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爾腦袋燒糊是因為藍眼睛隻是被偷襲了，不是殘疾了，而且偷襲嚴格來講隻是攻擊了一小片服務器區
    至於為什麽能達成這麽牛逼的效果，那還得是村正這個ai技術專家製造的效果，換成是小章魚來，也就是在數據壁壘上叮個包，服務器爆一
    萊恩傻了，他真的傻
    就在剛才，他看到這個叫漢堡王的來了一次.來了一次針對城市級別的自殺式網絡襲擊！
    “他他.”
    萊恩不知道該說什
    他想說你真他娘的是個不要命的恐怖分子，瘋子，腦
    但.死者為大，他再罵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不過他馬上就看到裏爾抬起了頭來——
    “啊嘔.”
    剛恢複的肌肉緊張之下直接開始幹
    裏爾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不管經曆多少次，就算【進化之心】天賦能讓他無視這種不適和痛苦，保持正常思考.
    但這種腦袋和神經燒掉一半然後再生的感覺還是讓人習慣不起
    “搞定”
    “搞定了？”萊恩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抓狂地說，“你都幹了什麽！”
    “我攻擊了夜氏集團，擊穿了他們的防火牆，順手燒掉了夜氏集團內部的部分供電網，對了，還有沃森區的兩個配電站”
    說完裏爾喘了口氣，等著蜥蜴血清把最後一點腦子給恢複過
    萊恩聽完人更傻了：他們攻擊了夜氏集團？！
    在2076年，巨型企業，尤其是跨國企業，基本上可以看作是舊時代一個中小型國家的執政實
    如果是軍用科技這種特殊的跨國企業，直接把他看成舊時代的大型國家執政實體，也不會偏差太多，畢竟新美國可以說是軍用科技打下來
    而夜氏集團，作為夜之城的創始人公司，或許總量上不及跨國巨企，但依托於夜之城，也相當富
    在夜之城本土，它就可以看作一個等同於中小型國家的實體！
    而且最重要的是，夜氏集團掌控著夜之城的方方麵麵，尤其是基礎設施！
    這是徹徹底底的恐怖襲擊了！
    萊恩徹底抓狂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幹！你隻需要把我釋放出來，然後然後ncpd，暴恐機動隊，都會.”
    “閉嘴！”
    裏爾嗬斥，萊恩閉
    完事了裏爾轉頭對傑克說道：“上去看一下情況，讓村正對浮空車做個細致掃”
    兩人點頭離開，裏爾看向萊恩：“我必須這麽做，你沒聽見剛才他說的？他本來就要燒死你，在我接入你腦袋的時”
    說這話的時候，裏爾指著地上的佩拉雷斯，這個年紀輕輕的政客摘下了墨鏡和與墨鏡相連的信號增強設備，整個人雙目失神，靠著牆壁，微微顫
    這時萊恩才注意到傑弗遜的異常，而且對啊，自己還活著！
    不僅活著，義體也正常了！
    這要歸結於裏爾與藍眼睛的直接對抗——
    三個ai突施冷箭襲擊夜氏集團總部，這樣一來能夠分走藍眼睛很多算力，並且受限於藍眼睛使用的設備，裏爾有機會強行切斷藍眼睛與佩拉雷斯的網絡連
    代價就是他要用人類的腦子直接承受ai的攻擊.
    讓人驚訝的是藍眼睛的ai攻擊並不算離譜——隻是對裏爾來說不算不可戰勝，以燒掉50以上的腦子為代價，裏爾達成了目
    時間不多，裏爾直言：“夜氏集團內部被ai控製了，佩拉雷斯的腦袋被植入了很多想法，而且，剛才就是那個ai在講”
    “啊？”
    萊恩看向佩拉雷斯，後者像是從夢中蘇醒，苦澀、震驚、迷茫同時出現在他眼
    他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後的希望一樣看向裏爾：
    “我我感覺自己在夢裏，我是醒著的，我聽到了你們說的話，我甚至覺得自己在控製自己的身體，是我說那些話的.是我，是我要幹掉萊恩，是我潛入了他的辦公室.
    隻要幹掉他，我就可以成為市長，塑造城市，塑造.夢之”
    萊恩整個人已經懵掉了，今晚意外太多了！
    誰還記得，整場鬧劇隻是起源於漢堡王要當地下老大，要幫網監抓ai
    跨度太大了！
    佩拉雷斯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在角落
    他在公眾麵前是個自信的政客，他可以手持手槍幹掉刺殺他的傭兵，可以像一個硬漢在鏡頭前發表自己的理想，感染那些選民
    但現在他發現，他的一切可能都是塑造出來的，就像剛才，他覺得自己被控製了，但卻又覺得.
    他就應該那麽
    這次，他的大腦沒有再發出無法忍受的痛苦，隻剩下三觀盡碎的崩
    “如果我連思想都控製不了，如果我的記憶、品味、觀點和信仰全都來自程序、來自他人.
    我要追求的理想是一個謊言，是一個別人強裝在我腦袋裏的.幻影”
    佩拉雷斯的臉越來越扭曲，最終說出了那句他最不願意說的話，頭痛也幾乎要讓他再次暈過去：
    “我我是個活在幻影裏的人，伱是對的，你是比我更合適的市長，最起碼你是真實的！
    你是你可以相信你的理想！我的，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沒辦法分辨哪些是謊言，哪些是真的”
    砰！
    裏爾控製章魚臂把佩拉雷斯提了起來，一把按在牆麵
    “現在沒時間給你們完崩潰的戲碼——你要不要看看我？我也是人，你可能是個假人，但我是個真人，我這個真人擊敗了控製你的邪惡幕後ai，阻止了你進行一次違心的舉措
    有意見嗎？”
    佩拉雷斯睜大眼睛搖了搖
    “很好，那你就信我，像士兵信任將軍；像孩子信任父母；像.信徒，信任天
    你的世界從今天開始，被我拉回現實，珍惜真”
    裏爾往前走了一步，與佩拉雷斯隻隔著一拳的距離，兩隻不一樣的眼睛盯著他——
    永遠是那麽舉重若輕，永遠那麽冷靜，永遠.
    好像永遠都有路可以走，就像佩拉雷斯想象中的自己，曾經的自
    但不同的是，這個是真的，佩拉雷斯就是有這種感
    佩拉雷斯變得冷靜了一
    “很”裏爾拍了拍他的肩膀，章魚臂順手給他來了一劑興奮劑藥物，“你的想法不錯，年輕
    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前你活在幻影裏，現在，隻要我活著，你就活在現”
    裏爾給他整了整衣領，佩拉雷斯就像一個小孩一樣滿腦空空，什麽也不想
    但也有力氣
    萊恩一頭霧水：那我呢？
    佩拉雷斯你保了，那我我走？
    “”裏爾看向萊恩，“不得不說你有幾分本事，不過這不是你把夜之城做成糞坑的理
    你喜歡自由，現在我贏了，我要自由一下.”
    章魚臂才剛剛抬起，萊恩瞬間秒懂：
    “我聽話！我聽話！我們都是夜之城老鄉，我”
    “很”章魚臂把兩人牽到了一起，裏爾抓著他們的手，讓兩人握了起
    “一個曾經虛假的理想主義者，一個始終現實但混蛋的自由主義者，在今天，在這裏.
    在我的見證下，握手言和，佩拉雷斯任副市”
    佩拉雷斯還在發懵，萊恩卻已經完全懂了，可是.
    “你想得很美好，但是恕我直言，現實是，經曆了這麽一晚，我不可能再保你了！”
    公司打公司，夜之城市政都隻能是哈哈一笑，盡量協
    實際上夜之城市政啥也不是，純靠各家公司進行博弈，夜氏集團反而還出力甚
    現在夜氏集團大癱瘓，他有什麽理由保下裏爾，保下這三個瘋狂的漢堡王愛好者？！
    他要是保了，他也就是恐怖分子
    裏爾搖頭：“我不需要你”
    “但我聽說你的命”
    “我是需要一點技術續命，不過夜之城五個幫派，加上你手頭的ncpd，就是夜之城幾乎所有區域的控製權，還有今天晚上展現出來的技術，阿德卡多在美墨邊境的物流線.
    你要不要估一下值多少錢？你覺得，我還需要一個官方身份，出席狗鎮？”
    裏爾搖頭：“我不需要你們提供什麽，我要的是你和他，按照我的意思，老老實實坐在市長和副市長的位置
    好好幹，我看好你，還有你的新助手，忘了霍特”
    萊恩咽了咽唾沫，感覺還是有些難以置
    在成為夜之城的地下皇帝、成為一個真正的體麵人；和成為一個完全的罪犯，麵對幾乎無解的暴恐機動隊圍剿之間，他們選擇
    他們選擇成為那個被無限追捕的罪犯？！
    襲擊夜氏集團，直接抗下所有罪名，隻是為了救下被控製的佩拉雷斯，救下被公司點名要死的自己.
    不得不說，即使是萊恩，也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人？太讓人震驚
    那問題又回到了現
    如果是這樣，明麵上撇開裏爾和他們的關係，公司也很難判斷發生了什麽，ncpd也沒理由不聽萊恩的
    完事之後就變成漢堡王恐怖團夥刺殺市長失敗，卻導致夜氏集團陷入癱瘓，這樣一來.
    萊恩還能回去做市長，一腳踹掉霍特，讓佩拉雷斯成為副市長，製約萊恩，製約他的極端自由主義；萊恩也能繼續發光發熱，吊住各家公司，讓夜之城還是那個自由之
    人們需要自由，也需要得到受保障的尊
    這是裏爾能想到最好的結
    隻是這樣一來.
    “可是你打算怎麽跑？外麵全是暴恐機動隊！你們會被打死的！你們會被通緝到天涯海角！”
    裏爾轉身離開房間，朝樓上
    “那就讓他們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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