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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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收尾工作飛速完成,李應才繞了一大圈,觀察著是否有人跟蹤自己,最終確定安全之後,才重新翻牆返回了自家宅院。
自從晉升到更高境界,擁有了堪稱萬能的靈識以後,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全天候視野,從今以後,再也不怕別人跟蹤暗算自己了。
這時候,李應翻牆跳進來的聲音被小妹聽見了,她偷偷摸摸的將房門開了一條縫,警惕地向外窺視著。
見到是哥哥回來了,她立刻放鬆下來,忍不住摸了摸額頭的冷汗。
“哥哥,剛才那個人……”
李雲鶯剛走過來,就倏地愕然閉嘴了。
因為她看到了李應衣服上的幾縷細微血痕。
“你……你受傷了?”
她連忙跑過來緊張地查看。
“放心,不是我的血。”李應淡淡地笑了笑,就脫下了沾血的外袍,準備拿去洗一下。
“算了,給我吧!”
李雲鶯咬了咬嘴唇,就立刻將外袍搶過來,很快就洗好了,掛在晾衣繩上麵。
然後她就開始收拾桌子,將飯菜端出來,準備和哥哥一起吃晚飯。
李應心不在焉地吃著東西,雙眼沒有焦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激增的靈能之上。
倘若說以前道徒階段的靈能是小小溪流,那突破到全新的層次之後,就轉變成了呼嘯奔騰的大江大河。
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塊骨骼,都在隨著融合升級進度的提升,不斷迅猛強化改造著,逐漸向著更高的生命層級轉變。
李應隻覺得自己的身軀周圍好似有著氣流纏繞,輕飄飄的,仿佛略微一跳就能直穿雲霄,但渾身的重量卻又激增,血肉軀殼越發堅韌,宛若鋼鐵澆鑄,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一時間頗有些不能適應。
他略微感知了一下,察覺到機甲粒子的能量槽進度再度徹底歸零。
積攢起來千辛萬苦,使用之時瞬間耗空。
‘本想要憑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爭取自我突破,但遺憾的是,總是陰差陽錯,導致功敗垂成……’
李應不禁眼神黯然。
翌日清晨,他帶著小妹,朝著鐵拳道館的方向走去。
他決定盡快將這件事告知師尊,畢竟這樣的話,能夠大幅度提升自己的福利待遇,並且能夠享受到更高層次的修煉資源。
如果扮豬吃老虎的話,這大概是世界上最蠢的事情,因為扮演的時間長了,往往就真的成了豬了。
李應當然不會允許自己淪落到那個地步。
他要盡情展現自己的潛力與優勢,並得到更多的金錢與資源的傾斜,幫助自己加速茁壯成長,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演武場附近,已經有著十幾名師兄弟在這裏整理場地,清掃鍛煉器具上的灰塵與汙漬。
李應也走過去開始幫忙整理。
他看了一下,陳子河和馮玉成都還沒有到,反而是一些新入門弟子早早就來了。
陳子河最近很是懈怠懶惰,估計今天又要遲到早退。
至於馮玉成,他等了很久也沒看到這小子,可能是家裏真的有事,因為他與陳子河不同,不會輕易請假。
鐵拳道館在前段時日參與的弟子聯合比試中大獲全勝。
不僅正式比鬥中三戰兩勝,而且原本在場外觀戰的真傳弟子柳淵,因為對方的挑釁,輕鬆打垮了金衣道館的大師兄,一時間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徹底名聲大噪。
甚至許多道師強者都聽聞了他的名字,並當眾出言讚許。
城內所有人都將他視為鐵拳道館的希望之星。
故而館主大人誌得意滿,覺得找到了真正的衣缽傳人,對於其他弟子的教導最近也不太放在心上了,疏懶了很多。
李應見到聶老道許久未至,微微蹙眉,但也隻得耐下性子,繼續按照以前的修煉之法,緩慢積攢靈能。
其實,就算他想要隱藏,也是不可能的。
抵達了道人境界之後,所有修煉功法和秘術都需要更換下一階段的,否則將會事倍功半,甚至是毫無作用。
而這些,全部掌握在聶老道的手裏。
到了核心弟子這個層次,就算是道館的真正中堅主力了,即便是一向自傲的聶館主,也不由得不重視,從不假手於人,向來親自傳授。
同一時刻,陳子河卻正在被他家族的幾名長輩罵得焦頭爛額,狼狽不堪。
陳家的家主是陳子河的父親陳天壽,而修為境界最高的,卻是他的七叔陳天景。
由於連續生育了好幾個女兒,一直沒有嫡子繼承香火,所以,這位七叔一直將大哥的兒子陳子河當做自己的嫡親子嗣看待。
不僅手把手的教他經商的流程,還將自己的各種修煉經驗和訣竅心得暗中傳授給他,可以說是費盡心血。
陳子河性格浪蕩,自從突破到道人境界之後,就徹底放了羊,整日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就連修煉都大為鬆懈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罷了,七叔陳天景和老父親陳天壽也不會如此著急上火。
最讓人無奈的是,這家夥平日裏經常結交一些亂七八糟的酒肉朋友。
一旦有事情,這個朋友張三來借一筆錢,接著那個朋友李四又來獅子大開口。
長此以往,陳家可以說是虧損不少。
如果一直家勢不衰也就罷了,但奈何最近陳家商會遭受了重創,幾乎是岌岌可危。
即便如此,陳子河還依然一如既往,讓他的那些不靠譜朋友在家裏又吃又拿,搞得陳家烏煙瘴氣。
幾位老爺子當然窩火了,抓住機會就把他臭罵了一頓。
可是陳子河這家夥執迷不悟,覺得為了兄弟義氣,絕對不能向家人妥協。
看到這個榆木腦瓜,幾名陳家長輩幾乎氣瘋了,要不是隻有這麽一個嫡脈子嗣,非得衝過來將他暴揍到癱瘓臥床不可。
“老爹,七叔,我已經將絕大部分兄弟姐妹遣散了,這讓我在圈子裏麵折了好大麵子,如今僅剩下這麽幾十個人,就不能寬容一些嗎?何必咄咄逼人,非要趕他們走……”
陳子河其實也清楚陳家情況不妙,周轉資金捉襟見肘,已經很是困難了。
可他天生是個講義氣的人,剩下的這些,都是跟他關係特別好的,實在不忍心開口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