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求你放過戰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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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宛卿遠遠地就看到了戰王府一片火光,冷鋒很快帶人撲滅。
    冷鋒前來稟告,“王妃,情況已經控製住了,暫無人員傷亡。具體走水原因還需要徹查。”
    溫宛卿點點頭,放了心,讓他去查。
    這時候街坊百姓在周圍圍了一大圈,議論紛紛。
    “怎麽大門還走水了呢?蹊蹺啊……妖女犯了忌諱吧……”
    “禍及門庭,妖女啊,這不就是天譴嗎……”
    紛紛雜雜的議論聲傳入了溫宛卿的耳中,隻讓她覺得頭痛欲裂。
    溫宛卿有些失神地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後退的時候竟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個老伯。
    溫宛卿驟然回神,連忙扶起老伯。
    “實在是抱歉,我剛才一時失了神,老伯你沒事吧?可需要請個郎中過來瞧瞧。”
    那老人家原本踉蹌了兩下,還有些不敢抬頭,神情明顯忐忑。
    但聽到溫宛卿的話之後,他猛地伸手攥住了溫宛卿的袖子。
    這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溫宛卿僵在了當場。
    “戰王妃,你能不能離開戰王爺?”
    這老伯言辭懇切,雙眼含淚,盡是褶子的一張老臉上滿是滄桑。
    “戰王爺是我們的戰神,是保家衛國,護衛百姓平安的天神!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
    這麽一個妖……就這麽拖累了戰王爺呀!”
    這老伯說話言辭懇切,讓溫宛卿神情悵然。
    “戰王妃,你是永安侯府的千金小姐,身後有永安侯府給你撐腰,什麽樣的人你找不到啊,你就放過戰王爺吧?老頭子我跪下求你了!”
    這老頭子的一番話,引來了周圍百姓的頻頻側目。
    “你若是真的不想被趕出戰王府,你們兩個和離也行啊,隻求你別再禍害我們王爺了!”
    “簡直就是個掃把星!一個克夫的惹禍栽秧,這種人怎麽配嫁給戰王爺?”
    百姓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溫宛卿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就仿佛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她隻覺得心髒鈍痛,苦澀彌漫,卻也隻能強撐著,有些慌不擇路地衝進了戰王府。冷鋒站在一旁,看著如此模樣的溫宛卿,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這些天,溫宛卿日夜不眠,衣不解帶地就是為了給他家王爺治病,這些冷鋒都看在眼裏。
    冷鋒故意激將,“王妃,你可別因為外麵胡亂議論兩句,就想把這個爛攤子扔下來,就此撒手不管,我家王爺被你逼成這個樣子,你可是要對他負責到底的!別以為王爺現在……
    ”
    溫宛卿抹了一把眼淚,“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走的。”
    說這話的溫宛卿吸了吸鼻子,盡可能地控製著哽咽的聲音。
    什麽妖女,什麽禍水,別人說的她都不在意。
    “就算是要走,我也得等到戰夜燼好起來,聽他親口說他不要我了。其他的絕無可能!”
    自從戰夜燼病症發作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整個京城當中的百姓,幾乎一邊倒地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溫宛卿的身上。
    甚至有些說書的攤子都編出了唱詞話本,指責她是妖女轉世禍害大梁。
    麵對這些事情,溫宛卿一概置之不理,更是嚴禁戰王府中的人與外麵的那些百姓議論爭辯,她決心將此事大事化了。
    “不用管他們,我不在乎。”
    然而嘴上這麽說,心裏其實還是在意的 。
    溫宛卿獨自一個人陪坐在戰夜燼籠子邊,隻覺得心裏脹痛難受。
    沒有了戰夜燼,她受任何委屈都不會有人心疼。
    溫宛卿就在刺客,無比想念戰夜燼的懷抱,她顫抖地江籠子的紅布扯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動作引來不小的動靜。
    戰夜燼頓時大吼出聲,猛地朝溫宛卿所在的位置撲了過來,卻因為籠子的阻擋而不能成功。
    那目眥盡裂的模
    樣讓溫宛卿下意識地朝後一躲。
    此時的戰夜燼凶狠異常,整個人看上去就猶如野獸一般,已經完全認不出溫宛卿了。
    “吼——!”
    戰夜燼用力地伸手拽著柵欄,發出的劇烈響動,在這深夜裏聽得讓人頭皮發麻。
    溫宛卿跌坐在地上,原本強撐著的一口氣也徹底散了。
    第七天了,他們這幾個人日夜翻醫書,采草熬藥都沒能讓戰夜燼恢複正常。
    溫宛卿記得藥婆說的,要是七天之後還是這樣,隻怕……
    “我努力了這麽多天,翻遍了所有遺書,可就是找不到能夠治好你的辦法。戰夜燼你讓我怎麽辦呀?我還能怎麽辦?”
    溫宛卿的身形近乎佝僂地趴在地上,心裏已經逐漸崩潰。
    她的額頭抵在柵欄上,渾身抑製不住地發抖。
    “戰夜燼你放心,若是真的治不好你,那我就陪你一道去死……左右沒了你,我在這世間也沒什麽好留戀的,咱們活著不能做一對長久夫妻,死了便能一直在一起了……”
    溫宛卿就這麽靠著鐵欄杆,小聲道。
    連日來的疲憊與心理壓力讓溫宛卿虛弱不已,連哭聲都是喑啞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隨著她的微弱哭聲,一直狂暴的戰夜燼居然逐漸平複了
    下來。
    他就那麽跪坐在地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溫宛卿,原本近乎猩紅的眼眸的顏色也比之前淡了許多。
    溫宛卿見到此番情形,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
    “戰夜燼?戰夜燼你……你還認識我嗎?你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這些天以來,戰夜燼對外界的所有刺激都隻有一個反應,那就是無差別的攻擊靠近這鐵籠子的所有東西。
    無論死活,都帶著極強的敵意。
    溫宛卿也隻能在這鐵籠子上罩著紅布的時候在這旁邊安心的待上片刻。
    瞧這戰夜燼此時的反應,溫宛卿隻覺得他是有了變化,激動得眼淚再也抵擋不住,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戰夜燼聞言歪著頭,似乎是被她臉上的淚水迷住了一樣,眼裏居然閃過一絲迷茫。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溫宛卿鬼使神差將手伸進了那鐵籠子當中。
    她那白皙的指尖輕輕拂過戰夜燼的臉頰,聲音極度梗咽。
    “戰夜燼,你聽得到我說話是不是……”
    溫宛卿輕聲呢喃,就在她準備替戰夜燼擦去麵上的血跡時,原本平靜的戰夜燼突然暴起!
    隻聽他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嘶吼,兩隻手竟死死地抓住了溫宛卿的手腕,六親不認地張嘴便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