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一個虛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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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搖晃晃的吊橋上,赫然趴著兩個女人。
    “老太傅救我!”看到老太傅,趙氏立刻啞著嗓子哭了起來,“沈婉要殺我!”
    雖知老太傅是沈婉的義父,但她還是想賭一把,畢竟在場所有人裏也唯有他能壓的住那賤人。
    吟夏一聽,也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跟著趙氏便哭了起來:“我是三皇子的人,求老太傅救救我!”
    原以為搬尊大佛出來會提高獲救率,可一提那個氣運之子,老太傅臉立刻陰了下來。
    可惡,那小子竟敢一再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
    自己已經放過他一次了,可他竟再三對沈婉下手,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義父,如果您不高興,那我就把她們放了。”沈婉故意垂下頭,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我也知道,夾在我和三皇子之間您很難做的。”
    一聽這話,趙氏和吟夏不由地對視一眼。
    果然,君臣有別。
    這老太傅再位高權貴,他也不得不顧忌皇室。
    若日後三皇子登基,她們就不信這糟老頭子不害怕。
    “你這丫頭是在激老夫?”看到趙氏和吟夏眼底的得意,老太傅不由地冷笑了起來,“就算老夫收拾不了三皇子,還收拾不了他的奴才?”
    話音未落,他便緩緩走到橋前。
    “不,我不能死的!”看到他眼底的殺意,吟夏嚇的連忙說,“我是奉三皇子之命來尋找虎符的。”
    “如果誤了三皇子的大事,老太傅您也未必能擔待得起!”
    一聽“虎符”二字,老太傅目光一冷,滿是褶皺的老臉上赫然覆著一層厚厚的冰花。
    虎符遺失一事可是朝廷機密,這賤人竟敢在大庭廣眾公然提起,就算是他想留她一命也是不能的了。
    老太傅一伸手,身後侍衛立刻遞過了弓弩。
    看著那閃爍著淒厲寒光的箭矢,吟夏清晰地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才十三歲,她不想死!
    極度的絕望中,她看到了謝慕白那雙冰冷的眼。
    “不要……”吟夏嚇的渾身發抖,用求助的目光向謝慕白看去,“世子爺救我,我真的是被迫的!”
    謝慕白卻垂下眼簾,並不看她一眼。
    被迫又如何?
    自己的一時心軟差點害了那小女人,他早就追悔莫及了,又怎麽可能會替她求情?
    不管吟夏是否願意,鋒利的箭矢還是準確無誤地貫穿了喉嚨。
    看著那汩汩流出的鮮血,趙氏嚇的魂飛魄散。
    “你去告訴三皇子,這就是謀害老夫女兒的下場。”老太傅陰著臉,冷眼向她看去,“等回京後,還請他在皇上麵前給老夫個交代。”
    原本他內心還是偏向狗皇帝父子的,可他們卻偏偏要把他往沈婉這邊推。
    這次,也是到了該表明立場的時候了。
    本以為死定了的趙氏一聽這話,狗眼騰的一下子亮了起來。
    太好了,自己不用死了,甚至不用流放了,這分明是因禍得福啊!
    等到了三皇子那裏,自己和大寶就可以過安穩日子了。
    “是是是,我一定會轉告的。”趙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戰戰兢兢的從橋上往回爬。
    看著她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一個孩子不禁嘲笑道:“她好像條狗啊!”
    “是啊,還是條惡毒的狗!”
    聽著孩子們的議論聲,大寶漲紅了臉。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他都覺得自己這個娘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再看看二寶,自從錢氏沒了之後,他的小日子簡直不知道有多滋潤。
    如果娘離開了,四嬸應該也會養自己的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氏終於爬了回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伸手便去拉大寶:“孩子,跟娘走吧!”
    一看那隻髒兮兮的手,大寶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他想了想,搖搖頭:“不,我不跟你走。”
    “為什麽?”趙氏一驚,“你不跟娘走,那你要去哪兒?”
    大寶連想都沒有想,直接指著李氏說:“我要跟四嬸!”
    四嬸和那醜女關係好,隻要跟了她,自己也能有二寶的待遇。
    一聽這話,趙氏氣的臉都白了。
    她胡亂從地上爬起,直接扇了大寶一個耳光:“臭小子,竟然敢嫌棄你娘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嗎?”
    “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我走!”
    趙氏一邊罵著,一邊抱起哇哇大哭的大寶便往前走。
    雖然被這唯一的兒子傷的體無完膚,可她還是無法做到將他拋棄。
    “把孩子留下。”身後,傳來了老太傅陰冷的聲音。
    趙氏一驚:“為什麽?”
    “不留下孩子,你怎麽能回來?”老太傅冷冷一笑。
    看著老太傅那副陰惻惻的模樣,沈婉差點沒笑岔了氣。
    原以為趙氏是個聰明人,想不到竟如此天真無邪。
    老太傅是什麽人,即便不殺她,也絕對能把她整的生不如死。
    從這兒走到三皇子那邊,再折回追上隊伍,別說是趙氏一弱女子了,就連是胡大海這種壯漢都未必能吃的消。
    “可我們馬上就不是流犯了啊。”趙氏一臉不解的向老太傅看去,“您不是說要赦免我們謝家人嗎?”
    雖然在流放路上紅杏出牆,可謝慕白並沒有代長兄寫下放妻書。
    如此一來,自己還算是謝家的兒媳。
    一聽這話,沈婉笑的更是直不起腰來了。
    “義父,我又想到一個條件。”她笑著向老太傅看去,“如果要赦免她,那天花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謝慕白也微微點頭:“我這就代大哥寫下放妻書,我們謝家容不下這種私生活混亂的女人。”
    “不過朝廷流放名單中有她,我覺得還是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