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生當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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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楚羽大地和鎮漢大地之間,有一座巍峨聳立的敖邙山。隻見此山山勢自河邊陡起,由北而南,綿亙不斷,峰巒尖秀,峭拔數十丈,朝霞暮煙,變態萬狀。東麵,滾滾的烏黔江緊貼山腳呼嘯而過;西南,萬山叢錯,群峰崢嶸。這裏,不僅穀深坡陡,崖壁參差,而且西有成皋如虎牢關之險,東北有敖倉之粟,南有重鎮越陽。敖邙山上有一條由南向東北的巨壑,當地人稱之為“敖邙澗”。
    烏黔江寬約600多丈,深達50餘丈,洶湧澎湃的江水連綿不絕,怒濤千尺。
    東陽上官府就座落在烏黔江的北麵,鎮漢司馬季就座落在烏黔江的南麵。
    有人說這洶湧澎湃的烏黔江,就像一把巨型的鋒利的長劍一樣,將楚羽大地和鎮漢大地活生生地劃割開來;又像一條深不可測的鴻溝一樣,讓上官羽和司馬季常常隔江相望,望江興歎。但是,東陽上官羽敬惜鎮漢司馬季這位英雄的傳聞,並沒有被這條鴻溝所阻斷,被譽為“是英雄就該相互敬惜”的一段佳話,慢慢地就在楚羽大地和鎮漢大地黎民百姓中流傳了開去。
    ……
    “但是無論如何,即使是要成為人家刀板的魚肉,也不能有失我司馬季的英雄氣概!”司馬季在赴弘門之宴前,心裏就打定了主意。
    司馬季自弘門之宴後的幾天時間裏,依然想不出上官梁和上官羽叔侄演的是哪一出把戲?“不過,萬幸的是自己沒有在弘門宴中丟了性命。”司馬季在心裏想道,“英之雄能在我臨危之際出手,他也忒忠勇了!當然了,最關鍵的是還得謝赴宴前上官府托人帶來‘內’字的那個人。”
    自從司馬季起兵起義以來,所向披靡,打了不少勝仗。他在鎮漢這塊大地上建立了大本營,自封為鎮漢王,將原來的府郡建立了鎮漢王府。
    一日午間,鎮漢王司馬季問英之雄道:“英將軍,公孫信那邊的情況如何?”
    “稟鎮漢王,公孫他提出了一個苛刻的要求,不知當講不當講?”英之雄揖手說道。
    “英將軍但說無妨!”司馬季笑道。
    “公孫他說……”英之雄頓了頓,又道,“他必須鎮漢王你親自去和他麵談。”
    司馬季“哈哈”一笑道:“這個公孫信的架子倒是不小嗬!隻要是將才,本王親自去找他談談也無妨!”
    “那鎮漢王也太給公孫信麵子了。”英之雄緩聲說道。
    “麵子?麵子能值多少個銀兩?將才才是最重要的!”司馬季又“哈哈”一笑道。司馬季心中暗想:“我司馬季和上官羽遲早都要拚一場硬仗。這打硬仗嘛,拚的就是將才!”
    ……
    陽春二月,春意盎然,春寒料峭。司馬季赴齊地信王府和公孫信會談後的第八天,黃道、四相、上吉。
    司馬季已經足足戒齋了七天,設壇具禮,拜公孫信為座前大將軍。
    司馬季拜將公孫信之後,鎮漢所擁有的隊伍就越來越大了,兵強馬壯,地盤也越來越大。
    一日,司馬季喚來了英之雄,緩聲道:“英將軍,走,我們看看城郊的老百姓去。”
    英之雄“喏”地應了一聲。他隨後和司馬季行出了鎮漢王府,朝城郊走去。
    鎮漢周邊的戰爭已經停止了了大半年有餘,城裏的各行各業漸漸恢複,生意也逐漸火熱了起來。雜技表演、舞獅的、玩耍的滿街都是,老百姓也似乎已經忘記了戰爭帶來的傷痛。
    “鎮漢王好!鎮漢王來了!”城裏的老百姓見司馬季輕車簡從行走在鎮漢街上,一擁而來,夾道歡迎了起來。
    “鄉親們好!鄉親們好!”司馬季滿臉笑容,揮手向沿街迎來的老百姓示好。
    “各位父老鄉親,過去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我司馬季與各位約法三章:殺人償命、廢除大贏二世帝國所有的嚴刑峻法、除暴安良。請大家放心,我司馬季會帶領鄉親們過上好日子的!”司馬季的仁者風範,得到了沿街鄉親們的一片歡呼。
    不時,有附近的鄉親給鎮漢王府送來犒勞將士的酒肉,司馬季也都下令統統歸還。
    “大家的心意我司馬季都領了!鎮漢大軍糧草充足,鄉親們就不要破費了。”
    司馬季的所作所為,讓鎮漢的父老鄉親深深感動,也贏得了鎮漢的父老鄉親的廣泛支持。
    原來,司馬季也主張休養生息。他一方麵擴大兵源,加強練兵;另一方麵倡導自力更生,保障自供自給,不時還派鎮漢的士兵參加農事,修整水渠,與當地的鄉親們一起加強農作物播種,擴大農業生產。
    在鎮漢城郊,司馬季看見踏青的,打壩的鄉親們多了起來,麵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在心中暗想道:“誰說我司馬季是草根?誰說我司馬季不事生產?我司馬季就算是草根,還不是也照樣稱王,照樣有人為我勞作生產!”
    ……
    二月初二日,鎮漢阡陌田園的“若龍水渠”周圍早早就擠滿了人,鎮漢的鄉親們揮動著鋤頭,修圳、打壩,勞動的場麵熱火朝天。
    鄉親們吆嗬著勞動的號子:“修水渠兮,廣築壩;廣築壩兮,龍抬頭;龍抬頭兮,雄天下!”英之雄跟隨著老鄉們一起勞動,也一起吆嗬了起來。
    “若龍水渠”東邊的草地上,五、六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小女孩正興致勃勃地放飛著紙鳶。一隻紙鳶突然斷了線,飛向“若龍水渠”西邊的樹林。
    英之雄見狀大急,遂丟下手中的家具。隻見他腳尖點地,“嗖”的一聲,一個飛身,拉住了那隻斷了線的紙鳶。
    英之雄正欲將那紙鳶交還給小孩的刹那間,隻見一道劍光如迅電般地襲刺了過來。
    “英之雄,看劍!”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劍橫裏飛來,刺向英之雄。緊接著一個黑衣人就晃在了英之雄的麵前。
    英之雄“咦”了一聲,一個轉身,腰間的長劍驟然出鞘。他回手一劍,“鏘”的一聲,將來劍擋了回去。
    “你這個偽君子真小人,竟然敢謀害上官梁大人?”黑衣人怒道,“英之雄,快拿命來!”
    “這是哪來的話?上官梁的死與我英之雄有何幹係?”英之雄也怒道。他在說話間就使出了流月十式,手中的流月劍恍若滿月,耀眼光潔。
    “你還敢狡辯?江湖上使用流月劍法的除了你英之雄,還會有誰?”黑衣人的劍法也著實了得,快若流星,煜煜生輝,劍劍直指英之雄要害。
    英之雄“嘿嘿”了一笑,冷冷憤道:“簡直是血口噴人!我英之雄磊落光明,從來就不做虧心之事!”英之雄見那黑衣人的劍氣如霜,劍招如流星刺眼,當下不敢怠慢,遂使出了流月劍法絕殺劍招。
    兩人打了足足上百個回合,彼此間的劍法造詣不見上下。有些膽大的鄉親鼓掌直呼精彩,有些膽子的鄉親卻嚇得雙腿直打抖擻。
    忽然,那黑衣人使出一招“流星刺眼”,英之雄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隻見那黑衣人旋即一轉劍尖,就要往英之雄的喉嚨刺去。
    “住手!”就英之雄性命俄傾之際,突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束粼粼的劍光襲來,“鏘”的一聲,將那黑衣人刺向英之雄的長劍蕩了開去。
    “之雄!我念你兄弟情份,你老實交代,我叔父是否被你所害?”有人問道。
    英之雄這才看清是上官羽救了自己。他“哼”了一聲,又怒道:“如果上官兄弟也認為上官梁大人是我英之雄所殺,那你就一劍將我殺死!”
    原來,上官羽潛伏在“若龍水渠”的山邊樹林。他見趙振仁就要將劍殺向死英之雄之際,聲未到人已到,手中的軒轅劍刹那間就架開了趙振仁的追星劍。
    “誤會。純屬的誤會!”上官羽連忙解釋道。
    英之雄又“哼”了一聲。他怒道:“上官兄弟,你們這樣來試探我的人心,你們會失望甚至會絕望的!”
    “趙大哥,我相信之雄兄弟的話,你們都住手吧!”上官羽說道。
    原來趙振仁是在試探英之雄,他見英之雄確非歹惡之人,又聽上官羽這麽一說,遂收起了追星劍。趙振仁向英之雄抱拳道:“適才多有得罪,還望之雄兄弟莫要見怪!”
    “能在‘龍抬頭’的日子裏,領教到如此精妙的追星劍法,我英之雄乃三生有幸!”英之雄抱劍對趙振仁道。
    趙振仁抱劍對英之雄道:“我適才確認過之雄兄弟的流月劍法,你的劍法陽氣滿滿,你是上善的人!”
    英之雄“哈哈”笑道:“我英之雄上善不上善,其實與劍法並沒有太多的牽連!”
    “劍如人生,人生亦當如劍!一個上善的人是不會用邪惡之劍的!”上官羽安慰對英之雄道,“之雄兄弟,適才多有得罪,實屬誤會,還望不要往心裏記!”
    “這是哪裏的話?我英之雄並非量小之人!”英之雄說罷又“哈哈”大笑,“前些日子,我陪鎮漢王去會見公孫信,沒能前往吊唁上官梁大人,還望上官兄弟不要見怪則個!”
    “做大事不拘小節!”“代向鎮漢王問好,我們還有事情處理,就此別過!”上官羽說罷就和趙振仁施展輕功,飛過“若龍水渠”,不一會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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