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就哭了？
    她為什麽哭？
    我沒有欺負她啊！
    小寶手足無措。
    暖暖的眼淚卻越來越多，小姑娘臭美又講究，連哭起來都是那麽安靜漂亮。
    豆大的淚水從泛紅的眼眶裏滾落，顆顆晶瑩。
    沒有嚎啕，也沒有耍賴，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無聲流淚。
    隻偶爾發出一聲難以壓製的哽咽，可憐，弱小，讓人心軟。
    小寶想說什麽，又不敢說；想要伸手，又不敢伸，幾番猶豫，進退兩難。
    終於，他抿了抿唇，鼓起勇氣小聲詢問：“你怎麽了？”
    暖暖眼神都沒給他一下，自顧自流著金豆豆。
    小寶煩躁撓頭，女孩子為什麽老喜歡哭呢？還不明緣由地哭？話也不說一句，那他怎麽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頭疼！
    “……欸，你能不能不哭了？”
    “嗚嗚……”
    “你要怎麽才能不哭？”
    “嗚嗚嗚……”
    “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嗚嗚嗚嗚……”
    “求求你，別哭了好不好？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這總可以了吧？”
    “嗚嗚嗚……真、真的？”
    小寶咬牙：“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你、你能不能……”暖暖吸吸鼻子，小聲開口，“把這些照片發給我一份？”
    “啊？”小
    寶傻眼，他以為暖暖會趁機讓他道歉，或者讓他承認媽咪不是他的，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為什麽？”
    暖暖垂眸，一滴眼淚滑到嘴角，她抿了抿，又苦又澀。
    “因為……我隻有一張媽咪的照片。”
    而你有好多。
    “可這上麵還有我，你……不介意嗎？”
    暖暖：“我隻看媽咪，才不看你！”
    小寶摸摸鼻子：“那好吧，我給你。”
    暖暖抬頭，兩眼放光：“真的？！”
    “當然！我還有很多，都可以給你。”
    暖暖眼中閃過羨慕。
    原來媽咪不在她身邊的時候，都陪在小寶哥哥身邊
    ，他們一起滑冰，一起看雪，一起過生日……
    暖暖眼眶變紅，眼淚又開始一滴一滴往下砸。
    為什麽媽咪不可以跟她一起滑冰、看雪、過生日呢？
    是因為她不乖嗎？
    那她以後很乖很乖，媽咪就會像陪小寶哥哥一樣陪她了嗎？
    “你、你怎麽又哭了？我不是都答應了嗎？你哭什麽呀？”小寶很慌，“能不能不哭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隻要別哭就行！”
    “那我要媽咪……”
    “這個不可以！”小寶立馬拒絕，“我的媽咪是我的媽咪，你的媽咪是你的媽咪，不能隨便換的。”
    “可你的媽咪也是我的
    媽咪啊！”
    此話一出，小寶像被點中穴道，糨糊一樣的大腦重新運轉起來——
    是啊！他的媽咪也可以是暖暖的媽咪！
    所以，暖暖是二寶？！
    二寶不是小男孩兒，是個小女孩兒？！
    隻有這樣媽咪才是他們共同的媽咪，而暖暖是他妹妹？
    不！應該是姐姐。
    因為她是“二寶”，自己是“小寶”。
    怎麽會這樣？
    小寶傻了，仿佛被雷劈過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重新找回聲音：
    “你……爹地叫什麽名字？”他記得暖暖總提起“爹地”，說她爹地超帥超酷超有錢。
    “傅律霆啊，我爹地叫傅律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