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青春一去不複回！
    短暫的聚會，讓羅楓再一次明確了自己是個社會人兒的事實。
    在杜洪波沒有出現之前氣氛還算融洽。
    大家吹吹牛，回憶回憶青蔥歲月，相互揭點老底啥的，感覺挺好。
    仿佛一夜間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
    但，杜洪波的創業項目提出來後，氣氛馬上變得讓他有些反感。
    幾乎所有老同學，都在若有若無地向老杜靠近，企圖搭上初創企業的便車。
    人性使然。
    他也不好開口點破此時元宇宙項目創業的硬傷——算力不足。
    身為程序員，羅楓太清楚一個幾乎等同於真實世界的虛擬世界需要的算力有多麽龐大了。
    真想構建類似於真實世界的虛擬世界，把超級計算機榜前一百名加到一起也不夠用。
    必須得等到劃時代的量子計算機進入商業化運營階段，才有真正實現元宇宙世界的基礎。
    此時，所謂的元宇宙企業和元宇宙項目。
    不過是創業者給投資人畫的大餅而已。
    投資人也不是傻子。
    投了項目後，還會注入更大筆的資金把項目包裝成企業，在股市大圈特圈。
    最終受傷的隻是不明真相的股民。
    創業者和投資人都賺得盆滿缽滿抽身離開，留下一堆爛攤子不管。
    但，這種創業項目不太好戳穿。
    左右都是抬高程序員身價的事情，他不能毀了大家的前途。
    隻能找借口尿遁。
    免得接下來人家為了招攬技術人員炫耀財富和人脈的時候，自己一個忍不住開口打破所有幻象。
    太不人道了。
    傷到其他人沒什麽關係，若是傷到周白這個好兄弟，罪過就大了。
    “在幹嘛？”
    成功溜出酒店後門，他撥通了米容的電話：“出來溜溜，別悶在家裏發臭。”
    “你去哪兒了？”手機裏傳出米容驚訝的聲音。
    夾雜著吵鬧聲。
    “我在村度假酒店後門，正準備找你到村裏隨便走走，散散心。在海上漂了三個月，感覺整個人都醃成鹹魚了。”
    “咳，我剛被你媽攆出門，據線報說你又在外麵勾三搭四，讓我出來看著你。”
    “我遇到老同學了，聊了幾句感覺沒意思，就溜了。”
    “忘告訴你了，我開的免提。”
    “開免提有什麽問題？”
    “沒什麽問題，就是……我和你的老同學在一起玩。”
    羅楓愣住了。
    這特媽不是誠心讓我社死嗎？
    與此同時，手機裏傳出周白等老同學憤怒的聲音：
    “瘋狗，我拿你當兄弟，你就這麽對我？”
    “必須罰三瓶啤酒，快回來，酒已經給你開好了。”
    “我們還琢磨著晚上去你家玩，結果……你居然準備拋下我們自己溜？”
    “友盡了，沒愛了。”
    “……”
    麵對憤怒的老同學羅楓唯一能做的就是掛了電話，重新鑽進酒店後門，穿過大堂趕到前門涼棚賠罪。
    罪魁禍首米容則笑嘻嘻地看著一幫同學猛灌羅楓。
    也不說上來幫忙。
    簽訂了若幹條屈辱的不平等條約後，周白等人才誌滿意得的放他一馬。
    杜洪波見縫插針地開口招攬：“羅楓，聽你女朋友說，現在你沒上班，整天打漁為生。”
    “不如加盟我們公司吧？”
    “剛談妥，大家假期結束後，都會來我公司上班。”
    “待遇好說。”
    “保證比你之前上班的破公司給的高，五千起步，上不封頂。”
    五千塊，你真雇不起哥啊！
    羅楓無奈地拉起米容的小手：“老杜實不相瞞，我覺得打漁挺好的，來去自由還能陪著女朋友到處玩，沒必要打工。”
    “瘋子不想打工就別勸了，我不是也不想放棄國企的位置來幫你嗎？”周白生怕兩人又把氣氛搞僵，急忙打斷對話。
    其他人的神色頗有幾分微妙。
    神色各異地看著杜洪波並不開口。
    身份切換已然完成。
    “好吧！”
    聽到周白的阻攔，杜洪波高舉雙手：“咱這趟是來度假的，就不提工作方麵的事了，接下來我做東，咱們嚐嚐羅楓他們村著名的帝王蟹和金槍魚刺身吧。”
    這是要確立威信啊？
    羅楓看出對方的意圖，感覺好沒意思。
    礙於周白在場，又不好找借口離開，隻能混在老同學群中一起走向二樓用餐。
    同樣走在人群後麵的薑天竹沒話找話地聊天：“瘋子，你女朋友很漂亮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羅楓摟著米容的肩膀以示親昵。
    “聽說，你上學的時候暗戀過我？”
    “暗戀是什麽東西？能吃嗎？我一般不暗戀，都是明著戀的。”
    “喲喲喲，怕你女朋友吃醋啊？”
    “我家容容可沒你那麽多臭毛病，喜歡喝個醋，吃個酸的什麽的。人家是妥妥的小仙女。”
    “嘖嘖，戀愛中的男人，真有味道。”
    “……”
    有病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麽，平時喜歡用鼻孔看人的薑天竹，突然關心起自己的戀愛生活，羅楓很不耐煩地與其鬥著嘴。
    感覺，這場同學聚會越來越沒意思了。
    挑了包廂，等其他人七嘴八舌點菜的時候，他又抽身出了包廂來到吧台前：“我呆的那個包廂，額外送份完整的帝王蟹，再送兩斤金槍魚膾。錢算我的，現在就付。”
    這頓飯是人家老板招攬員工的點餐，他不能搶著出風頭。
    隻能以地主的身份送兩個菜表示表示心意。
    算是對得起同學一場了。
    社會就是社會，再也回不去上學時那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果斷年紀。
    點了送菜，他有勉強擠出一幅笑臉返回包廂。
    也不參與幾人吹捧杜老板的話題，自顧自地跟米容小聲嘀咕：
    “我媽是不是又準備好了笤帚疙瘩？”
    “這次不是笤帚，是竹竿。”
    “要命了，誰這麽愛傳閑話啊？”
    “你六哥！”
    “操，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來著。”
    “嘻嘻，羅柏本來是想警告我，讓我來看住你，沒想到被你媽聽到了。”
    “看來我這個花心大蘿卜的美名在村裏傳開了？”
    “七爺給我撐腰呢，說你敢花心，就敲斷你的狗腿。”
    “容容，咱兩明天去扯證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本仙女就這麽容易忽悠？”
    “你的意思，我加點強度你就答應？”
    “看你表現！”
    爺的青春一去不複回！
    短暫的聚會，讓羅楓再一次明確了自己是個社會人兒的事實。
    在杜洪波沒有出現之前氣氛還算融洽。
    大家吹吹牛，回憶回憶青蔥歲月，相互揭點老底啥的，感覺挺好。
    仿佛一夜間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
    但，杜洪波的創業項目提出來後，氣氛馬上變得讓他有些反感。
    幾乎所有老同學，都在若有若無地向老杜靠近，企圖搭上初創企業的便車。
    人性使然。
    他也不好開口點破此時元宇宙項目創業的硬傷——算力不足。
    身為程序員，羅楓太清楚一個幾乎等同於真實世界的虛擬世界需要的算力有多麽龐大了。
    真想構建類似於真實世界的虛擬世界，把超級計算機榜前一百名加到一起也不夠用。
    必須得等到劃時代的量子計算機進入商業化運營階段，才有真正實現元宇宙世界的基礎。
    此時，所謂的元宇宙企業和元宇宙項目。
    不過是創業者給投資人畫的大餅而已。
    投資人也不是傻子。
    投了項目後，還會注入更大筆的資金把項目包裝成企業，在股市大圈特圈。
    最終受傷的隻是不明真相的股民。
    創業者和投資人都賺得盆滿缽滿抽身離開，留下一堆爛攤子不管。
    但，這種創業項目不太好戳穿。
    左右都是抬高程序員身價的事情，他不能毀了大家的前途。
    隻能找借口尿遁。
    免得接下來人家為了招攬技術人員炫耀財富和人脈的時候，自己一個忍不住開口打破所有幻象。
    太不人道了。
    傷到其他人沒什麽關係，若是傷到周白這個好兄弟，罪過就大了。
    “在幹嘛？”
    成功溜出酒店後門，他撥通了米容的電話：“出來溜溜，別悶在家裏發臭。”
    “你去哪兒了？”手機裏傳出米容驚訝的聲音。
    夾雜著吵鬧聲。
    “我在村度假酒店後門，正準備找你到村裏隨便走走，散散心。在海上漂了三個月，感覺整個人都醃成鹹魚了。”
    “咳，我剛被你媽攆出門，據線報說你又在外麵勾三搭四，讓我出來看著你。”
    “我遇到老同學了，聊了幾句感覺沒意思，就溜了。”
    “忘告訴你了，我開的免提。”
    “開免提有什麽問題？”
    “沒什麽問題，就是……我和你的老同學在一起玩。”
    羅楓愣住了。
    這特媽不是誠心讓我社死嗎？
    與此同時，手機裏傳出周白等老同學憤怒的聲音：
    “瘋狗，我拿你當兄弟，你就這麽對我？”
    “必須罰三瓶啤酒，快回來，酒已經給你開好了。”
    “我們還琢磨著晚上去你家玩，結果……你居然準備拋下我們自己溜？”
    “友盡了，沒愛了。”
    “……”
    麵對憤怒的老同學羅楓唯一能做的就是掛了電話，重新鑽進酒店後門，穿過大堂趕到前門涼棚賠罪。
    罪魁禍首米容則笑嘻嘻地看著一幫同學猛灌羅楓。
    也不說上來幫忙。
    簽訂了若幹條屈辱的不平等條約後，周白等人才誌滿意得的放他一馬。
    杜洪波見縫插針地開口招攬：“羅楓，聽你女朋友說，現在你沒上班，整天打漁為生。”
    “不如加盟我們公司吧？”
    “剛談妥，大家假期結束後，都會來我公司上班。”
    “待遇好說。”
    “保證比你之前上班的破公司給的高，五千起步，上不封頂。”
    五千塊，你真雇不起哥啊！
    羅楓無奈地拉起米容的小手：“老杜實不相瞞，我覺得打漁挺好的，來去自由還能陪著女朋友到處玩，沒必要打工。”
    “瘋子不想打工就別勸了，我不是也不想放棄國企的位置來幫你嗎？”周白生怕兩人又把氣氛搞僵，急忙打斷對話。
    其他人的神色頗有幾分微妙。
    神色各異地看著杜洪波並不開口。
    身份切換已然完成。
    “好吧！”
    聽到周白的阻攔，杜洪波高舉雙手：“咱這趟是來度假的，就不提工作方麵的事了，接下來我做東，咱們嚐嚐羅楓他們村著名的帝王蟹和金槍魚刺身吧。”
    這是要確立威信啊？
    羅楓看出對方的意圖，感覺好沒意思。
    礙於周白在場，又不好找借口離開，隻能混在老同學群中一起走向二樓用餐。
    同樣走在人群後麵的薑天竹沒話找話地聊天：“瘋子，你女朋友很漂亮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羅楓摟著米容的肩膀以示親昵。
    “聽說，你上學的時候暗戀過我？”
    “暗戀是什麽東西？能吃嗎？我一般不暗戀，都是明著戀的。”
    “喲喲喲，怕你女朋友吃醋啊？”
    “我家容容可沒你那麽多臭毛病，喜歡喝個醋，吃個酸的什麽的。人家是妥妥的小仙女。”
    “嘖嘖，戀愛中的男人，真有味道。”
    “……”
    有病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麽，平時喜歡用鼻孔看人的薑天竹，突然關心起自己的戀愛生活，羅楓很不耐煩地與其鬥著嘴。
    感覺，這場同學聚會越來越沒意思了。
    挑了包廂，等其他人七嘴八舌點菜的時候，他又抽身出了包廂來到吧台前：“我呆的那個包廂，額外送份完整的帝王蟹，再送兩斤金槍魚膾。錢算我的，現在就付。”
    這頓飯是人家老板招攬員工的點餐，他不能搶著出風頭。
    隻能以地主的身份送兩個菜表示表示心意。
    算是對得起同學一場了。
    社會就是社會，再也回不去上學時那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果斷年紀。
    點了送菜，他有勉強擠出一幅笑臉返回包廂。
    也不參與幾人吹捧杜老板的話題，自顧自地跟米容小聲嘀咕：
    “我媽是不是又準備好了笤帚疙瘩？”
    “這次不是笤帚，是竹竿。”
    “要命了，誰這麽愛傳閑話啊？”
    “你六哥！”
    “操，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來著。”
    “嘻嘻，羅柏本來是想警告我，讓我來看住你，沒想到被你媽聽到了。”
    “看來我這個花心大蘿卜的美名在村裏傳開了？”
    “七爺給我撐腰呢，說你敢花心，就敲斷你的狗腿。”
    “容容，咱兩明天去扯證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本仙女就這麽容易忽悠？”
    “你的意思，我加點強度你就答應？”
    “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