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分？”
    並且不是一個，是三個！
    “要說那倆小男孩兒能考出這個成績，我還是信的……”
    畢竟，曜曜和小寶一看就很拽的樣子。
    沒點資本，敢這麽囂張？
    “可那小女孩兒不是全程在玩筆嗎？”
    她都能考滿分？！
    “張老師，你是不是拿錯試卷了？”
    張老師當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你才拿錯試卷！你全家都拿錯試卷！
    “就這三份卷子，想拿錯也不能夠，再說，你自己看看題目……”
    “嘶！這可是從曆年小學奧數題裏選出來的，並且難度都還不低……”
    “咱們今年真挖到天才了？”
    一群老師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要不給這仨孩子的家長打個電話？”
    ……
    南煙聽到手機在響，卻沒空接。
    因為此刻她正坐在密密麻麻的監控屏幕前，裏麵播放著三年前遊艇交易現場拍到的畫麵。
    由於時間太久，加上是公共場所攝像頭拍攝，畫質很渣，沒有聲音，而且整個畫麵出入人員複雜，隻能憑借肉眼一點點篩查。
    顧淮予、楚天，還有穆瓷都坐在一旁，各自分工，死死盯著屏幕，生怕漏掉任何一點細節。
    “小七，你手機響了。”
    “陌生號
    碼，不接。”
    說完，直接按掉。
    又過了幾個小時，南煙泄氣地往後一靠，“不看了。”
    “怎麽？”顧淮予轉頭，眼裏有明顯的血絲。
    “你們覺得，如果五哥有心要隱藏身份，這些攝像頭能拍到他？”
    楚天：“這倒是，以前受訓的時候，師父總說老五像猴兒一樣，閃得快，賊精。”
    “以前老五確實是咱們幾個人中最會溜的。隻是他為什麽會代表傅家交易？他跟傅家有什麽關係嗎？”
    南煙：“傅律霆說，他們請了中介機構，全程沒有讓自己人參與交易環節。”
    “中介？”
    “嗯。”
    “哪家公司？”
    “展越。”
    穆瓷立馬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這家公司的相關信息：“……三年前已經申請破產。”
    “三年前？”南煙猛地坐直。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三姐你看看破產的具體時間，幾月幾號。”
    穆瓷：“2月18。”
    南煙當即翻出那份合同，指著右下角的簽章時間——2月17！
    也就是說，在完成這筆交易的第二天，這家中介公司就申請了破產！
    天底下有這麽巧的事嗎？
    楚天：“我不信。”
    顧淮予掃過一眼，不由挑眉：“你什麽時
    候拿到的合同原件？”
    南煙：“……這不是重點。”
    顧淮予顯然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傅律霆給的？”
    “……”
    “咳！”穆瓷輕咳一聲，“現在不是在討論尋找小五的事嗎？別打岔。”
    顧淮予摸摸鼻子。
    他就是好奇。
    外加一點點八卦。
    南煙起身：“別看了，這些錄像沒用，五哥有意在回避，能拍到才怪。”
    “那現在？”
    “查這家公司！”
    “不是都已經破產了？”怎麽查？從何查起？
    南煙雙眸微眯：“一家有能力與傅氏達成合作的中介公司，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突然宣布破產，這裏麵的原因我們暫且不去探究，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的意思是？”
    南煙：“查資金流向！”
    “嘖，不愧是你啊，小七。”顧淮予一臉佩服。
    楚天也豎起大拇指：“還是小七腦子快。”
    確定了接下來的計劃部署，楚天和顧淮予先行離開。
    穆瓷前幾天正式搬進這棟小樓，如今和南煙一起住在顧家，平時也好有個照應。
    離開地下室後，南煙拿出手機。
    剛才同一個號碼她掛斷之後，又響了兩次，應該不是騷擾電話。
    回撥過去，那頭接得很
    快——
    “喂？您好！是南辰曜的家長嗎？”
    “嗯。”
    “我是京川一小一年級三班的班主任，姓黃。”
    “黃老師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南辰曜小朋友在入學摸底考試中成績優異，已經達到了跳級的資格線，您看是讓孩子自己選，還是家長——”
    “好。”
    “……啊？”
    “你們問他的意思吧，看他想不想跳，就這樣。”
    說完，直接掛斷。
    不是她沒禮貌，而是穆瓷正拿著平板一臉焦急地叫她去看，應該是有什麽新發現！
    “這是展越破產後的資金流向，雖然分成了好幾個賬戶，但最後都匯入了——澳島賭城！”
    賭城？
    這時，南煙手機又響了。
    “喂？”
    “您好！請問是南辰煜的家長嗎？我是京川一小一年級三班的班……”
    “黃老師，還有什麽事？”
    額！
    “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姓黃？！”
    南煙嘴角一抽：“剛才我們通過電話。”
    “哦哦，通過電……不是！剛才明明是南辰曜的家長啊？”
    等等！
    南辰煜，南辰曜……
    這！
    “你是他們共同的家長啊？”
    “嗯。”
    “就、還是同一件事……”
    “哦，那我還是同樣的回答，先這樣，
    掛了。”
    班主任：“？”
    這家長還挺……呃！拽裏拽氣的。
    不過有這麽兩個優秀的兒子，拽一點好像也沒毛病。
    黃老師長舒口氣，嗯，還剩最後一個，打完下班。
    就在南煙再次接到他電話的時候，穆瓷正說到關鍵處，幾次三番被打斷，她語氣明顯不耐煩了——
    “黃老師！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黃老師：嘎！
    “不好意思啊，我我我打錯了……怎麽又打到你那裏去了？我打的明明是傅暖暖家長的電話啊……”
    “我、就、是。”南煙一字一頓。
    那頭突然安靜，幾秒之後，蹦出來一個：“哈？”
    南煙：“……”
    “你也是傅暖暖的家長？”
    “嗯。”
    “對不起，打擾了。”這次他自己掛。
    ……
    就在成績出來，班主任給南煙打電話的時候，三小隻也放學了，跟著人群一起往校外走。
    “媽咪會來接我們嗎？”暖暖眨巴著大眼睛。
    曜曜：“不來。媽咪很忙。”
    小寶：“不過溟潯叔叔會在校門等我們噠！”
    “哦！”
    就在這時，一個老太太健步如飛地衝到三小隻身後，滿眼興奮地伸手朝曜曜肩膀拍去！
    終於找到了！
    不是傅老太太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