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那可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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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初堯從醫院回來後,剛進辦公室沒多久,戰東傑就闖了進來。
他一臉平靜地看過去,好像早就有所預料。
戰東傑氣勢洶洶地衝到他跟前,厲聲質問道:“戰初堯!是你把逸興的事情捅出去的?”
“是啊。”他抬頭看向戰東傑,神色平靜,語氣淡然,“像他這種禽獸,就應該去牢裏過完他的下半輩子。你說對嗎?大伯?”
戰東傑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咬牙切齒道:“戰初堯,你也不想想看,那可是你弟弟!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把你弟弟給送了進去。”
“我弟弟?”戰初堯嗤笑一聲,眼裏滿是輕蔑。“他又不是我的親弟弟,他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
“當年大伯你不是也沒管過自己親弟弟的死活嗎?”
聞言,戰東傑徹底冷靜了下來。
是了,他剛才是氣糊塗了才會拿“兄弟”這種事出來說。
在戰家,什麽親情、親緣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利益!
戰東傑冷靜下來後,又恢複成以往那種處變不驚的狀態,“開個條件吧,隻要你能答應把戰逸興給弄出來。”
“沒有條件,我也不會撈他的。”戰初堯壓根兒就沒想著
跟他和解,“他動了寧清,就是動了我的底線,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哈!”戰東傑直接給聽笑了,他還以為戰初堯是想借戰逸興的事情來敲自己一筆,沒想到他還真是為了寧清!
“戰初堯,你這麽為著你的親堂妹,可真是讓我這個當大伯的感到愧疚啊!”
“畢竟我自己從沒關心過這個親生女兒。”
說著,他一臉玩味地看向戰初堯,“你說……我要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寧清,她會不會瘋?”
戰初堯聽到這裏,手裏的拳頭都握緊了,“你少拿這個來威脅我!”
說到這裏,戰東傑反倒是變得不慌不忙的,“威脅的法子不在於老不老套,有用就行了。你說對吧,大侄子?”
他整了整自己並不淩亂的袖口,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趕緊去把戰逸興給我弄出來,否則……寧清和戰硯南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侄子,你應該也不想因為一個戰逸興,讓她們娘倆受這麽大的罪吧?”
說完,他也不在辦公室裏多留,轉身就出去了,隻留戰初堯一人在原地糾結。
自己天天受戰東傑威脅也不是個辦法,做
起事情來礙手礙腳的,連給寧清報仇都不行。
戰東傑礙於老爺子的存在,是肯定不敢把寧清和他的關係捅出去的,否則老爺子能生吞了他。
所以迄今為止,這件事能威脅到的就隻有自己了!
既然這樣,與其讓戰東傑去告訴寧清真相,還不如自己去說!
總好過像現在這樣,他們倆隨時隨地都要擔心遭受戰東傑的報複,這日子過得也太憋屈了!
想通以後,戰初堯隻覺得胸口的大石頭被移開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他到醫院去看寧清,卻發現她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院了。
“現在就出院?”戰初堯皺著眉,“不多住兩天嗎?醫生怎麽說的?”
寧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醫生說我沒什麽事了,注意休息就行。”
“昨天小叔來看過,也說沒什麽事了,所以我就不想在醫院裏待著了。”
“也好,回家裏修養去,比這裏安靜。”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接寧清手裏的東西。
寧清一躲,客氣且疏離地笑笑,道:“我自己來就好,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你還是快回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她想起前
幾天李歡來找她看病時說的話,又想起昨天遭受的無妄之災,覺得有些累了。
既然她跟戰初堯已經離婚了,那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省得又被哪個女人盯上。
她要是真出事了,硯南要怎麽辦?那小家夥不得哭死?
戰初堯聞言頓了頓,但依舊伸出手去,把東西搶了過來,“我送你回家。”
“不用……”
不等寧清拒絕完,他又道:“我有事情跟你說,是關於我們離婚的事。”
聞言,寧清一怔,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戰初堯怎麽突然想起來說這個?當初離婚的時候他都沒打算跟自己坦白!
難不成是跟自己昨天被綁架的事情有關?
雖然不想跟戰初堯待在一起,但是為了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寧清還是上了他的車。
車子開到寧清住處的樓下,戰初堯才把那份親子鑒定書拿出來。
寧清一臉疑惑地看著文件夾,“這是……”
“拆來看看吧。”戰初堯深吸一口氣,道:“看完你就知道了。”
寧清拆開文件袋,取出裏麵的親子鑒定書,看到最後,她臉都白了。
她失聲叫道:“我和……我和戰東傑是親生父女?!”
“這怎麽
可能?!”她看向戰初堯,眼裏滿是不可置信,“我不是王淑芬和周永興的女兒嗎?!”
戰初堯看她這樣,心裏一疼,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頭,安撫意味十足。
“我去查你的身世的時候,發現當時出了些狀況,你的母親應該是戰東傑的情人。”
寧清死死地皺著眉頭,拿著文件的手不停地抖著。
她怎麽會是戰東傑的女兒?
這也太魔幻了!
等等!那這樣一來,她不就成了戰初堯的親堂妹!
想到這裏,寧清的臉色更白了,眼眶也紅了起來。
戰初堯最看不得她這樣,他心疼地把人摟進自己懷裏,大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拍著,不停地安撫她。
“沒事了……”
他就知道說出來會是這種結果,要不是戰東傑步步緊逼,他是絕對不會把這事兒說出來的!
寧清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好了許多。
她從戰初堯的懷裏退出來,哽咽道:“這個親子鑒定是你去做的?”
“對,這是我讓大軍去做的。”戰初堯道:“其實最開始是戰東傑做的,做完之後我不死心,才重新做了一份。”
“戰東傑先做的?”寧清皺著張小臉,“他的親子鑒定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