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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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扔到了地牢,嫣然的白衣裙淩亂,依稀還可以看得見白皙的身體上有一些碰撞的傷痕,這些昭示著他方才對她的暴行。
    嫣然憤恨的看著鐵欄,撕心裂肺的喊出了他的名字:“清遠!”然後就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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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晗!”
    耳邊傳來隱隱的呼喚聲,熟悉的聲音。
    慢慢睜開了眼睛,隻見周圍薄霧彌漫,隱隱約約可見一個身影正站在自己的麵前。
    俞笑晗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漸漸地,薄霧散去,那人的麵目開始清晰起來---
    俞笑晗看著她,眼角立刻染上了幾分濕潤,她激動的幾度欲言卻又哽咽,最虎隻能緊緊的抱住了眼前的人,聲音顫抖:“媽媽!”
    林芬芳輕輕抱住了已經淚流滿麵的嫣然,笑著拍了拍她的背,“看看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哭鼻子。”
    俞笑晗小聲的抽泣著,對於她來說,林芬芳的懷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港灣,她幾乎不能想象沒有媽媽的話,自己一個人該怎麽活下去。
    嫣然不安的手緊緊地抓著林芬芳的衣角,生怕她離開。
    “媽媽,媽媽,你不要離開我!”
    林芬芳沒有回答她,她沒有說話,輕拍著俞笑晗的後背的手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笑晗,你要堅強,好好的活著,總有一天我也會離開你的---就像你爸爸離開我們一樣---”
    林芬芳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神色也如同周身彌漫的濃霧一般飄忽不定。
    聽到林芬芳的話讓她的心裏一緊,她焦急的開口:“媽媽,我不要,我不要我們分開,沒有人可是分開我們的!”
    林芬芳卻不為所動,她推開了俞笑晗,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眼睛裏是俞笑晗從未見過的決絕。
    “笑晗,人生在世,很多的事情是由不得我們做主的,但是不管你身在何處,你要記得,要堅強,快樂的活著。”
    林芬芳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古玉塞進了俞笑晗的手裏,“孩子,你拿著,這是咱家的家傳寶貝,記住,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媽媽祝福你。”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俞笑晗根本不管那什麽傳家寶不傳家寶的,急忙抓住了林芬芳的手。
    “媽,你要去哪?帶我一起走!”
    林芬芳的態度沒有一絲鬆動:“笑晗,媽媽不能陪你了,你記住不管媽媽在不在你的身邊,你都要堅強。”
    半晌過後,林芬芳神色複雜的看了看俞笑晗。
    此時,層層的迷霧又比剛才更濃了一些,生生的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開。
    俞笑晗生怕林芬芳會消失一般,趕緊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角:“媽媽,你別走,求你!”
    林芬芳沒有理會俞笑晗的乞求,她抽回了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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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霧突然之間變得更加濃密了。轉眼之間,林芬芳變得時隱時現,似要消失不見。
    俞笑晗心急如焚,伸手又想要去抓,卻隻有一縷青煙。
    “噗通---”
    落水的聲音讓俞笑晗心裏一驚,恍惚的意識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並沒有什麽水井,也沒有什麽迷霧,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場夢!
    身下就是一個水池,她被水淹沒無法掙脫,無法呼吸。
    她嗆了一口水,焦急的想掙紮,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緊緊的綁著,無法掙脫,她隻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意識也好像漸漸渙散。
    在她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見閻王的時候,她的雙腿突然受力,拉著她的雙腿把她從水裏拉了起來。
    接觸到空氣的一瞬間,俞笑晗立馬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可是她的喉嚨,鼻腔裏的水都還在,嗆得她一陣陣的咳嗽。
    咳了好一陣,俞笑晗才逐漸的緩了過來,她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吊在一棵樹上,自己大頭朝下,
    繩索綁著她的雙腳,她在不停的晃動著,繩索綁著雙腳的位置,讓她痛的幾乎窒息。她沒有見到媽媽,沒有在自己的時代,她如今已經不再是俞笑晗,還是嫣然格格---
    現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嫣然格格---
    此時,一個身影靠近了過來,清遠已經換下了剛剛的朝服,穿著便服過來。
    即便是如此隨意的穿著,卻依舊擋不住他懾人的氣場。
    一直守在嫣然旁邊的兩名下人,見到清遠立馬對著他行禮:“貝勒爺!”
    清遠微微點頭,如鷹隼般的目光落在了嫣然的身上。
    李總管看了一眼清遠:“貝勒爺---”
    “她承認了沒有?”
    李總管皺了皺眉,立刻低頭答道:“回貝勒爺的話,還沒有。”他又抬頭看了看倒吊在空中的嫣然,既佩服又有些心疼。少福晉為人活潑單純,對下人也是好得很。
    活到這把歲數,他見過不少的世麵,不少的女子,可少福晉這樣的女子,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她產生了佩服之意。
    為了這佩服之意,李總管決定在清遠沒有下狠手之前,再勸一勸她。
    “少福晉,您還是服個軟吧,這樣的話,您就不用再受罪了,其實我家貝勒爺是很好的人,他一定會網開一麵的。”
    嫣然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可能要承受無盡的痛苦,但是,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自己憑什麽要承認,雖然她也很害怕,不知道接下來會受到什麽樣的折磨,但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說什麽都不能承認。
    清遠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他冷冷的看著嫣然,陰著臉沉聲:“看來你一定要保住你的情夫了?”
    說完這話,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下人,下人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將綁在樹上的繩索解開,嫣然快速的進到了水裏。
    這樣的折磨讓嫣然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下水還沒幾次,她已經昏了過去。
    “把她放下來。”兩名下人連忙上幫忙,將已經昏過去的嫣然放了下來。
    李總管見清遠盯著昏迷不醒的少福晉愈加不快,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
    清遠冷冽的掃了一眼下人們,語氣漠然無情:“都下去。”
    “貝勒爺,少福晉她---”李總管開口。
    “都滾。”說完便大步的朝嫣然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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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遠抱著嫣然像一陣狂風一樣,進入了寢房,將她一下就扔到了床榻上,沒有一點憐惜似的。
    這樣一摔,嫣然被弄醒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又回到寢房的,此刻也不想去糾結這個問題。
    清遠看到她醒了,猛地靠近,將她壓在床榻上,他一隻手固定她準備捶打他的雙手,一邊又蠻橫的鎖住她的唇瓣,嫣然極不情願的搖頭,雜亂的頭發散在了兩旁,蒼白的臉和倔強的眼光呈現在清遠的麵前,觸碰到這樣的眼神,讓清遠十分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