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她渾身盡是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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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色變得陰沉。
“沈霽,你就是個冷血無情沒有心肝的魔鬼,為什麽你要活著,為什麽你要來到這個世上!”聞溪此時此刻隻想要把痛苦發泄出來:“沒人愛你,沒人想要你活著,為什麽你不找個安靜的地方死了清淨!?”
陳豐頓住,皺起眉想要阻止繼續發泄的聞溪……
沒等他來得及,男人一臉陰鷙地掐上她的脖子,堅硬手骨逐漸用力,眼神已經對她起了殺意。
“少爺……”陳豐出聲提醒,“你再用力的話,她會死……”
聞溪臉色驟然發白,她雙手無力地拽著男人胳膊,忽然腦海中浮現輕生的念頭,她覺得死了得以解脫也挺好。
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沈霽視線發深,反應過來時趕緊縮回手。
得到自由的聞溪下意識用力呼吸新鮮空氣。
她微彎著腰,眼底死意明顯,趁著男人不注意時拔出腰間的匕首要刺向他——
“少爺!”
男人反應敏捷,速度極快地鑊住她手腕,用力一摁,她疼得鬆開匕首掉在地上。
“這麽想殺我?”他周身凝聚冷意,狠狠甩開她。
聞溪後退兩步不慎跌倒,男人一步步朝她逼來,眼神恐怖如斯,像被惹毛了的惡魔。
她動作快速撿起地上的匕首,既然殺不死
他,那她……也絕不留在他身邊以供折磨。
聞溪緊握住匕首,高高揚起手朝自己心髒就要刺過來!
拓哥哥,隻盼我們來世再相見!
意料之中的疼痛感遲遲未落下,她睜開眼,一隻大掌緊緊握住匕刃,血液順著他指縫一滴滴落下……
聞溪大驚失色,難以置信他會用手去接匕首。
男人臉色陰寒,稍微用了點力奪過匕首,狠狠扔在地上,沒受傷的手一把扯過她的肩頭,將整個人扛起來。
聞溪還沒從他剛才驚險的一幕回過神,緊接著天旋地轉被他扛在肩上闊步走進別墅。
“所有人不準跟來!”他怒聲咆哮。
陳豐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少爺,你的傷……”
“滾!”
他猩紅的眸子瞪過來,陳豐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沈霽扛著她上了樓,聞溪奮力掙紮,嘴裏不斷咒罵著他,她感覺男人已接近暴走。
“哐當!”
房門被暴力踹開,男人走進浴室將肩上的她丟進白瓷浴缸,聞溪正要起身逃走,被他拽著胳膊再次摁回去。
頭上一陣冰冷的液體劈頭蓋臉流下來,她下意識縮起肩頭,男人拿著花灑對她衝刷。
沈霽幾近癲狂:“這幾天你跟他發生幾次關係,洗幹淨!”
聞溪被水衝得睜不
開眼,她不慎嗆到,劇烈的咳嗽,鼻子裏進了水酸酸的很難受。
但一聽到他的話,心裏湧起報複的感覺。
“每晚都有,我記不清了……”
沈霽聽到她這種回答無疑是氣得要殺人,虎口捏住她雙頰,怒聲道:“聞溪,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殺了我!”
她寧願死,也不願跟他仇視一生!
想起她新婚之夜給自己下套,把他丟給其他女人,而她與叱雲拓雙宿雙飛,被抓回來非但不知悔改寧願死也不要留在他身邊。
沈霽單手摁著胸口,他忽然呼吸急促,唇色也漸漸發白,難受得佝僂起身體。
聞溪一看他犯病了,連忙跨出浴缸想要逃跑。
男人用力拽過她,單手從懷裏摸出一瓶藥,他咬開瓶蓋倒出一粒白色藥片到血肉模糊的掌心,混著血腥味吞下。
緊接著聞溪被他扯回浴缸,水蔓延到她小腹,頭頂花灑衝刷著她全身,男人脫了外套長腿跨進來,任憑水淋濕身上的襯衫。
他單手扯開衣扣,露出常年鍛煉的強壯胸肌,大掌掐住雙頰迫使她仰起頭,冰涼的唇瓣覆上她。
地聞溪一感受到他的氣息,頓時掙紮著要推開他,自己的力氣碰到強壯的他無濟於事,她就開始咬他。
沈霽吃痛地鬆開她,薄唇涔出點點血跡,他眼底驟然發狠,捏住她的臉骨再次吻上來,這次越發的凶狠。
浴室裏嘩嘩的水流聲不間斷,浴缸裏的水溢出來,聞溪幾次想要起身逃離,被男人摁著肩頭溺在水裏嗆水,她身體撕裂般的疼,卻終不抵心上的痛苦。
陳豐守在外麵不敢進去,直到門縫淌出水來,他想也沒想立即衝進去,結果臥室根本沒有人。
浴室門沒有關,嘩嘩的水流聲很大,他抬腿要進去,卻聽到麵紅耳赤的聲音,立即硬生生的縮回腳。
這場懲罰不知道持續到什麽時候,聞溪麻木的靠著浴缸,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滴進水裏,她視線變得迷糊起來……
她渾身盡是牙齒印,有的紅腫起來還帶著淡淡血跡,頭發濕噠噠的淩亂地貼在臉頰。
她肌膚如雪,隱晦的牙印像是冰清玉潔的聖女,因一時貪歡而跌落欲望海洋……
聞溪高燒病重,她渾身疼得厲害,每呼吸一下胸口像是壓著千金重的石頭。
眼皮重的抬不起來,耳邊能清晰聽到男人在威脅的聲音:
“治不好她,我要你妻兒陪葬!”
她不會忘記自己昏迷前遭到什麽樣的待遇,索性故意裝暈,不想看到他那張臉。
男人因為手上的傷碰過水
發炎嚴重,醫生為他刮去腐肉再縫合,傷口再深幾厘米他的手就廢了。
包紮過傷口他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床邊,聞溪臥床養病幾天,都是他盡心盡力照顧。
聞溪不理他,也不願麵對他,隻要他在的時候自己閉上眼,他若出去忙其他的事,她才睜開眼翻個身。
“少爺,少夫人的病情好些了,可以喂食一些清淡的流食……”
沈霽緊盯著閉上雙眼,眼珠子卻在打轉的女孩,他沉聲應道:“嗯。”
醫生走後,他站在床邊待了很久才離開。
他剛關上門,女孩便睜開眼起身去洗手間。
聞溪從洗手間出來,驀然看到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盯著她,臉色冷淡的沒有感情,跟以往死人臉一模一樣,讓人看不出情緒。
她沒想到男人會這麽快折返,不過被識破也沒什麽要遮掩,她徑直走到床邊倒回被窩。
他們現在還在法國,住的這棟別墅還是叱雲拓買下留著他們過二人世界,結果被男人鳩占鵲巢,多諷刺。
聞溪全當他不存在,閉上眼繼續睡。
男人望著她後背坐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房間。
聽到皮鞋漸漸走遠的聲音,聞溪才鬆口氣。
她忽然鼻子一酸,死又死不了,逃又逃不走,難道她真的要與這男人恩怨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