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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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抹異樣,絲毫不差的落在了謝慕白和沈婉眼底。
    果然,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大反派沒有說話,隻是拉住了那小醜女的手,冰冷的指尖在她掌心輕輕劃著。
    沈婉也沒有動,默默記著掌心的每一個字。
    “原來如此啊,那我先恭喜二位了!”吳縣令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突然,他抬高了聲音:“來人,給世子爺和少夫人沏壺茶,上好的茶!”
    聽到聲音,一個身材高大的家丁走了進來。
    他將茶壺放在桌上,衝吳縣令點了點頭,這才退了下去。
    吳縣令剛想去拿,卻被沈婉給一把搶走。
    “還是我來吧。”她笑替他沏了一杯,親親熱熱地說,“這杯茶大人可一定要喝!”
    “我和世子爺大婚時大人你沒去,這杯就當做是給你補的喜酒了!”
    喜酒?
    這玩意兒還有補的?
    吳縣令不禁一臉懵逼。
    “吳大人不喝?”謝慕白挑了挑眉毛,不動聲色地問。
    吳縣令咬咬牙,硬著頭皮接過那杯茶。
    他心一橫,一飲而盡。
    剛喝完,沈婉又及時沏上了第二杯:“這杯就當做是孩子的滿月酒了。”
    這醜女還沒懷上,滿月酒都預備好了?
    吳縣令不想喝。
    可看著謝慕白那深邃的目光,他又不得不喝。
    他一咬牙,再度將茶喝下。
    他就不信了,這醜女還能再想出第三個理由來!
    “這杯是孩子的周歲酒。”沈婉又笑著給沏滿,“說真的,我和大人一見如故。如果不是我們這尷尬的身份,都想讓孩子認你做幹爹了。”
    “吳大人,你該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吳縣令一聽,肺都差點氣炸了。
    照這醜女的架勢,估計連孩子的結婚酒都得喝了。
    且不說他了,就連王七都覺得沈婉做的有些過了。
    “還是別喝了吧!”他清了清嗓子,勸道,“再喝下去,吳大人都沒肚子吃飯了呢。”
    沈婉嫣然一笑:“吳大人肯定會喝的!”
    “如果不喝,他分明就是不疼我孩子!”
    吳縣令被她纏的沒辦法,隻能將這杯也喝了下去。
    為了避免這醜女再給沏茶,他直接將茶杯擲在地上:“我……我肚子疼,要出去方便一下……”
    他的人就在外麵,隻要及時出去,哪怕喝上三杯也不會有問題的。
    “這可不成!”見他要走,沈婉笑著攔住了去路,“大人還沒喝我家大寶的拜師酒呢。”
    “我想好了,等大寶出生後,就拜大人為師!”
    見她鬧的實在太過,王七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少夫人,別鬧了!”
    吳縣令是他的同窗,這醜女如此刁難,分明是不給自己麵子。
    奇怪,她以前調皮是真,但卻是個很有分寸的女孩。
    可今天她怎麽了?
    “我沒有鬧啊!”沈婉歪著腦袋,笑的和天使似的,“吳大人,你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嗎?”
    吳縣令急的額頭冒汗,他哪裏敢說半個不字呢。
    “沒……沒有……”
    沈婉笑道:“這不就得了?”
    “不把這杯茶喝完,吳大人說什麽也不能出去的!”
    “這個老師啊,我先替大寶給預定了,誰也不能搶!”
    吳縣令一聽,氣的差點沒爆粗口。
    “少夫人,你別開玩笑了!”他勉強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沙啞的聲音劇烈地顫抖著,“我這點才華在世子爺和王七郎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在他們麵前,我豈敢班門弄斧?”
    像,越來越像了!
    本來隻是有一點,如今這聲音竟有六七分相似了!
    沒想到林家莊還真是臥虎藏龍之地,有個能易容的老管家,如今又出了一個可以將聲音切換自如的高人!
    “我家娘子哪裏開玩笑了?”謝慕白陰著臉,低沉的聲音不怒自威,“是你不想收犬子為徒,還是根本不敢喝你命人預備的茶水?”
    一聽這話,眾人臉色陡然一變。
    “世子爺,你的意思是……這茶有問題?”王七白著臉,一臉震驚的向他看去。
    不,這絕對不可能的!
    吳縣令這人一向最忠厚老實,他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若非絕對信任,當初他也不會寫信借兵了。
    謝慕白冷冷一笑,抬眼向吳縣令看去:“林大善人,別來無恙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吳縣令捂著小腹,咬緊了牙關。
    他的腹部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如果再不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可那小醜女卻堵在門口,徹底斷了他的出路!
    謝慕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目光犀利的可怕:“對,叫你林大善人的確不合適,因為真正的林秀才已經死了!”
    “你胡說些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吳縣令臉色煞白,卻依舊保持鎮定。
    謝慕白冷冷一笑,眼底湧動著淒冷的寒光:“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林秀才明明最恨周氏,為什麽又突然和她私通呢?”
    “如果和周氏私通的不是真正的林秀才,那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真正的林秀才不會留著婚書的,唯有假的,才會留下證明自己身份。
    吳縣令陰惻惻地冷笑道:“你有證據嗎?”
    謝慕白並沒有說話,隻是衝沈婉使了個眼色。
    沈婉會意。
    她一個箭步衝上前,直接將吳縣令臉上的人皮麵具揭下。
    麵具下,竟然是張蒼老卻不失紅潤的臉龐!
    “是你?”胡大海看了,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這,分明就是那天帶他們找林大善人的那個老農夫!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個陷阱,而自己竟像條沒長眼睛的魚一般,傻乎乎的就上鉤了。
    “吳縣令呢?”王七發瘋似的拽住那農夫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農夫白著臉,怪怪地冷笑了起來:“敢擋我路者,必須死!”
    “王七啊王七,你自詡聰明絕頂,沒想到卻會被我騙的團團轉,還讓我去接手那硝礦,可真是搞笑至極!”
    突然,他抬高了聲音:“來人!”
    一聲令下,十幾個帶刀家丁闖了進來。
    沈婉目光一緊。
    她一揮手,一大包石灰粉從天而降,直接灑了他們一臉。
    家丁們痛的扔掉長刀,捂著眼睛便慘叫連連。
    胡大海見狀,沒費吹灰之力便將他們都給捆了。
    農夫自知大勢已去,不由的苦笑了幾聲。
    “沒錯,你贏了。”他一臉嘲諷的向謝慕白看去,“可那個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比你父兄死的更慘!”
    “太過聰明的人,命都不會長的!”
    說到這兒,他又看了沈婉一眼:“嗬嗬,襄陽侯可真生了個好女兒!”
    突然,農夫從腰間取出一柄鋒利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