了。她還真的認真考慮過給楊乜納妾的事情,實在是不夠他一個人折騰的。現在兩人隻是秘密戀情,連正式的道侶都還不是。
擂台上星雲門女修已經開始險象環生,好幾次都差點被擊殺在擂台。若不是她的傳承身法玄妙,早就在對方符籙的狂轟濫炸之下敗下陣來。又是一把符籙,出現在青年俊俏男修的手裏麵。他要用符籙結束戰鬥。她已經靈力全部枯竭。
女修已經站著擂台邊緣,這最後一擊她肯定是接不住躲不開了。就在十數道符籙化作各色術法聲勢浩大的轟轟而來之時,女修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跳!她也不笨立即振奮精神用盡全部力氣,往身後跳下擂台去。十數道術法沒有停歇,依然打向已經脫離擂台的女修。
術法不會停歇,就算俊俏青年男修想停下來,他也無能為力。也沒有人幫助女修擋下對方的攻擊,她隻能靠自己脫離險境。女修雖然靈力耗盡,但是還有體力,腦子也還清明,她知道有人會出手相救。不過她也知道那人秘密傳音,是因為不敢明目張膽的救自己,那麽自己也要為對方創造就自己的機會。
女修見術法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同樣抓出一把符籙讓向襲來的術法。與此同時女修用出最後的力量,把手裏的梭子靈器扔向擂台外的地麵。這就是她向台下伸出去的手,一旦有人拉她一把就可以脫離擂台範圍。按照賭鬥規矩脫離擂台範圍就算輸掉,戰鬥也就結束了。戰鬥結束就不能追殺對方,否則很容易被台下的修士集火。
女修果然賭對了,當她再次擋下俊俏男修的符籙攻擊之時,已經被一股大力拉扯向擂台外麵。上官渃抓住梭子靈器,全力將金屬性女修扯向自己的方向。
與此同時俊俏男修的一件符寶射出的靈力火莽,正張著血盆大口咬向女修剛剛站立的方向。一口咬空,讓俊俏男修惱怒不已,他正想驅使火莽撲向台下,耳中傳來兩個字:住手!原來是四門帶隊的築基後期修士,及時傳音叫停男修。
俊俏男修聞言也不得不收起真正撲擊的火莽,不過那條火莽並不聽話,依然吐出一口火焰打在星雲門女修的後背之上。它這才慢慢吞吞不情不願的轉身進入符寶之中。這是用妖獸精魂煉製成的符寶,無論威力還是持久都不符籙好許多。
女修被火團擊中背部,吐出一口熱血之後昏迷過完。好在上官渃及時把她拉出火焰中心,否則就會被火焰灼傷全身。就算救下來也會損害根基,再難恢複原有資質。上官渃一枚療傷丹藥直接打入女修的口中,再讓人用靈力化開藥力。背後的燒傷雖然不重,但是也必須及時處理否則將會留下疤痕。
上官渃在擂台外麵撐起一座帳篷,開啟禁製後在裏麵給女修背部傷口上藥。她可以直接使用棉絮法器,不過那樣就暴露自己的隱秘了。平時在宗門低級修士無法看破他的棉絮法器,可是在外人麵前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才好。跟楊乜時間久了,上官渃也變得處處小心謹慎起來,特別是隱藏底牌更小心。
對於上官渃的行為,四門帶隊修士全都不發一言。他們都知道這是星雲門秘境弟子,在鑽賭戰規則的空子。但是他們也無話可說,雖然是生死不論的賭戰,但是明顯戰敗,而且已經離開擂台範圍,再進行追殺那就是在踐踏星雲門的尊嚴了,星雲門高層不可能放任不管。
星雲門弟子對於女修的遭遇非常同情,但是現在都不敢叫囂,因為他們都害怕自己被擂台上的俊俏男修給選中。如何被選上擂台,這些人都沒有不敗的把握,說不敗都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死才是他們的第一目標。想要不死,還要看台下有沒有接應你的同門。
俊俏男修不是太強大了,而是太富有了,和他戰鬥就是在和各種消耗性法器在戰鬥。關鍵是還不知道這小白臉身上有多少符籙,又還有多二級符籙。如何小白臉身上有大量的二級符籙,估計築基期前輩都拿他沒有辦法吧!
俊俏男修掃視擂台下的星雲門秘境弟子,他覺得剛剛出手救人的女修非常紮眼。本來自己可以得到對方那把梭子靈器的,全部都被這小娘皮給破壞了。要知道那可是靈器呀!自己如此得師傅寵愛都沒有一件靈器傍身,奪下那把梭子靈器,自己就不會被說成是廢物了。
俊俏男修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直接指向剛剛從帳篷裏麵走出來的上官渃,要擊殺她為自己泄憤。可是正當他指向上官渃的時候,耳朵裏麵傳來一個聲音:趕緊認輸,退下擂台。
原來是赤陽門帶隊修士看出上官渃有築基期修為,而且氣息沉穩,她的戰力也非常強大,不能輕易招惹。而且以俊俏男修的修為和戰力,一不小心就會隕落當場。臨行前俊俏男修的金丹女師傅就曾經傳音,給赤陽門帶隊修士讓他關照自己這名帥氣的弟子。
能夠成為帶隊修士當然知道宗門高層的用意,但是他們也不過違背金丹師祖的囑托。所以在力所能及的的情況下出手相助還是必須要有的,否則回到宗門無法交代。至於俊俏男修的生死,就不是自己區區一名築基期修士能夠左右的了。
沒等對方帶隊修士再說什麽,聲音就嘎然而止。他已經被一道強大的神識鎖定,再有半分不當舉動就會被碾壓成成泥。這是星雲門金丹師祖的警告,既然是賭戰就要像模像樣,否則這樣幫來幫去,還不如直接讓弟子們給四門弟子殺。
出手的不是上官師祖而是當值的一名金丹師祖,他本來就不同樣和四門高層達成這種坑害自家弟子的狗屁協議。但是迫於四門高層的壓力和星雲門高層的退讓,他不得不看著自家弟子被擊殺。不過讓他慶幸的是,雙方擊殺的對象都是靈根資質差的弟子,否則絕不答應。
這次四門聯合來星雲門挑釁,是在消耗星雲門的靈根資質差的弟子,也是在剪除自己門內的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比如一些大家族裏麵不談話的子弟;比如一些靈根資質差有功勞較大不得不付出築基丹的弟子;比如仗著金丹師傅溺愛在門內作威作福的修士;比如和外界有所勾結卻沒有證據的蛀蟲。
上官渃見到自己被點中欣喜異常,她立即跳上擂台,也不廢話直接攻擊俊俏男修四肢要害之處。上官渃使用的是自己練氣期時的已經極品法器,這是一件困殺同體的青綾。她這是要先困住對手,在施展雷霆手段強力擊殺。
這時眾人才發現上官渃已經是築基期修士。精純的木靈力波動在擂台上方激蕩,俊俏男修剛剛收起攻擊玉符,還來不及施展手段就被青綾困住。不過還好的是他一向怕死,沒有收起防護玉符,否則已經身首異處。隻要自己掙脫青綾就能快速反殺對方,他決定直接用攻擊玉符把對方大成重傷在慢慢虐殺。
上官渃困住俊俏男修的同時,另外一隻手上是印訣沒有停下,她施展的是一門強大的攻擊術法。沒有使用法器,是她擔心極品法器無法擊破對方的防護罩。強大精純的木靈力快速運轉,一根根木刺憑空出現,這是築基期術法木錐破。
木錐出現後很快凝實,然後就是高速激射向防護罩裏麵的俊俏男修。一道道木錐打在防護罩上濺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華,同時伴隨著巨大的咚咚聲。每一擊都打在同一個地方,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卻隻能激起一片漣漪,無法突破防禦。
防護罩裏麵俊俏男修見到木錐的巨大威力心驚膽顫,不過防護罩的變現又讓他毫無畏懼。這是師尊賜下的保命手段怎麽會被擊破,對方隻是區區一名築基初期修士而已,師尊可是堂堂的金丹祖師呀!
觀戰眾修士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今天才知道築基期修士的戰力有多麽的恐怖,也是剛剛才知道平時高高在上的上官師姐,已經成長到這樣驚世駭俗的地步。不對現在要稱呼上官師叔了。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成功築基,擁有如此驚人戰力。
四門帶隊修士和秘境弟子也非常驚訝!這哪裏是築基初期修士的戰力,可怕築基中期修士也難做到如此驚人的程度吧!那可是金丹祖師的手筆呀!雖然隻是一個廢物在驅使,但是能夠震蕩俊俏男修在裏麵無法施展手段,也非常的難能可貴了。再這樣持續下去,說不定還真能破開防護罩。就要看這名女的靈力雄厚程度如何了。
就在眾人驚訝無比,紛紛猜測戰局的發展驅使時。上官渃的攻擊停頓了一下,雖然隻是非常微弱的遲緩,但是在有神識的築基期修士麵前還是被敏銳的捕捉到了。
就是這一刹那的遲緩,就讓在場的築基期修士有人歡喜有人愁。上官渃把最前麵發射的木錐稍微停頓一下,就是要讓兩枚三枚甚至更多枚木錐同時打在一個點上。這樣就可以讓多枚木錐形成合力,攻破防護罩隻是時間問題。這其實就是陣法的一些粗淺運用,上官渃可以做到離不開平時的勤學苦練。
果然就在木錐同時撞擊防護罩一個點的數量增加到六枚的時候,防護罩被擊破成數道熒光縮回玉符之中。果然是金丹祖師的手段,這樣都沒有打破玉符。不過已經被震得七葷八素的俊俏男修再無還手之力,隻能癱坐在擂台上任人宰割。
上官渃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她用青綾法器把俊俏男修全身上下有價值的裝備全部都搜走之後,就大大方方的賞賜給他一枚木錐。這是賭戰的規矩,他們之前也是這樣做的。上官渃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她已經人事,而且給俊俏男修留下了一塊遮羞布。別說這小白臉的身材還真不錯,隻是肌肉太過生硬,沒有哥哥那麽柔韌強勁。
最後一枚木錐在俊俏男修的額頭三寸外被一道神識擋住,這是他師尊留下的最後手段。隻見一名一尺高的豐腴美豔少婦,從俊俏男修的眉心鑽出來。她打量四周之後開口說道:“好凶殘的毒婦!居然敢擊殺本座弟子!跪下給本座弟子磕頭一萬,本座留你全屍。”
上官渃雖然沒有見識過金丹修士是分念是如何攻擊的,但是她知道金丹祖師的手段是現在的自己無法抗衡的。但是這裏是星雲門,哪能讓一名外門金丹的區區分念在此行凶呢?那不是讓星雲門丟人現眼嗎?上官渃毫無懼色的警惕對方。
果然沒等上官渃開口說話,就有一道神識擋在她的前麵。星雲門金丹祖師終於出手,他直接傳音說道:“紅姑,道友是要在我星雲門大打出手嗎?”雖然隻是一道分念,但是同為金丹修士,星雲門給予對方足夠的尊重。
豐腴美豔少婦擴散神識探查一番說道:“上官道友?這是你那孫女吧!還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呀!小小年紀就修練出如此強大的手段,連我的賜下的防護玉符都能破開。你們上官家還真是後繼有人呀!”
上官祖師雖然是金丹後期修士,但是那紅姑卻是修練了幾種難纏手段的金丹中期修士,真動起手來還真的很難擊殺她。加之此人行事果決不計後果,無論仙凡都會屠殺幹淨。而她自己有沒有家族,也不管弟子死活。西南五門金丹修士都不怎麽敢招惹她。
上官祖師也怕給上官家族招惹到這種糾纏不清的大敵。他在一天可保家族不失,一旦上官祖師坐化或者隕落,那麽上官家族會被這毒婦連根拔起雞犬不留。至於星雲門會不會出手那就很難說了。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上官家族的倒下更加符合大多數勢力的利益。
上官祖師沉思片刻之後說道:“我可以饒他一命。但是你也知道這次賭戰是怎麽回事。他被其他修士擊殺,就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
豐腴美豔少婦正在閉關,否則怎麽會讓自己弟子被宗門算計。也怪這徒兒太過爭強好勝,又急於證明自己不是廢物,才會強烈要求來為同門報仇。他平時隻是仗著金丹弟子的身份在宗門欺男霸女作威作福而已。又沒有什麽大罪過,為什麽赤陽門就容不下一名美男子呢?
豐腴美豔少婦對上官祖師說道:“好。隻要現在不殺他。本座就欠你一個人情。他接下來的生死如何,我都不找你上官家族的麻煩。”
話音一落豐腴美豔少婦就卷著俊俏男修奄奄一息的身體,落到赤陽門帶隊修士旁邊。她給赤陽門帶隊修士下的死命令就是保住俊俏男修的性命,否則就給他陪葬。很快紅姑金丹祖師的神念就消散在空氣之中,她最後說道:“他若死。這群小崽子全部都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