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臉蒼白地呆立(繼續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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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
    男人眼中閃過疑惑:“曜曜怎麽了?”
    南煙輕扯嘴角,“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
    “少廢話,你剛才說暖暖撫養權是什麽意思?”
    “我可以給你。”
    南煙很清醒:“條件呢?”
    “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所以……你現在是拿暖暖跟我做生意?”
    傅律霆一默:“……我隻是想挽回。”
    “聽過覆水難收嗎?有些東西不是你想挽回,就能挽回的。暖暖在你眼裏隻是交換的籌碼,但在我眼中她是無價之寶,不能也不可以擺到談判桌上!”
    “我……”
    “好了,我還有事,傅總請自便。”
    說完,大步離開。
    男人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
    別墅,地下室。
    昏暗的房間,頂上巴掌大小的天窗成為唯一的光源。
    幾縷陽光斜灑進室內,剛好投在正中間那張生鏽的鐵床上,依稀可見一道背對而躺的身影。
    哢噠——
    門從外麵打開。
    一個黑影進來之後又謹慎地關上門,並鎖好,最後停在鐵床前。
    穆瓷沒動,繼續保持背對的姿勢,閉眼假寐。
    暗三:“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穆瓷:“
    ……”
    “你還真絕食啊?這都兩天了,不餓嗎?”
    “……滾!”
    “嘿,我就知道你沒睡。”
    穆瓷:“……”
    “你說你一個女人怎麽這麽凶啊?之前抓你的時候也這樣,像要跟誰拚命似的,至於嗎?最後還不是被我們抓了。”
    “……”
    “反正都要被抓,與其反抗,還不如躺平,省點力氣,你說對不對?”
    穆瓷額上青筋猛跳,終於忍無可忍,噌一下坐起來:“你不說廢話會死啊?”
    暗三撓頭:“應該不會吧?”
    “……”
    “而且,我說的是廢話嗎?不廢啊!”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蛋!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也不想見到你這個人!”
    “這樣不想,那樣不想,你都被抓了咋還一點自覺都沒有捏?”
    穆瓷差點氣吐血,偏偏對方還一臉無辜。
    “你滾不滾?”說著,開始擼袖子。
    “別啊……”暗三趕緊後退兩步,“剛才還說了,你怎麽又犯軸?明知打不過還要跟我打,躺平它不香嗎?”
    “你給我滾——”女人尖銳的嗓音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眼看就要衝上去奮力一搏。
    暗三迅速躲開,“我走就是了,你真奇怪,好賴話都不分……”
    砰!
    穆瓷抓起手邊的飯盒朝他扔過去,裏麵沒動過的飯菜撒了一地。
    暗三彈開:“放你出去都不要,非讓我滾,滾就滾……啊不是,走就走,當誰想來呢……”
    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
    穆瓷突然出聲。
    “幹嘛?你讓我等等就等等啊?那我不是很沒麵子?”嘴上這麽說,但腳卻誠實地停下了。
    “你剛才說,放我出去?”
    暗三點頭:“對啊。”
    對個屁!
    廢話一籮筐,最重要的反而藏著掖著。
    穆瓷冷笑兩聲:“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然後一把推開他,拉了門,大步往外走。
    暗三:“?”
    怎麽又被她“暗算”了?
    “喂——你站住!”暗三追出來。
    穆瓷猛地回頭,擺出防禦姿勢,“想幹嘛?!你說放我走的,現在反悔晚了!”
    “不是啊,我就問你要不要旺旺雪餅。”說著,從左右兩邊兜裏一手摸出來一包,遞過去。
    “那什麽,前天剛到貨,日期賊新鮮。”
    “……”
    最後穆瓷拿走一包,去醫院的路上兩口吃掉。
    enn……沒飽。
    早知道那包也拿走了。
    ……
    穆瓷走後,暗三把剩下那包吃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然後拿出手機
    ——
    “歪,老板,已經放她走了。”
    傅律霆:“好,我知道了。”
    ……
    “小七——”穆瓷趕到醫院,剛進病房就把南煙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受傷才長舒口氣。
    “三姐?!”南煙目露驚喜,“你怎麽在這?傅律霆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卻隻字不提對方主動放她離開。
    其實不難猜,雖然暗三是個二傻子,但也絕對不可能未經允許私自放行。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傅律霆讓他放的!
    可那又如何?
    本來就是姓傅的抓了她,如今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把她放了,難道自己還要感恩戴德?
    更不可能說出來,在小七麵前替他刷好感。
    渣男就該一輩子釘在恥辱柱上,不配得到原諒!
    “曜曜怎麽了?!”
    穆瓷這才注意到病床上蒼白著小臉,昏睡不醒的小家夥。
    南煙默然。
    穆瓷沒有繼續追問,轉手拿起水杯:“放心,會好的。我去給你接杯熱水。”
    出去之後,立馬找到守在外麵的溟潯。
    “你說,到底怎麽回事?!我被傅律霆的人帶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溟潯沒有隱瞞,把一切盡數告知。
    “……曜曜怎麽這麽傻?!那把刀有
    多鋒利,他難道不清楚?怎麽下得去手啊?!”穆瓷聽完,眼淚也差點滾下來。
    光聽描述就已心驚肉跳,現場如何慘烈可想而知。
    難怪傅律霆突發慈悲放她離開,嗬……
    真是可笑!
    溟潯垂眸,嗓音很輕:“大少爺從來不怕痛。”
    或者說,早已習慣了痛。
    “是啊,從來沒見過他喊疼,也從沒見過他哭……”穆瓷喃喃,“他還那麽小,本該有個快樂的童年,而不是拖著病懨懨的身體,麵對這不堪的一切……”
    “都怪傅律霆!都是他害的!”穆瓷音調陡然一厲。
    放下水杯就走。
    溟潯立馬追上去,攔住她:“你幹什麽?!”
    “今天不是傅律霆死,就是我亡!”
    “別衝動!你現在去,還想再被他的手下抓一次?!”
    “抓就抓,我怕他?!”
    穆瓷從來沒像這麽衝動過,此時此刻,她隻想擰掉傅律霆的頭,拿去喂狗!
    “如果不是他,小七不會和暖暖骨肉分離,曜曜也不會因為先天不足,一生下來就差點沒命,好不容易活下來,卻注定終身與藥為伴,隨時都可能夭折!”
    穆瓷說完,突然愣住。
    隻見走廊另一邊,她想擰掉頭的男人正一臉蒼白地呆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