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曦：“？”地、地上撿的？
    暖暖眨眨眼：“不要嗎？那我收回來了。”
    “……要。”
    盯著傅晨曦把眼淚擦掉，暖暖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是這樣看著順眼……”
    傅晨曦：“……”
    “你在這兒等你媽咪吧，我去找我爹地了，千萬別哭哦！醜死了。”
    傅晨曦：“？”我為什麽要覺得她好像沒那麽討厭了？
    明明還是跟以前一樣！
    暖暖剛走兩步，叮咚叮咚——
    有微信消息。
    她摸出手機，點開，下一秒整個人像吹氣的青蛙，腮幫子瞬間鼓脹起來。
    他們居然背著她偷偷……哦不，是正大光明去酒吧？！
    這種好玩的事怎麽能把她忘了？！
    小姑娘氣得又是嘟嘴，又是跺腳，同時還心癢難耐。
    尤其當小寶發語音消息說——
    “快來哦，再不來就結束了。下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媽咪才會再帶我們來玩~”
    這誰還坐得住？
    暖暖噔噔噔跑到前台，找到傅律霆：“爹地，我們時候離開啊？”
    傅律霆把卡遞過去，示意工作人員直接刷，然後彎腰抱起小姑娘：“怎麽？待膩了？”
    “嗯嗯！”趕快送我回去找媽咪。
    “可是這種場合我們不好離開，至
    少得過了今晚。”
    “能不能早點？”小姑娘眼巴巴看著他。
    傅律霆挑眉：“你有事？”
    “有事有事！有大事！”
    “說來聽聽？”
    “我要去找媽咪。”
    “不是才分開沒多久嗎？”
    暖暖撓撓頭，目露糾結，不知道要不要把去酒吧玩的事說出來。
    爹地知道了，可能就不允許她去了……
    “你在想瞞我什麽？”
    “……”
    “那就等明天一早再走吧。”
    “爹地！別啊……”暖暖立馬圈住他脖子，“我就是想早點走，去酒吧找小寶哥哥他們。”
    “酒吧？”
    “嗯呐~媽咪帶他們出去玩，都不叫我……”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嘟嘴。
    “哦，對了，還有帥哥哥和帥叔叔邀請媽咪跳舞呢！”
    傅律霆：“！”
    “爹地，我們早點走嘛，那個酒吧看起來真的好好玩誒，不信你看……”
    說著，舉起手機，點開照片放大，拿給傅律霆。
    他低頭一掃，猛地視線頓住，又往下劃拉了幾張，臉色越來越黑。
    小寶可能是想拍出酒吧的熱鬧喧囂、燈紅酒綠，所以都挑了光線不錯的角度，效果也確實很好，燈光紅的紅，綠的綠，還有舞池裏扭動的人群。
    其中有幾張南煙
    不經意入了鏡，正好趕上不同的男人上前邀舞，就這麽被抓拍到了。
    傅律霆數了數，光照下來的就有五個，還不包括那些沒拍到的。
    他把小姑娘放下來，又把那幾張照片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走。”
    “啊？”暖暖有點懵，“去、去哪？”
    “不是要找你媽咪？現在就去。”
    “可這種場合我們不是不好離開嗎？”
    “不好離開，不等於不能離開。”
    暖暖：“那‘至少過了今晚’？”
    這可是他原話來的。
    傅律霆：“已經十點。”
    “？”
    “還有兩個小時今晚就過了。”
    “？”還能這樣？
    “還有其他疑問嗎？”
    暖暖呆呆搖頭：“……沒有。”
    也不敢有。
    傅律霆點頭，把手機還給她：“現在發消息，問小寶酒吧的具體位置。”
    暖暖：“……哦哦。”
    暖暖正準備發，傅律霆突然開口：“別說是我讓你問的。”
    “為什麽呀？”小姑娘抬眼，目露好奇。
    男人別過頭：“……不為什麽。”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怕媽咪知道了，就不告訴你她在哪兒了。”
    “……”就你聰明！
    “快發。”
    暖暖揮揮手：“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我
    會保密的，不告訴小寶哥哥你也想跟我一起去找媽咪！”
    “……”想要否認，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很快，那頭就發了一個地址過來。
    傅律霆看了眼酒吧名字，瞳孔黑得跟墨水一樣。
    那是六環出了名的“獵豔吧”。
    據說出現在那裏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想獵豔，而出現在那裏的女人則百分之百都想被獵。
    她居然去那種地方！
    “爹地，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氣誒？”
    “有嗎？”傅律霆平靜道，“你看錯了。”
    是嗎？
    暖暖掃了眼他攥緊的拳頭，能不能先鬆開再說？
    傅律霆牽起小姑娘的手就打算往外走。
    “爹地！爹地！等一下啦！”暖暖拖住他。
    “還有事？”
    “……我想去洗手間。”
    傅律霆：“……”
    等女兒的空隙，傅律霆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賬單，刷刷兩下畫完大名。
    順便還……掰斷了一支簽字筆。
    工作人員：“？”
    這得多悲痛，才會傷心到把筆都給擰折了？
    哎，失去親人真可憐。
    工作人員送上一個同情的眼神，搖搖頭，走了。
    傅律霆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幾次抬腕看表。
    然而，暖暖明明去了還不到一分鍾……
    “大、
    大哥。”突然，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傅律霆轉頭，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會是她：“怎麽了，溫倩？”
    “遠山和爸的後事，麻煩你了，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
    “他們姓傅，是傅家人，料理他們的後事是我的責任，理所應當，不需要你感謝。”
    女人低下頭，黑發順著雙肩滑下，眼眶微紅，是哭過的痕跡。
    有些孱弱，又有些可憐，連睫毛顫抖的頻率都是男人喜歡的那種楚楚之態。
    “話雖如此，但如果不是你，我們母女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遠山他……”說到這裏，女人哽咽了兩聲，但又極力忍耐，“走得太早，留下我和晨曦，未來還不知道會麵臨什麽。”
    傅律霆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對她的擔憂也無法感同身受，但還是安慰了一句：“節哀。”
    溫倩看了他一眼，“大哥……你說遠山是傅家人，他是你的責任，那、我們呢？”
    “什麽？”
    “我和晨曦……也是你的責任嗎？”
    傅律霆皺眉，從她靠近到現在，第一次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所謂的責任是指什麽？”
    “就是……”她抿了抿唇，聲音又細又弱：“你會照顧我們母女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