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趕出殘陽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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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婉也有些驚訝,連忙向大反派看去。
    不會吧,這又是他搞的鬼?
    見她在看自己,大反派不由地勾了勾唇。
    那侍衛從酒鬼懷裏摸了一會兒,終於取出一件半舊的老年女式內衣。
    這內衣顏色雖然暗了些,但麵料卻不錯,上麵繡的花紋更是極為精美。
    “這是酒鬼娘的!”一婦人看了,立刻尖叫道,“這內衣上的紋飾還是我給繡的呢。”
    “她怕兒媳偷她的內衣,還讓我在上麵給繡了個標誌。”
    “不信的話你們看,這內衣下擺處還繡了她的屬相,一隻小兔子。”
    眾人連忙看去。
    果然,這內衣下擺處赫然繡了隻栩栩如生的小白兔。
    頓時,現場一片嘩然。
    “真不要臉!”
    “怪不得這毒婦一直欺負兒媳呢,敢情是因這個緣故!”
    “真是惡心人。既然母子倆感情這麽好,為什麽還給兒子娶媳婦,他們自己過得了!”
    “不行,必須把這對惡心人的玩意兒趕出殘陽鎮,我鍆鎮上絕對不許有這種人存在!”
    “對,滾,必須滾出殘陽鎮!”
    憤怒的叫罵聲,如海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不是這樣的!”酒鬼娘臉色煞白,拚命地解釋著,“我和兒子是清白的!”
    遺憾的是,盛怒之下的眾人壓根就不聽她的解釋。
    酒鬼更是一臉震驚。
    他隻有隨身帶錢的習慣,沒事帶件內衣做什麽?
    他當然不知道,這內衣是謝慕白命黑鷹連夜去酒鬼娘屋裏拿的,趁睡覺時塞進他懷裏。
    而那兩個百姓,也是謝慕白事先安排好的。
    大反派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就絕對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看著那件刺眼的內衣,沈一舟臉陰的幾乎能擰得出水來。
    他沉著臉,咬牙切齒地說:“來人,將這對母子趕出殘陽鎮,今生不得踏入小鎮半步!”
    一聽這話,酒鬼母子嚇的魂飛魄散。
    殘陽鎮雖窮,可好歹還有幾間房子可以棲身蔽雨。
    可一旦被逐,他們就要過上流浪乞討的日子了。
    “等等!”阿福娘突然開口。
    沈一舟微微皺眉,冷眼向她看去:“他們不是對你不好嗎,你還想替他們求情?”
    酒鬼娘一聽,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阿福娘,你快替我們求情啊!”她連忙說,“娘年紀大了,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我保證,隻要你能求情,以後不管你在哪裏做工我都不會管了,我也不會讓兒子打你了。”
    阿福娘沉著臉,從懷裏取出一張休書。
    她隨手一扔,白色的紙張便如斷魂的蝴蝶般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從今以後,我和你們再無任何關係。”她紅著眼眶,一字一頓地說。
    酒鬼不同意,他不想打光棍,他想有個免費保姆來伺候自己。
    見他想開口,阿福娘冷冷地說:“看在阿福的麵子上,你們母子倆想賣我一事我也不計較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隻能請欽差大人主持公道了。”
    大魏買賣人口雖然合法,但正妻的地位卻是不可動搖的。
    妾通買賣,可誰若敢把主意打到正妻身上,那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酒鬼不想被休,更不想坐牢。
    “阿福呢?”他啞著嗓子,故意問。
    阿福娘冷冷地說:“他不想見你。”
    酒鬼還想辯解,沈婉卻有些不耐煩了。
    “和他那麽多廢話做什麽,你不如直接求欽差大人替你做主。”她冷冷一笑,故意向沈一舟看去,“沈大人最喜歡打抱不平了。”
    “他連這對母子的狀子都能接,更別提你的了。”
    沈一舟臉一黑。
    他越來越覺得,眼前這丫頭和以前不一樣了。
    對,一定是那隻小狐狸給帶壞的!
    一聽這話,酒鬼娘嚇的撒腿就跑。
    不跑做什麽?
    等著坐牢?
    “娘,等等我啊!”酒鬼一看,連忙喊道。
    他現在還被捆著呢,娘怎麽可以扔下自己一個人逃呢?
    沈婉輕蔑一笑,一把抽出黑鷹腰間的長刀。
    手起刀落,那拇指粗的繩子立刻散落了一地。
    酒鬼身體一僵,胳膊上赫然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謝慕白看了,唇畔的那抹笑意越發的深刻了起來。
    這小丫頭又故意使壞了,以她的身手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
    此時酒鬼心急如焚,哪裏還有功夫理由那傷口。
    他拖著幾乎被打殘的雙腿,一瘸一拐的追他那相依為命的娘親去了。
    沈婉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阿福娘卻哭了。
    原以為這輩子都要生活在這對惡毒母子的陰影下,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出頭之日!
    “哭什麽哭,你應該笑才對。”沈婉拉著她的手,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就自由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走,我們去慶祝一下!”
    她一邊笑著,一邊扶著阿福娘往客棧走去。
    小作坊裏還有炸藥呢,她不想讓沈一舟看到。
    這沈一舟是襄陽侯的堂兄,想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客棧寒酸了些,如果沈大人不嫌棄的話,我倒可以請您喝杯茶。”謝慕白冷眼向沈一舟看去。
    沈一舟本就想和他好好談談,如今有機會,自然不會拒絕。
    他並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客棧。
    這客棧實在是太破了。
    看著那髒兮兮的地麵,那搖搖欲墜的桌椅,還有房梁上那一張張蜘蛛網,沈一舟隻覺得心裏酸酸的。
    “你們一直住這種地方?”他有些惱火地問。
    謝慕白淡淡地說:“也不是。”
    聽了這話,沈一舟心裏才舒服了一些。
    “我們以前經常在野外露宿。”謝慕白看了他一眼。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