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9號靶位豎四百米靶，高速攝像頭實時監控。”
    學員們窸窸窣窣的小動作驚醒龐寒，又拿起對講機下令豎靶。
    說完。
    不等對講機裏傳來命令回複，她又扭頭看向羅楓：“學員羅楓，壓彈十發，準備射擊。”
    等的就是命令！
    恢複鎮定的羅楓微微咧嘴，卸下彈夾平放鋼槍，笨拙地向彈夾壓入子彈。
    “哢嚓！”
    扣上彈夾，再拉動保險栓，將子彈頂上膛。
    閉上左眼，臉頰緊貼尾托順著護機槽和準星看向剛剛豎起的四百米靶。
    很清晰！
    還是伸伸手就能夠到的感覺。
    仿佛二百米、四百米的距離根本不存在，就等一聲令下，再次開槍命中。
    “報告，四百米靶準備完畢；高速攝像頭準備完畢，請指示。”
    對講機裏傳來靶場工作人員的匯報聲。
    龐寒果斷下令：“學員羅楓，十發連射，開槍！”
    “呼！”
    聽到命令，羅楓沒有急於開槍，先做幾次深呼吸，平複劇烈跳動的小心髒。
    免得過於沉重的呼吸帶來微弱的體位變化，進而影響到射擊成績。
    當然。
    這種小知識都是軍旅題材的電影電視劇上看的，有沒有用，隻有天知道。
    “啪啪啪！”
    “啪啪啪！”
    “……”
    一陣清脆的連發射擊後，他沒有起身匯報戰況，仗著超級視力的優勢先行自己判斷戰果。
    不錯。
    還是打成了梅花陣，就是梅花陣的直徑大了點。
    彈孔的散布點似乎比二百米靶要大點。
    龐寒和所有學員，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大屏幕畫麵裏的標靶上多出一顆又一顆彈丸。
    依然是第七顆彈丸精準地穿過第一個彈孔。
    “臥槽，這槍神了！”
    “四百米啊，怎麽感覺跟看電影似的。”
    “陸軍的槍神跑來冒充新人了嗎？”
    “什麽實彈打靶是假，召集我們所有人來看槍神表演才是真吧？”
    “這水平，要是給把狙擊槍，完全可以壓製一個連隊。”
    “服了，真服了。”
    “散布點不到一毫米，這手穩得跟坦克主炮差不多，不帶變的。”
    “……”
    神跡般的槍法，打得訓練有素的精銳軍官們紛紛無法繼續遵守紀律保持沉默，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龐寒也不阻止眾人議論。
    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爬在靶位上的羅楓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手裏的對講機響起靶場工作人員的匯報聲：“報！九號靶，彈孔九個，散布點0.8毫米以內。”
    “根據高速攝像頭顯示，十發彈丸，其中兩發鑽進了同一個彈孔。”
    “完畢！”
    她頗有深意地盯著羅楓，拿起對講機：“命令：9號靶位豎八百米靶，高速攝像頭實時監控。”
    這次，羅楓主動卸下彈夾，開始往裏麵壓彈。
    還不忘抬頭向教官請示：“十發？”
    “三十發！”龐寒咬著後槽牙下令。
    羅楓很有禮貌地點頭：“謝謝！”
    “你真的是第一次摸槍？”她心有不甘地追問。
    “地攤打氣球的氣槍算不算？”羅楓如實回答：“如果不算的話，還真是第一次，做夢都想打槍來著，一直沒機會。”
    “專心，專注，集中注意力，打好八百米靶。”龐寒鵝蛋形的圓臉上浮現絲絲期待之色。
    “呼！”
    壓好子彈的羅楓不再廢話，長長吐出口氣專心瞄準。
    八百米靶標？
    沒感覺啊！
    還是像伸伸手就能夠到，仿佛打的不是八百米靶，而是一米靶。
    相當於槍口抵著靶子打。
    這麽點距離，打不中才有鬼。
    不過，他可沒有自作聰明地把事實情況說出來——那就擼不了槍了。
    摸槍的機會不多。
    能擼一發算一發。
    三十發子彈，可以好好過過癮了。
    “啪啪啪啪……”
    炒豆子般的一陣清脆響聲過後，三十發子彈在十秒內被一口氣打光。
    大屏幕畫麵裏的靶標紅心位置，仿佛計算好的一樣，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三十個彈孔。
    上下對齊，左右對齊，斜線對齊。
    仿佛靶心位置整整齊齊地站著三十人一隊的戰士，而不是彈丸擊穿的彈孔。
    “神了！”
    “確定沒裝瞄準鏡嗎？”
    “給我裝了瞄準鏡也打不出這麽嚇人的隊列。”
    “教官，我要求加練，再不練槍，就沒臉見人了。”
    “我放棄了，這輩子練不出這種槍法。”
    “……”
    學員都瘋了。
    絲毫不顧及隊伍紀律，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剛剛看到的神跡。
    嗯，神跡。
    除了神跡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場射擊表演。
    龐寒對此充耳不聞。
    她的嘴巴仿佛被塞進去個看不見的鹹鴨蛋，張大嘴巴露出兩顆尖利的小虎牙，一邊又一邊地看著大屏幕上的射擊回放。
    手裏的對講機裏傳出靶場工作人員語無倫次的匯報聲：“報，報，報告：九號靶，八，八百米距離，彈孔三十個，散布點1毫米以內……彈孔隊形隊列整齊。”
    “呃……報告助教，我在靶場工作二十三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成績。”
    “也沒聽過。”
    “更沒用‘隊形隊列’整齊形容過彈孔。”
    “完畢。”
    對講機裏的聲音仿佛某種信號。
    瞬間刺激起了所有學員激動的心情，大家也不管什麽紀律不紀律的事情了。
    放下手裏的鋼槍，尖叫著撲上來，把還爬在靶位上的羅楓抬起來。
    又高高拋上半空：
    “嘎嘎，我們班出槍神了。”
    “槍神呐！”
    “大哥，教我兩手！”
    “激動就激動，別瞎摸，誰摸我屁股了？”
    “拜師，拜師，拜師。”
    “……”
    學員哄鬧的動靜終於讓龐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充滿崇拜神色的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被眾人不斷拋上半空又穩穩接住的羅楓。
    等大家都鬧得差不多了，她才開口：“整隊！”
    “第二排，準備射擊！”
    一切都恢複如常。
    並沒有因為羅楓的如夢如幻的槍法而中斷原計劃訓練。
    不過是多耗費了點時間。
    當所有人帶回宿舍的時候已經臨近熄燈時間。
    “羅楓學員，我，助教龐寒正式向您道歉。”
    就在204宿舍學員急吼吼洗漱的時候，龐寒又推門而入向羅楓敬禮：“我犯了盲目自信，過度揣測的錯誤，對您和您的榮譽形成事實上的貶低。”
    “命令：9號靶位豎四百米靶，高速攝像頭實時監控。”
    學員們窸窸窣窣的小動作驚醒龐寒，又拿起對講機下令豎靶。
    說完。
    不等對講機裏傳來命令回複，她又扭頭看向羅楓：“學員羅楓，壓彈十發，準備射擊。”
    等的就是命令！
    恢複鎮定的羅楓微微咧嘴，卸下彈夾平放鋼槍，笨拙地向彈夾壓入子彈。
    “哢嚓！”
    扣上彈夾，再拉動保險栓，將子彈頂上膛。
    閉上左眼，臉頰緊貼尾托順著護機槽和準星看向剛剛豎起的四百米靶。
    很清晰！
    還是伸伸手就能夠到的感覺。
    仿佛二百米、四百米的距離根本不存在，就等一聲令下，再次開槍命中。
    “報告，四百米靶準備完畢；高速攝像頭準備完畢，請指示。”
    對講機裏傳來靶場工作人員的匯報聲。
    龐寒果斷下令：“學員羅楓，十發連射，開槍！”
    “呼！”
    聽到命令，羅楓沒有急於開槍，先做幾次深呼吸，平複劇烈跳動的小心髒。
    免得過於沉重的呼吸帶來微弱的體位變化，進而影響到射擊成績。
    當然。
    這種小知識都是軍旅題材的電影電視劇上看的，有沒有用，隻有天知道。
    “啪啪啪！”
    “啪啪啪！”
    “……”
    一陣清脆的連發射擊後，他沒有起身匯報戰況，仗著超級視力的優勢先行自己判斷戰果。
    不錯。
    還是打成了梅花陣，就是梅花陣的直徑大了點。
    彈孔的散布點似乎比二百米靶要大點。
    龐寒和所有學員，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大屏幕畫麵裏的標靶上多出一顆又一顆彈丸。
    依然是第七顆彈丸精準地穿過第一個彈孔。
    “臥槽，這槍神了！”
    “四百米啊，怎麽感覺跟看電影似的。”
    “陸軍的槍神跑來冒充新人了嗎？”
    “什麽實彈打靶是假，召集我們所有人來看槍神表演才是真吧？”
    “這水平，要是給把狙擊槍，完全可以壓製一個連隊。”
    “服了，真服了。”
    “散布點不到一毫米，這手穩得跟坦克主炮差不多，不帶變的。”
    “……”
    神跡般的槍法，打得訓練有素的精銳軍官們紛紛無法繼續遵守紀律保持沉默，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龐寒也不阻止眾人議論。
    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爬在靶位上的羅楓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手裏的對講機響起靶場工作人員的匯報聲：“報！九號靶，彈孔九個，散布點0.8毫米以內。”
    “根據高速攝像頭顯示，十發彈丸，其中兩發鑽進了同一個彈孔。”
    “完畢！”
    她頗有深意地盯著羅楓，拿起對講機：“命令：9號靶位豎八百米靶，高速攝像頭實時監控。”
    這次，羅楓主動卸下彈夾，開始往裏麵壓彈。
    還不忘抬頭向教官請示：“十發？”
    “三十發！”龐寒咬著後槽牙下令。
    羅楓很有禮貌地點頭：“謝謝！”
    “你真的是第一次摸槍？”她心有不甘地追問。
    “地攤打氣球的氣槍算不算？”羅楓如實回答：“如果不算的話，還真是第一次，做夢都想打槍來著，一直沒機會。”
    “專心，專注，集中注意力，打好八百米靶。”龐寒鵝蛋形的圓臉上浮現絲絲期待之色。
    “呼！”
    壓好子彈的羅楓不再廢話，長長吐出口氣專心瞄準。
    八百米靶標？
    沒感覺啊！
    還是像伸伸手就能夠到，仿佛打的不是八百米靶，而是一米靶。
    相當於槍口抵著靶子打。
    這麽點距離，打不中才有鬼。
    不過，他可沒有自作聰明地把事實情況說出來——那就擼不了槍了。
    摸槍的機會不多。
    能擼一發算一發。
    三十發子彈，可以好好過過癮了。
    “啪啪啪啪……”
    炒豆子般的一陣清脆響聲過後，三十發子彈在十秒內被一口氣打光。
    大屏幕畫麵裏的靶標紅心位置，仿佛計算好的一樣，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三十個彈孔。
    上下對齊，左右對齊，斜線對齊。
    仿佛靶心位置整整齊齊地站著三十人一隊的戰士，而不是彈丸擊穿的彈孔。
    “神了！”
    “確定沒裝瞄準鏡嗎？”
    “給我裝了瞄準鏡也打不出這麽嚇人的隊列。”
    “教官，我要求加練，再不練槍，就沒臉見人了。”
    “我放棄了，這輩子練不出這種槍法。”
    “……”
    學員都瘋了。
    絲毫不顧及隊伍紀律，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剛剛看到的神跡。
    嗯，神跡。
    除了神跡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場射擊表演。
    龐寒對此充耳不聞。
    她的嘴巴仿佛被塞進去個看不見的鹹鴨蛋，張大嘴巴露出兩顆尖利的小虎牙，一邊又一邊地看著大屏幕上的射擊回放。
    手裏的對講機裏傳出靶場工作人員語無倫次的匯報聲：“報，報，報告：九號靶，八，八百米距離，彈孔三十個，散布點1毫米以內……彈孔隊形隊列整齊。”
    “呃……報告助教，我在靶場工作二十三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成績。”
    “也沒聽過。”
    “更沒用‘隊形隊列’整齊形容過彈孔。”
    “完畢。”
    對講機裏的聲音仿佛某種信號。
    瞬間刺激起了所有學員激動的心情，大家也不管什麽紀律不紀律的事情了。
    放下手裏的鋼槍，尖叫著撲上來，把還爬在靶位上的羅楓抬起來。
    又高高拋上半空：
    “嘎嘎，我們班出槍神了。”
    “槍神呐！”
    “大哥，教我兩手！”
    “激動就激動，別瞎摸，誰摸我屁股了？”
    “拜師，拜師，拜師。”
    “……”
    學員哄鬧的動靜終於讓龐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充滿崇拜神色的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被眾人不斷拋上半空又穩穩接住的羅楓。
    等大家都鬧得差不多了，她才開口：“整隊！”
    “第二排，準備射擊！”
    一切都恢複如常。
    並沒有因為羅楓的如夢如幻的槍法而中斷原計劃訓練。
    不過是多耗費了點時間。
    當所有人帶回宿舍的時候已經臨近熄燈時間。
    “羅楓學員，我，助教龐寒正式向您道歉。”
    就在204宿舍學員急吼吼洗漱的時候，龐寒又推門而入向羅楓敬禮：“我犯了盲目自信，過度揣測的錯誤，對您和您的榮譽形成事實上的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