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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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清遠不由得緊蹙了眉,一把揪住了嫣然的頭發:“別惹我發火。”
    “我---我為什麽得聽你的?”她不甘心的想往後退,他卻抓的更緊。
    “痛!”老天,這家夥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嫣然不悅的瞪著清遠。
    “你可真倔。”清遠的臉孔逼近她,鼻息似有似無的噴在她的臉上,黝黑的眸子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四目相接下,叫她一顆心頓時砰砰亂跳,羞紅了臉,不自在的回避他黝黑深邃的目光。
    “張賀。”清遠頭也不回的喚道。
    “屬下在。”
    “去端盆水來,既然這丫頭不肯洗,我倒是不介意幫她。”清遠撇了下唇,對著嫣然露出壞壞的笑容。
    俊美的臉龐露出一絲邪佞,叫嫣然又驚又懼。這個人---這人到底想幹嘛?
    \"我不想洗。”嫣然抗拒的瞪著清遠,知道這一刻她才有些懼意,但又不願將本來麵目呈現在大家的麵前。
    “由不得你。”清遠一手戲謔的輕拍著嫣然的臉頰。
    愛看她一會兒紅,一會兒轉白的臉,看來她直到現在才對自己有些懼意,剛剛居然還敢跟他大玩“飛撲”遊戲。
    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該死!自己怎麽會一來就惹上了這個大壞蛋呢?而且這家夥看來不隻是個怪胎,還是一個變態!
    他幹嘛一定得幫她洗眉毛啊?嫣然百思不得其解的猛皺著眉毛。
    瞧著她那皺著眉毛的醜樣,清遠差點露出笑容,這個丫頭還真是醜的可愛。
    “莊主。”張賀端來了水盆站在清遠的身後,打破清遠與嫣然互視的眼光。
    “拿過來。”手底下的人正蠢蠢欲動,清遠不覺有趣的微揚起嘴角,笑道:“如果你不怕我揪光你的頭發,你就盡管動吧。”說著更是緊揪住她的頭發。
    “你好壞!”怎麽會有人這麽惡劣呢!嗚---好痛啊!
    他最好不要落道自己手上,要不然她非得狠狠地揍他幾拳,再踹上他幾腳不可。
    “喂!丫頭,你要是在扳我的手---嗯---”雖然她細弱的手扳著他的大手,在視覺與觸覺下感覺滿新鮮的,但他向來不喜歡有人碰觸他,隻有他碰人。
    清遠麵無表情的撂下話:“小心我將你的手扭斷。”
    啥?抬眼望向他的眸子,才發覺他冷厲的眼,正冷冷瞪視著她的手,
    嫣然忙不迭的放下,可不想當她離開北虎莊之時缺手斷腳。何況這個人是壞人之首,她還是識時務點。
    “這樣就乖了。”他滿意頷首。一手揪著她的頭發,一手拿起水盆中的毛巾擦向她的眉毛。
    “你幹嘛一定要洗我的眉毛?”嫣然無奈的低喊不悅的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滴。
    真不曉得她的眉毛哪兒礙著他了?
    “我高興。”清遠低頭細心的擦拭著,知道露出原本細細彎彎的柳葉眉為止,這才滿意的收手。
    清遠稍微推後一點,審視在他麵前的臉蛋。漂亮的瓜子臉,入境再配上兩道彎彎的柳葉眉,活脫脫是個美人胚子。
    “明明長得漂亮可人,幹嘛誒事畫粗了眉?”倏然,清遠又將俊臉俯向她,害她心中一跳。
    一抹精光飛快的略過他眼中,清遠故作不經心的問:“該不會是混進來做奸細的吧?”
    “我---我才沒有呢!”嫣然虛張聲勢的低喊。
    看她那心虛的模樣,肯定有鬼,雖不中亦不遠矣!不過她是哪門哪派派來的?膽子可真大!
    “算了,不管你是不是我都無所謂,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服侍我。”他徑自下了命令。
    畢竟,從小到大哪個人不是順著他,巴結他,光是他的長相就足以引起許多女人的愛慕,再加上他是北虎莊的少莊主,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而這丫頭居然一見到他,不僅對著他眼露凶光,還膽敢“飛撲”他,這可讓他對嫣然起了莫大的興趣。
    “有沒有搞錯啊?”嫣然不敢置信的大喊。
    開什麽玩笑!這怎麽成?她可是進來找仇人的,順便乘機報仇的,如果整天跟在這家夥身邊伺候他,那她哪來的閑工夫找人?
    “沒搞錯。”清遠鬆開了她的頭發,心不在焉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不要。”嫣然脫口而出。
    驀地,清遠的黑眸閃過一抹厲色,原本輕撫著她的臉龐的手,直扣住她的下顎,冷聲道:“我不喜歡有人質疑我的命令。”這丫頭居然敢拒絕他!
    鬆開她的下顎,站起身由上往下低視,冷冰冰的臉龐不帶一絲溫柔:“你最好搞清楚自己身在何處,才開口說話,不然---”清遠低哼,忍住怒意冷冷的瞪著嫣然:“不然你恐怕直的進來橫的出去。”說完不等嫣然開口,徑自往隔壁書房走去,深怕自己再待下去,會一個忍不住失手將她給打死。
    清遠卻沒深思一向草菅人命的他,居然會有忍住怒意饒過人的時候!
    張賀邊跟在清遠身後,邊回頭瞥視嫣然。原以為在這丫頭的拒絕下,莊主會不悅的直接將她打死或賜死,沒想到---回頭又瞄了嫣然一眼。
    這丫頭說漂亮嘛---的確算得上是中上之姿。但莊主擁有過的女人比她還美豔漂亮的大有人在。為何獨獨對這丫頭與眾不同。還是---莊主認為她進莊來另有企圖,準備跟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戲耍她,所以才不那麽快要了她的命?想來隻有這點可以解釋的通。
    嫣然渾身無力的斜靠在椅子閃,不斷的想著自己這遭進北虎莊到底對還是不對?
    如果不進來,她這一生可能都沒辦法報仇,可如果進來了,卻搞成這樣子。這越清遠看來就不是好惹之輩,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殺人報仇,難如登天。況且都說他的武功深不可測,而剛剛自己撲了他好幾回,連個衣袖都沒摸著,看來此行凶多吉少了!
    唉!
    算了,事已至此,隻盼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這個時候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到目前為止,他至多也隻以冷眼及壞臉孔對著她,又沒殺了她。也許---也許她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呢,目前先委曲求全保住性命再說。
    若不然---大不了再以死相拚好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不拚一拚也不行啦。
    想到這,嫣然的心也定了不少。
    “你!莊主在找你。”張賀一走進寢房,便發覺這丫頭還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真不知道這丫頭有何好的?莊主居然對她另眼相看。
    以往若有人曾如此冒犯,莊主早將她處死或驅離出莊,而她---張賀忍住滿肚疑問,低喝:“還不快點?”真不知道這傻丫頭有啥好,呆呆笨笨的,;連反應也比一般人來的慢。
    緩緩的抬起頭,嫣然緊蹙著眉,不置一詞的從地上起身,慢慢的走向與寢房相連的書房。
    嫣然帶著幾許不甘與憤怒的心情,緩緩穿過相連的門,忐忑不安的走向那個坐在書桌後的男人,靜靜的站在書桌前,等候他的發落。
    清遠好整以暇,嘴角微揚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看著剛剛囂張異常,如今卻像個小媳婦的女子。見嫣然靜靜的站在書桌前,與剛才動如脫兔般跳來跳去恰似兩人。此刻她略微淩亂的發絲,以及稍顯蒼白的臉龐,讓他的心有絲絲的浮動。
    驀然有絲不悅浮上心頭:“過來。”清遠說道。
    抬眼瞄了清遠一下,嫣然不解的看著他又看看主桌與她的距離,這麽近了,還怎麽靠近啊?
    “過來這兒。”清遠略為提高聲音,拍著椅子。
    嫣然柔順的過去,清遠不等她靠近便強硬地拉起她的手:“以後呢,當我在書房的時候,你就負責整理我的寢房和書房,隻要當我走進這兩個房間時,你就得隨時跟在我的身邊,知道沒?”雖說以商量的字句,但口吻卻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那!嫣然不悅的撇著嘴角。
    “要說是。”清遠還是比較喜歡她潑辣的一麵,瞧她那明顯掩不住的不悅表情,就讓他心情很好。
    “是。”嫣然故意對他鞠躬,當低下去的同時臉也大做鬼臉,以表心中的不瞞。
    “你叫什麽名字?”
    “嫣然。”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卻又不敢口氣太壞。
    “嗯。”他滿意的放開了她的手。“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