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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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伸手就將那太子的衣裳解開,那個男人見了,連忙上前阻攔:“你這是做了什麽?”這女人也太大膽了,竟敢直接上手解衣裳。
“你不會以為我要幹什麽吧,想的真多,我當然是要給她療傷啊,這麽深的傷口,我不得看看啊,衣裳包的這麽緊,怎麽看?”真是的,他以為她願意扒開他的衣裳啊!
嫣然白了那個男人一眼,走向一旁的桌子,拿過紙筆---
“這是藥方,去煎藥吧。三碗水煎成一碗。”她將藥方遞給了那個男人。
“秋澤!”他喊了一聲,一個士兵便跑了進來。
“將藥煎好端上來。三碗水煎成一碗。”
秋澤不二話,領了方子就往外走去。
嫣然又查看了一下太子的傷口,而後開口:“去把燭台拿來放到這裏,”一隻手指了指床榻邊的地上。
那男人倒是不再多說什麽,將燭台移到了床榻邊上。
“你先出去吧,我要做手術了。”
那男人一聽,搖頭:“我需要留在這裏,你做你的,我不會打攪。”
嫣然白了他一眼:“你在這裏會影響我醫治你們太子的,所以請你出去,我有必要害他嗎?要是想他死,我便什麽都不做,讓他躺在這裏一會兒就死了,還用我多此一舉?”
那個男人無語的看著嫣然。
“還不走?等我送你嗎?”
男人頓了頓,看了床榻上的太子一眼,隻好出去了。
嫣然看了一眼已經昏迷中的太子,她端坐在床榻前,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針包,以銀針杜絕毒性的擴散,她施針刺穴決不馬虎。針針到位,而後又將匕首拔出在燭火上消毒。消毒之後她便開始給太子身上的傷口剔除腐肉,然後擠出膿水,最後又將銀針在燭火上消毒,穿線縫合,每一個步驟都十分的小心,縫合好了傷口之後,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瓶藥,打開蓋子,將藥粉灑在了太子的傷口上。而後又用白布包紮好傷口。
“完美!”嫣然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凝眸望著昏迷不醒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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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那個男人端著湯藥進入營帳,嫣然當即伸手接過藥碗:“我來喂!”
聞言,那男人看了一眼自家的太子,沒有吭聲。
嫣然又拿出一粒丹藥碾碎,放入藥碗中,再慢慢的喂著太子服下。如是重複,直到一碗湯藥喝完。
她看了一眼太子,便起身出去,那男人就守在外麵。見嫣然出來,立刻上前問道:“我們太子怎麽樣了?”
“外傷已經縫合好了,也上好了藥,體內的蛇毒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這段時間要好好的臥床養傷,不要有大的動作,更不能用內功運氣,至於這蛇毒我還需要一些時間研製解藥。這是我需要的藥材,你去置辦。”
“那---那我們太子能等到你研製出解藥來嗎?”
嫣然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既然說我能治,當然是有十足把握的。不過,我希望將軍也要信守承諾。”
“你需要多久能研製解藥。”
嫣然聳聳肩:“這個嘛,不如將軍先讓我見見我想見的人,我再告訴你。”
“你---”
嫣然不等他發飆,直接又返回營帳,坐在桌邊的凳子上,男人跟進來看著她:“你坐這幹嘛?”
“等你們的太子醒啊,順便這個時間將軍您也好好的想想,什麽時候帶我見我想見的人。”
男人沒再說什麽,也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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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了半個時辰,營帳再毫無動靜。
嫣然等到有些累了,閉眼假寐,就在這時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太子,您可算醒了。”
太子掃了一眼四周,看到了嫣然:“這是誰?”
“這位的大夫,來給您治傷的。”
嫣然朝太子點頭:“你感覺如何?”
“沒有大礙了,多謝你。你是從哪裏來的?”太子問道。
嫣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的說道:“太子殿下,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答應我的條件?”
“你別以為救了我們太子,就可以肆無忌憚了。”那男人開口。覺得這女大夫太有心機了。
“哦?什麽條件?”太子看著嫣然問道。
“在就殿下之前,我同這位將軍說了,想要我救太子殿下,我的條件是,要我們的清遠將軍。”嫣然直截了當的開口。
太子雖然躺在床榻上,但氣場還是很強大的,畢竟人家是太子嘛!
不過嫣然卻沒有一絲的畏懼,與太子對視都十分鎮定,眸光沒有一絲的閃躲。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讓你帶走你們的將軍?”太子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但目光卻如刀刃般的剜過她。
“太子身中蛇毒,現在我大概已經幫您處理好了,但是蛇毒已經侵入您的體內,還需徹底清除,我想太子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更好的大夫來醫治您的蛇毒,所以我就來賭一賭,我幫殿下解毒,你讓我帶走我要帶走的人,一命換一命這個交易很公平。我想太子以及低下的人不會是不守承諾的小人吧。”她堅定的看著他。
這話就像是在說憑他這身份不能說話不算話,低下的人也不能說話不算話,否則的話,就是他沒調教好!
“你竟敢如此大膽?”那男人沒想到這女大夫會這樣赤裸裸的威脅。
“如此看來,你這一行有勢在必得的架勢了?”
嫣然嘴角一揚:“到不能說勢在必得,隻能說破釜沉舟罷了。”
“哦?”
她接著說道:“此行我也是在賭,若是賭對了我和清遠將軍,太子殿下都可全身而退,賭錯了,大不了一同喪命。”
“看來那個將軍對你們很重要!”如鷹隼般的目光始終都落在嫣然的身上。
嫣然依舊是堅定的眼神:“對於我們的國家而言,他是為國,為民對抗外敵奮勇殺敵的英雄,對於我而言,他的我的夫君,我夫有難我豈有不顧之理。”
原來她是來就自己丈夫的,接觸到她那樣的眼神,莫名的讓他十分不快。
但不由得對,對麵站著的這個女子敬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