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庶女的苦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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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大反派便有些後悔。
如此重要的秘密,換成自己也不會說的。
沈婉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張嘴便來:“其實我能有這空間應該感謝一個人,如果不是她差點毒死我,我又怎麽可能有這奇遇?“
論信口雌黃,就連孫氏都未必及她。
如今大反派對自己印象不錯,或許是到了給渣爹渣姐下絆子的時候了。
這仇不報,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謝慕白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眼底殺意騰騰:”誰幹的?“
見他如此護著自己,沈婉心中竊喜。
“算了,還是不說了。“她垂下眼簾,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庶女的苦,又怎麽是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嫡子能夠懂的呢?“
雖未直說,可謝慕白卻清楚地聽出了話外之意。
在這些大家族裏,嫡母虐待庶子女,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
像他娘親那般好性的嫡母,在京城裏可是少之又少。
“是我不好,我不該騷擾你的。“見他臉色不好,沈婉趁機說,”當初我追你,一是被你絕世風姿所吸引,二來也是為了和嫡母慪氣。“
“那時我太不懂事,整天變著法子惹她生氣。“
“其實我真沒奢望想嫁給你的,我也知道,就憑我這副嘴臉,根本就配不上你。“
幸好用情不深,她還能及時抽身。
萬一真愛的刻骨銘心,日後眼睜睜地看著他去追求白月光沈嫣,她還不得被活活氣死啊。
當然,如果他能同意和離就好了。
隻要手握巨額財富,她還怕以後日子不好過?
她還想開口,卻見大反派正在拭額頭上的汗水。
天氣本就極熱,再加上又沾染了那些土匪們噴出的大量血漬,如雪的白衣此時髒的幾乎都看不出底色。
“要不你泡個澡吧?”沈婉看了,突然改變話題,“順便再把衣服換了。”
謝慕白點點頭。
沈婉見狀,便起身去浴室放好水,又給貼心地預備好了沐浴露和浴巾等物品。
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才讓大反派進來。
看著眼前這奇怪的小房間,謝慕白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那是什麽?
那個銀色的東西怎麽輕輕一擰就能流出來熱水?
還有頭頂那個散發著白色光芒的不明物體,怎麽比世上最好的夜明珠還要亮上數萬倍呢?
正在疑惑,突然,身旁出現一個男人。
他目光一冷,掌心赫然多了柄鋒利的尖刀。
剛準備出手,卻見那男人也橫眉冷對,陰惻惻地盯著自己。
細細一看,那男人竟和自己一模一樣。
他挑眉,那男人也挑眉。
他生氣,那男人也生氣。
謝慕白仿佛明白了些什麽。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剛觸碰到那男人的臉,隻覺得指尖一片冰涼。
“這是什麽?“他詫異地問。
沈婉看了一眼,笑道:“這是鏡子。“
這怎麽可能?
鎮國公府雖窮,但也不至於連麵鏡子都沒有。
可那些銅鏡加在一起,都不及眼前這一半。
見大反派不信,沈婉笑道:“就是玻璃上麵鍍了層水銀而已。“
水銀不是有毒嗎?
還有那玻璃又是什麽?
生平第一次,謝慕白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沈婉又找來幾件男人衣裳,笑著說:“我出去了,洗完澡後你換上吧。”
往年謝慕白過生日時,親戚們大都會給他送些衣物。
不過他不喜歡穿別人送的,都隨手放在廂房櫃子裏。
沈婉收東西時也沒注意,竟把他的衣服給收了進來。
看著那一件件華美的衣裳,謝慕容白眼角微微有些發紅。
物是人非事事休。
如今衣裳如故,而自己已非昔日那個春風得意的少年郎。
把大反派安排妥當後,沈婉就默默退了出去。
對謝慕白來說,空間裏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甚至每一塊瓷磚,都能讓他瞠目結舌。
他泡在浴缸裏,好奇地打量著這裏的一切。
一抬頭,他看到了牆上的花灑。
那是什麽?
有點像荷塘裏的蓮蓬,不過它
謝慕白猶豫了一下,伸手把它拿了下來。
輕輕一摁,熱水便如清泉般噴湧而出,直接噴了他一臉。
謝慕白不禁有些無語。
看來在這空間裏他得小心點,畢竟這裏的機關實在是太多。
不過那小醜女總是清清爽爽的,想必應該是經常進來泡澡吧。
自從流放後,這還是謝慕白第一次泡澡。
他洗了很久,這才換好衣服緩緩走了出來。
“坐啊。“見他出來,沈婉把沙發讓了一半給他,又替他沏了杯冰鎮飲料。
謝慕白喝了一口,隻覺得一股透心的涼意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他很少喝這種涼涼的東西,不過既然是她給的,那就另當別論。
“我想過了。“沈婉也喝了口飲料,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等到了大西北,我想我還是離開吧。“
“我不能那麽自私,去阻止你尋找自己的幸福。“
“天底下好女孩那麽多,你一定會遇到個真心喜歡的。“
會有嗎?
謝慕白實在想不出,世上還有哪個女孩會如此吸引自己。
他非常確定,他是喜歡他的。
可他不能留她。
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他給不了她安定的生活,倒不如趁機放手。
謝慕白想了想,硬著心腸說:“好,我答應你。“
明明是自己提的,可見他同意,沈婉卻覺得心髒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痛。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自己對他還沒死心?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人呢?“
“應該就在附近,剛才我明明看到他們是往這個方向跑的。“
“胡說,這裏根本就沒有藏身之處,他們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那我們再找找,如果放跑了他們,三皇子定不會饒了我們的。”
聽到外麵土匪的談話,謝慕白目光一冷。
沈婉看了他一眼,從空間掏出了消音手槍。
她並沒有說話,隻是瞄準扣動扳機。
幾個土匪尚未搞清發生什麽,強壯的身體便轟然倒下,鮮血流了一地。
“我們還是走吧。“謝慕白看著那小小的消音手槍,麵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