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縱橫家,鄭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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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斷的流逝,一切都如同周平和蕭穆等人一開始所想,一萬精銳已經出現了一絲躁動跡象。
眾人主張殊死一戰,他們抱著必勝的決心,認為可以輕鬆攻破京都的城池。
即便是戰死,也無怨無悔。
可周錚還是保持著一開始的淡定,他隻有一個態度,那就是等!
可沒有人知道周錚在等什麽,也沒有人知道會等多久。
“陛下,再這樣下去,壓不住那一萬精銳了。”
蕭冠一臉憂愁,在場的都是完全站在周錚一邊,無論周錚做出什麽決定,他們都是堅定支持,別說等一天兩天,就算是等一輩子,他們也不會猶豫分毫。
可現在的情況終究還是有些失控了。
京都之人,或許隻知道天景帝失去了對京都的掌控,可他們不知道周錚等人對這一萬精銳同樣是沒有絕對的控製權。
若非是因為現在的局勢需要,以周錚的性子,決戰之後就不會留著這一萬精銳了。
甚至周錚早已和蕭穆商量了對這些精銳的分流和解決之道。
蕭冠的話,讓在場的眾人微微低頭,他們拳頭緊握,但終究還是將目光落在了周錚的身上:“陛下,無論您做什麽決定,我等都誓死追隨!”
這是周平等人的態度,是那般的堅定和果斷。
瞧得眾人如此,周錚懸著的心,方才是稍微舒展些許。
“報!”
就在此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了進來。
隻見一位小兵,急匆匆跑過來,隨後跪在周錚的跟前。
“講!”
周錚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讓眾人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莫不成是真的出現了兵變或者那些精銳已經開始了有了行動?!
想到這裏,蕭穆等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都看到了彼此瞳孔之內散發出來的殺意。
這些家夥,若真是敢亂來,他們定然會毫不留情,將其徹底的斬殺。
不是玩笑,而是一定會如此~
“陛下,有人求見......”
小兵似乎並未察覺到現場的氣氛變化,而是如實稟報。
“誰?”
然而這回應,讓周平等人有些奇怪,看來不是自己下麵的精銳,可除此之外,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到清鎮來尋周錚?!
“回陛下,他自稱鄭誠宮。”
小兵的話,再度讓眾人愣在原地,顯然眾人似乎都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是他!”
然而,周平此時卻眉頭微皺,麵色也出現了一絲變化。
身為周庸王之後,周平最不喜歡的便是鐵帽子王一脈,所以從小對鐵帽子王一脈的了解就會稍微難多一些。
如今的鄭開乃是嫡長子,所以世襲罔替鐵帽子王的稱號。
不過他並非是一個人,而是兄弟二人,這鄭誠宮便是鄭開的親弟弟!
“陛下,這人不簡單!”
其他人或許並不清楚這鄭誠宮,可周平早有所耳聞,本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和鄭誠宮有任何的交集,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
見到周平如此謹慎的樣子,眾人也認真了不少。
他們不了解鄭誠宮,但卻了解周平,可以說周平從來都是藝高人膽大,不怕天不怕地,能讓他忌憚的東西並沒有多少。
放眼大周,或許唯有周錚能讓這周平老實下來,就算是麵對著周庸王,周平有些時候都是愛答不理更不用說聽周庸王的話了。
所以,這個鄭誠宮,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讓周平這般忌憚。
“陛下可還曾記得當世謀聖鬼穀子?”
深吸一口氣,周平抬頭望著周錚,小心翼翼的開口。
王詡?
這個名字瞬間在周錚的腦海中冒出來,當初為了尋找生母的信息,周錚自然接觸過這鬼穀嶺的鬼穀子,隻是數年之前的事情。
並且,這鬼穀子王詡在周錚眼中也不過如此。
隻是為何周平會在這個時候提及到王詡,難道這鄭誠宮和王詡之間有什麽關係?!
不過,自己能殺王詡,自然也不會在意這鄭誠宮。
“王詡曾經卜算過一卦,說攪動天下風雲者,鄭誠宮!”
周平搖搖頭,當初他對於這句話嗤之以鼻,隻是今日聽到鄭誠宮的名字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或許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
“這鄭誠宮,絕對不簡單。”
周平繼續開口解釋。
鄭誠宮很是奇怪,極少露麵,甚至世人知之者甚少。可周平偏偏就是對這樣的人好奇。
“當初我便是暗中查過,這鄭誠宮和鄭開兩人是兄弟不假,可情況卻不對。”
“哪裏不對?!”
“鄭誠宮是真正的嫡出,而鄭開是庶出!”
嗡嗡嗡!!!
此話一出,眾人驚詫,就連周錚的瞳孔也猛然的一縮。
看似一字之差,但卻是天壤之別。自古以來嫡庶有別的道理,眾人都是清楚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牽扯到鐵帽子王的傳承,絕對不可能胡亂。
這不僅僅隻是世俗上的不認可,更是一種巨大的欺君之罪,是可以株連九族的。
若天下都是這般,早就亂套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而且天景帝也完全知曉,甚至連當初的丞相和禮部尚書等人也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周平似乎是為了佐證自己的說法,還列出了一係列人出來。
“當初我父王也因為這件事情與我暗中聊過。”
“在父王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我看來卻是相當嚴肅的事情,甚至在我看來,毛骨悚然!”
呼呼呼!!!
緩緩的吐出胸口濁氣,周平的腦海中開始回憶。
“那還是發生在封王的前一年。”
鐵帽子王的繼承,是需要帝王親自主持的,被封王者,需要親自前往京都皇宮之內受封,表示其正統。
正常情況下,唯有嫡長子才有資格。
但偏偏,在封王前一年,鄭家卻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鄭誠宮的生母發瘋大鬧祠堂,衣衫不整,傳聞精神失常。而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因為她是赤裸身軀硬闖祠堂。
如此之事,雖說鄭家守口如瓶,但仍舊是傳得沸沸揚揚。
而因為這件事情,鄭誠宮生母被廢,鄭開的生母被抬為平妻,入主正室。
整個過程,皇室都有記載,所以做不得假。
這也是為何,明明鄭誠宮才是嫡長子,但最後被封王的是鄭開的原因。
聽到這裏,眾人倒是相當的意外,不過也僅此而已。
在大周,重禮,有正妻被貶被廢也並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個道理之下,似乎一切都沒有問題。
“可這一切,在我看來,似乎都是鄭誠宮策劃的。”
然而,周平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甚至久久不能平息。
除非是這鄭誠宮有毛病,否則根本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甚至無人可以理解。
先不說這鐵帽子王是無數人窮其一生都得不到的榮耀和權力,光是讓自己的生母赤裸全身,大鬧祠堂,就不是人可以接受的。
而且,這樣做,毫無意義。
除非他瘋了!
甚至,連瘋子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才是鄭誠宮的可怕之處。”
拳頭微微一緊,沒有人知道鄭誠宮這樣的目的是什麽,可一個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著實是可怕。
這個世界上,真正可怕的,永遠都不是那些狠人。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無情之人。
他走無情之道,於世間一切皆無關。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而這樣的人,此時就在外麵,等著求見!
周平,不得不認真!
“你怎麽確定,這是鄭誠宮策劃的?”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雲韻等人緊鎖眉頭,臉上全然是不可置信。
顯然,這不符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