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他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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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守著,我自己去。”
    雖然第一眼看過去,這女子和戰夜燼確實好像在幹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就在這一瞬間,這幾天所看見的每一幕都在溫宛卿的眼中快速閃過。
    有那麽一刻,她甚至覺得麵前的男人真的變心了!
    可當她看著那女子的動作,極其熟悉。
    她自己也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那女子不是在輕薄戰夜燼,而是在戰夜燼身上動刀!
    果然仔細一看,戰夜燼躺在桌案上,那胸膛上縱橫交錯的幾道血跡,頓時目呲欲裂。
    空氣中所彌漫的血腥氣隻在這一瞬間就讓溫宛卿的腦袋冷靜了下來。
    那胸膛上錯綜縱橫著幾道刀傷,有些地方深可見骨,還有一些位置剛剛縫合完,傷口處甚至都還沒有結痂。
    而且那傷口上的血早已經將周圍的衣裳都給浸透了,殷紅的血液就這麽順著他的胸膛落在草地上,周圍都已經被浸濕了一大片。
    不但如此,那婦人碰觸過的地方血流的極為厲害,她像是還想將什麽東西抹在戰夜燼的傷口上。
    溫宛卿見此情形,想也沒想到便瞬間甩出了一記銀針。
    可是那婦人動作迅速地閃身而出,身形站定之際,那枚銀針已經穩穩地被她
    接在了手裏。
    “戰王妃果然還是有些本事的,也挺聰明。隻可惜,被人教養在這王府裏,做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那婦人在說話間撣了撣身上的浮灰,捏著那枚銀針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這銀針倒是個好東西,可惜……”
    眼看著那婦人拿著自己的銀針,笑得一臉得意,溫宛卿心中懼意橫生。
    這個婦人雖然穿著府中的丫鬟服飾,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喬裝打扮,掩人耳目的。
    她的身手極其矯健,戰夜燼現在受了傷,隻怕整個王府都不一定能護住他。
    冷鋒在外,但是太遠了,這個女人頃刻之間就可以要了戰夜燼的命!
    這一刻,溫宛卿完全忘了之前要來質問戰夜燼的事情。
    她緩緩伸手,觸碰脖子上的珍寶空間,手上憑空出現一個暗器。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真有用上這個東西的時候。
    就在她準備動手甩出毒藥之際,隻聽一聲“住手!”,兩個人從窗戶間跳了進來。
    是藥老和洛笑塵。
    一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這兩人直接擋在了溫宛卿和藥婆之間。
    “別動手,別動手,都是誤會!”洛笑塵連忙開口。
    這怎麽一時沒注意到,就要打起來了?
    一旁的藥老就是略帶責怪地看了藥婆一眼,又對溫宛卿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動手,王妃,你先看看戰王爺要緊。”
    他看得清楚,剛才溫宛卿手裏憑空出現了一個毒藥,血霧丹花。
    這萬一甩出去,這個女魔頭不死也得殘。她死了沒關係,隻怕 戰夜燼和溫宛卿的情毒更不好治療了!
    溫宛卿緊繃的弦鬆了下來,“你們認識?”
    然而目光還是緊緊地看著麵前的婦人。
    “認識認識!”說話間,藥老已經衝到了戰夜燼的身邊,而此時戰夜燼還在昏迷中,兩人一個把脈,一個探著鼻息,旋即便同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什麽大事,身上的傷也都已經處理好了,血也止住了。”
    洛笑塵這話都還沒有說完,藥老便赫然起身,眼中盛著怒意看向了藥婆。
    “我是請你來幫忙的,你怎麽能對他下如此毒手?”
    這段日子,藥老和洛笑塵去找絕世靈草,想來配製緩解溫宛卿體內情毒的草藥,因為無暇分身,特地讓藥婆前來穩住溫宛卿體內的毒素。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藥是找回來了,另一個人卻出了事!
    “我是來幫忙的啊,下毒手就是我能幫到的最大的忙咯……”
    “你你你!你這個蛇蠍!”
    此時的溫宛卿看他倆確實是認識的樣子,連忙收起血霧丹花,蹲在戰夜燼的身前,指尖有些顫抖地輕撫他的鼻息。
    藥老沒騙她,戰夜燼確實還活著。
    隻是溫宛卿看著戰夜燼身上新增的一道傷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這男人身上的新傷已經將兩人大婚之日留下的那道疤遮掩了一半。
    就算這些傷口都已經縫合過了,可是明顯可以看出這些傷都是最近受的。
    一想到這個男人背著自己受了這麽多傷,溫宛卿就覺得自己心痛欲裂。
    “他怎麽傷得這麽重?”
    溫宛卿到底也是個學醫,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些傷疤是有問題的。
    這些傷口明明是割開了之後用藥強行愈合,在這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好之後又再一次割開,反反複複幾次後,還會將這傷口弄成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
    他到底背著她都做了些什麽?
    溫宛卿幾乎下意識地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隻覺得自己的心口處也傳來陣陣悶疼。
    溫宛卿緊咬著牙關,眼淚卻再也止不住了。
    她小心的伸手摸索著戰夜燼的額頭,想將他臉上因為疼痛滲出來的冷汗給擦下去。
    可是無論她怎麽努力,這汗水都一層層的往外冒著。
    而藥婆立在不遠處,她才懶得理藥老,探出頭看著溫宛卿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唉,你說你有什麽好哭的呀,這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他不過是疼暈過去了而已,頂多昏迷幾天就醒了,死不了的。”
    此話一出,溫宛卿頓時瞪圓了眼睛。
    “你說什麽?”什麽叫昏迷幾天就能醒?
    可藥婆完全不顧他人死活,依舊在自說自話。
    “不過這小子確實厲害,正常人取了一次心頭血就得痛得死去活來,這男人居然取了三次,挨到現在才生生痛暈了,真是讓人欽佩得很。老婆子我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這麽硬漢的男人了……”
    溫宛卿已經被震驚地難以言語了。
    都說十指連心,這指尖上傳來的痛感,都足以讓人痛徹心扉,生生挖心取血,而是常人能忍得了的苦?’’
    而且戰夜燼被取心頭血整整三次?
    就在這時,剛才還陷入迷茫的藥老已經反應了過來,他直接原地跳腳,指著藥婆大吼出聲。
    “你居然敢給戰夜燼取心頭血?你瘋了不成,你難道不知道這心頭血意味著什麽?!你就是想活活痛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