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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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晉欣慰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外麵,催道:“額娘這裏沒事了,你趕緊回去吧!晚了也不好!”
    嫣然撒嬌的抱著福晉,有些不舍,轉向小杏叮嚀:“小杏,好好的照顧我額娘。”
    “格格,小杏知道。”
    “好,你去叫他們抓藥去吧!”
    “喳!”小杏屈膝行禮,退了出去。
    又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嫣然告辭了福晉,帶著小翠走出了靜王府,出來卻見到永霖的馬車守在了靜王府的大門口。
    “格格,那不是永霖貝勒爺的馬車嗎?”見永霖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小翠拉了拉嫣然的衣袖。
    迎上前去,嫣然笑盈盈的寒暄道:“永霖貝勒,你找我哥哥嗎?”
    嫣然輕蹙著眉,不明白的問:“你不是派人傳話給我,讓我在這兒等你嗎?”
    ??
    “我派人傳話給你?”嫣然糊塗的看著身後的小翠。
    小翠趕緊搖搖頭,“格格,我們趕著會靜王府,我怎麽會傳話給永霖貝勒?”
    “永霖貝勒,你確定是我派人傳話給你的?”
    “我的小廝確認來者是淳親王府的人,還指明你是在靜王府等我。”柔和的目光閃過一抹精銳,永霖挑了挑眉,“既然不是格格派人來的,那會是誰?格格離開淳親王府的時候,是否有人知道格格回靜王府?”
    “我離開淳親王府的時候,大門的侍衛和李總管知道我要上哪兒。”
    究竟是誰在搞鬼?目的何在?永霖敏銳的嗅到一絲絲的詭異。
    “算了,管他誰說的。”嫣然不在意的聳聳肩,“天要暗了,我得趕著回淳親王府。”
    “格格,別叫馬車了,我的馬車可以順道送你一程。”
    “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她又何必在乎那隻“大淫蟲”會怎麽想?抿了抿嘴,嫣然點點頭:“那嫣然在此先謝過貝勒爺了。”
    ---
    “貝勒爺,豔紅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清遠剛剛回府,豔紅就跑了過來。
    清遠沒有理會她,徑直來到書齋,審核著賬目。
    豔紅上前一邊幫著清遠磨著墨,一邊打探他臉上的神情。
    清遠專心的檢閱著賬目,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麽事?”
    “昨兒個我看見少福晉從永霖貝勒的馬車上走下來,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一副好無辜親熱的樣子。”
    手一頓,清遠的眼底迅速凝聚一股寒氣,腦海不由自主的回蕩豔紅形容的景象,那一說一笑的模樣猶如萬蟻蝕心,令他刺痛難受。
    見清遠冷著一張臉,豔紅更賣力的煽風點火:“貝勒爺,不是豔紅愛道是非,少福晉實在是太沒規矩了,上次私傳信箋,這次也太---一點禮教都不懂!”
    她的心裏難道隻有永霖嗎?上一次的教訓還沒受到教訓,這一次,哼!---
    “貝勒爺,再這樣子下去會讓人說閑話的,您不能不管啊!”嘴邊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豔紅太得意了,那個什麽嫣然格格豈是她的對手?
    “砰---”一聲,清遠的拳頭猛然的擊向書案,該死!
    “貝勒爺,您上哪兒?”豔紅連忙追上前拉住他。
    冷冽的掃了豔紅一眼,清遠的語氣漠然無情,“你管得事也太多了吧!”
    “貝勒爺,豔紅是關心您啊!”
    清遠推開她,殘酷的道:“滾!”說著轉身大步走出了書齋。
    豔紅惱怒的腳一跺,氣呼呼的走回自己的寢房,她等著看好戲!
    ---
    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從地獄來的惡魔,一進入寢房,直接過去一把拉起正在畫畫的嫣然,將她甩到床榻上。
    她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大驚失色的瞪著他。
    “貝勒爺---”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劍拔弩張,小翠不知如何是好。
    “小翠,出去!”小翠無奈的看了看嫣然,不敢反抗的退了出去。
    “你這是又怎麽了?”雖然已經習慣他的殘酷,但此刻嫣然還是深深地不安,她感覺到自己的無助,不明白又是出了什麽事了。
    坐在床沿上,清遠伸手一勾,粗暴的握住嫣然的腦後,猛然將她帶回到自己懷裏,“說,你昨天去見誰了?”
    嫣然惱怒的反問:“我額娘病了,我回靜王府看我額娘也不行嗎?”
    “好一個借口!”清遠冷笑。
    “我說回靜王府就是回靜王府,你說什麽借口,我聽不明白!”
    “到現在你還在狡辯。”
    嫣然笑道:“什麽狡辯?我回的靜王府門房和李總管都知道,我是正大光明的走出淳親王府的。”
    “那能說明什麽?能說明你出去後,就沒和永霖約會?要不要我把下人叫來,讓他們說說是不是永霖送你回來的,還是他們眼花了,誤把送你回淳親王府的人看成是永霖。”
    這是怎麽回事?她又糊塗了!
    “不敢了是不是?”他冷酷的一笑。
    “確實是永霖貝勒送我回來的,可是---”該死!她怎麽解釋呢?
    清遠接道:“因為他在靜王府跟你巧遇,所以順道送你回淳親王府,對嗎?”
    嫣然連忙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這麽回事。”
    “那還真是巧合,你回靜王府,他也正好上靜王府,你們這對舊情人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清遠愈說愈恨。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什麽舊情人?”嫣然憤憤不平的瞪著他,他為何一次又一次的指控她有舊情人。
    清遠發瘋似的將她壓在床榻上,他把嫣然的雙手安置在她的頭上,“我說過了,別妄想我會放過你,一輩子都別想!”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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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馬車,清遠就見到李總管守在正堂大廳前,
    “有事?”他不曾歇息片刻的朝裏院的寢房走去,一心掛念著那個令他又怒又戀的女人。
    昨兒個他進宮裏陪三阿哥下棋,可是從頭到尾就見三阿哥頻頻叫吃,他人雖在,心卻不在,最後三阿哥受不住,催他早早走人,巧合的是,璟臨正好進宮裏找三阿哥上“迎賓樓”聽曲,他又不好承認自己沒心情聽曲,隻好隨他們去,好不容易曲聽完了,三阿哥卻又興致來了,拉著他和璟臨說要通宵達旦的飲酒作詩,就這樣,他們喝的爛醉如泥,直到今兒個晌午才醒過來。
    “貝勒爺,是關於少福晉---”李總管小心翼翼的看著清遠。
    清遠怔了一下,故作漠然的問:“少福晉怎麽了?”
    “少福晉已經兩日沒進膳了。”
    腳步慢了下來,他麵無表情的說道:“她想存心餓死自己是不是?”
    “貝勒爺,我聽下人們說,少福晉就是為了不讓她踏出房門一步的事生氣了,小翠送進去的膳食,少福晉一口都沒動,就讓小全端出來了。”
    她這是在向他挑戰嗎?他以為關她幾天,她會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此後不再是靜王府的嫣然格格,而是淳親王府的少福晉,誰知,她竟然用絕食來抗議!
    “你下去吧,這事兒我會處理。”說完,他大步跨進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