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烏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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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代淮南王劉安服了靈丹成了仙,而他的雞和狗吃了他煉製的靈丹也跟著升天了,這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悟飯,你師兄說你是雞犬呢!”唐烎笑著說道。
    “師父!這你就不懂了,我這般人物在天庭之中,不在少數。能成為大人物的雞犬,那也是運道啊!”豬悟飯笑嘻嘻的說道:“俺老豬,現在不就是師父你的雞犬嗎?”
    “好!說的好啊呐!”
    豬悟飯這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讓唐烎聽了大笑。這豬悟飯不愧是天庭裏麵當官的,其中的門道真的是門清啊!
    “悟飯,你可能前世的前世,有個好爹啊!”唐烎又說道。
    “嗨~拚爹那不是傳統嘛?”豬悟飯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能拚爹為啥不拚爹?不知道我這個好爹是誰?還在不在,能不能再撈我一把!”
    “你怎麽知道,他沒有撈你呢?”
    “那……”
    “吃飯!吃飯!”唐烎打斷了豬悟飯的話,說道:“吃了飯,繼續上路。”
    一人一猴一豬吃了飯,繼續出發,行走有個大半個月。行過了烏斯藏國的地界,猛抬頭見一座高山。
    豬悟飯與唐烎相處大半個月,知道這禿驢的性子。隻要不是犯了這禿驢的底線,大部分時間都是非常好說話的。
    唯一犯難的就是需要猜這禿驢的底線,這禿驢的腦回路與一般人不同。
    “師父,前方那山名為浮屠山,山中有一個烏巢禪師,在此修行。俺老豬也曾見過他!”
    “哦?”唐烎騎在馬上雙目半閉半合,回應了一聲。
    “他倒是曾勸俺跟他修行,俺不曾去罷了!”
    “那你可錯過一條大腿啊!”唐烎笑道。
    “什麽大腿?”豬悟飯問道,猴子也好奇道,他也感覺這個師父整天神神秘秘。
    “一條在佛門之中,巨粗的大腿!拔下一根毛,也比伱粗啊!”
    “師父!你這就錯哩!”豬悟飯開著玩笑的說道:“這種大腿,應該敬而遠之,離得太近,容易被腿毛刮到,蹭到。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倒是看得明白啊!”唐烎說道。
    “老豬我隻是調戲嫦娥兩句,就被挨了兩千錘,打下凡間。俺又不傻,這不是明擺著遭到了連累嗎?”豬悟飯哼哼的說道:“也不知道我那遭瘟老爹是幹了啥事!”
    “你這個呆子~遭了連累就怪罪你爹。雞犬升天的時候,怎麽不見感謝他啊!”猴子調侃道。他曆經千難萬苦,到了方寸山學了本領,最後被天庭封了弼馬溫。
    而這個呆子稀裏糊塗當上神仙,成為水府天蓬元帥,實在是離譜啊!
    “我那時候不知道我爹是誰啊!想感謝也沒有門路啊!”豬悟飯實話實說道。
    正說話間,就來到山腳下,向著山上行走。一路上青鬆碧檜,綠柳紅桃,澗下有水,崖前有朵雲,真是精致優雅非常,一副好山好水。
    唐烎騎著馬,就看到山上香檜樹上,有一柴草窩。有麋鹿銜花,有山猴獻果。樹梢頭,還有青鸞彩鳳齊鳴。
    “那個就是烏巢禪師!”豬悟飯指著鳥巢上一人,說道。
    烏巢禪師也發現三人,離了巢穴,跳下樹來。唐烎下了馬說道:“老師傅有禮了。貧僧是東土大唐禦兄,去西天取經的。”
    “見過聖僧!”烏巢禪師作揖道。
    豬悟飯也向烏巢禪師作揖,說道:“老禪師,作揖了。”
    “呀,你是福陵山豬剛鬣,怎麽有此大緣,得與聖僧同行!”烏巢禪師驚訝的說道。
    “前些年蒙觀音菩薩勸善,讓我有機緣給師父他做個徒弟。”豬悟飯說道。
    “哦?”烏巢禪師聽著這句話,意味深長的說道:“好好好啊!”轉頭對著猴子說道:“此位是誰?”
    “他是我大徒弟,孫悟空!”唐烎不等猴子說道,搶著說道:“老禪師,你當真認不得他?”
    “認不得!”烏巢禪師搖了搖頭說道。
    “出家人不打逛語啊!”唐烎又說道。
    “不認得的,就是不認得!”
    “不會是那套,過去的我打誑語,與現在的我有什麽關係吧?”
    “哈哈~法師真是幽默啊!”烏巢禪師大笑道。
    猴子看著兩人說話,慢慢品出味來。這禿驢知道烏巢禪師是誰,似乎篤定了烏巢禪師知道他啊,但是烏巢禪師裝糊塗。
    “禪師何來?”唐烎又問。
    明明是他們來到浮屠山,卻偏偏問禪師何來,十分奇怪。
    “為經而來!”烏巢禪師說道。
    “何經啊!”
    “《吠陀經》!”
    “哦?此經有何用?”唐烎淡定的問道。
    “此經乃是魔障之經,能讓人身墜輪回,永不超生,實乃天下一等一的惡經啊!”烏巢禪師歎了一息說道。
    “這般厲害?”
    “便是這般厲害!法師可曾聽聞過?”
    “貧僧有幸,略有耳聞。”唐烎紅色的瞳孔看著烏巢禪師說道:“此經叫人禮崩樂壞,父子相殘,人間再無仁義道德,隻有赤裸裸的謀算和利益!可恐可怖啊!”
    “哪裏有……”豬悟飯不知道他二人打的什麽啞謎,正要插嘴被猴子捂住了嘴巴。
    猴子說道:“別說話!”
    “不知法師對於此經,有何看法?”烏巢禪師悠悠的問道。
    “麵對如此惡經,我也無能為力!不過我佛法低微,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法師請講!”
    “禪師聽了之後,不會惱羞成怒吧?”
    “不會不會!”
    “禪師聽了之後,不會抄家夥打人吧?”
    “不會不會!”烏巢禪師連連搖頭說道:“都是一家之言,我怎麽會如此。”
    “那好吧!禪師聽好,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乎?!”
    “隻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唐烎自問自答,讓烏巢禪師臉色黑如鍋底,好似烏巢一般。
    特麽的,別人都是敲骨吸髓準備吃你了,你還避他,敬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你這不是勸他躺著等死嗎?
    當真不是在消遣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