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怎麽他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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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宛卿忍著痛處,對白雪說:“你跟香椿都留在王府內。”
    白雪還有些遲疑,“可是……”
    溫宛卿聲音堅決,“府內此刻沒有管事之人,你留意府中,方才之事,莫讓他們亂傳。”
    白雪這才點點頭,“奴婢明白。”
    說完,溫宛卿放下簾子,靠在軟墊上,緩緩合上了雙眼。
    身上傳來的痛處讓她頻頻蹙眉,但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明明都常在晚上出現的症狀,現在忽然全部顯現出來,溫宛卿用力抓住軟墊,咬著牙忍耐著。
    “戰夜燼……”她喃喃道。
    永安侯府外。
    江月眉麵色難看,任由自己的貼身婢女幫自己清理衣裙上的灰塵。
    碰巧衣裙上有一處灰塵多,婢女下意識用了點勁兒,剛用手帕拍了一下,婢女忽然被踹倒在地。
    江月眉趾高氣昂地看著地上的婢女,罵道:“連你都敢對我動手?”
    婢女忙不停磕頭,解釋道:“奴婢不敢,隻是主子裙底有一處沒拍幹淨,奴婢、奴婢才……”
    江月眉又踹了一腳,“我向來喜愛整潔,怎麽可能出現衣裙不潔的事情!”
    婢女愣了愣,連忙說:“是奴婢講錯了,奴婢該死!”
    江月眉這
    才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抬頭看了眼頂上的“永安侯府”牌匾,咬牙切齒地說:“等沒了戰王,我看你還怎麽得意!”
    婢女身體晃了晃,把自己的頭埋在地上,恨不得假裝自己什麽都聽不到。
    江月眉瞥了眼地上的婢女,“老老實實在這裏跪著,一直到明天的此時,才準你回來。”
    “奴婢曉得。”
    看她還算聽話,江月眉慢騰騰地往前走了幾步,腦中還在不停閃過剛才被溫宛卿侮辱的畫麵。
    她怎麽也想不到,原來如同軟包子一樣的溫宛卿,如今竟變得如此鋒利,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該死的溫宛卿,憑什麽她運氣那麽好,嫁入戰王府後還能勾引得那戰王心思隻在她一個人身上……
    江月眉悄悄握拳,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
    憑什麽同樣是永安侯府的人,自己卻還要去勾引其他男人!
    天知道突厥那首領的年齡,都可以當自己的父親了!
    江月眉心中萬分不甘,在沛王說出讓她去做這種事的時候,她恨不得當天夜裏,就把沛王刺死在床上!
    可在深夜,她又收到了另一封來信。
    那人,讓她聽沛王的話……
    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江月眉眉
    心的鬱氣就散開了不少。
    畢竟,隻要是他說的,她都願意去做……
    思緒落下,江月眉緩緩踱步到自己的馬車前,對車夫說:“去,把跪在永安侯府外的那個婢女處理掉。”
    “記住,處理幹淨點。”
    說完,江月眉端坐在馬車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再次恢複成名門貴女的狀態。
    皇宮。
    戰夜燼剛準備坐上鑾駕恩車時,餘光忽然瞄見一旁侍衛的麵孔有些生疏。
    他與禁衛軍統領交好,沒記錯的話,今日輪值的人,應當是禁衛軍的人才對。
    這人,怎麽似乎從未見過?
    心中疑竇叢生,戰夜燼看他握刀的動作似乎也不像常用刀的,倒像是,慣用劍!
    他抿著唇,走到侍衛麵前,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今日輪值的統領是誰?”
    侍衛好像根本不認識他,隻是見他周身氣勢華貴,便抱了抱拳,敷衍道:“屬下是新來的,並不識得今日的統領。”
    新來的?
    禁衛軍已經許久沒有招過新兵,哪來的新來的一說?
    更何況,若是長時間待在皇宮中的,甚至京城中的,怎會有人不認識戰王?
    戰夜燼瞬間警惕起來,本還想說什麽,忽然看見
    麵前這個侍衛腰間露出的一點腰牌。
    三條如同河流一般的波浪。
    很少見,但他恰好見過,這正是沛王手下兵的標誌。
    難道!
    戰夜燼表情微變,他沉聲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侍衛的麵色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行禮離開。
    見侍衛重新歸隊,戰夜燼掃了一眼巡視的侍衛隊,皆是一些麵生之人。
    下一刻,他便長腿邁開,立刻扭頭衝向宣政殿。
    越靠近宣政殿,來回走動的人就越少。
    李公公依舊站在殿外,看見戰王又轉頭回來,正準備通報,就瞧見戰王徑直走入殿內。
    “哎!戰王殿下……”李公公象征性地攔了攔,知道皇帝向來疼愛這位侄子,便也沒有多說什麽,隻喃喃道:“這戰王今日怎麽如此莽撞?”
    戰夜燼衝進宣政殿的時候,蕭濯正在與皇帝談話。
    兩個人似乎正在聊著什麽正事,乍然被打斷,皇帝的臉上有過一閃而過的怒容。
    隻不過見來人是戰夜燼,皇帝的麵容才緩和了不少。“燼兒,怎麽忽地返回來了?”
    蕭濯看著來人,微微挑眉,剛想開口說什麽的時候,突然聽見宣政殿外傳來一陣喧嘩聲,隱隱約約還
    能聽見還有刀劍相撞的聲音。
    三人臉色大變,皇帝麵色微沉,下意識看著闖進殿中的戰王,“燼兒?”
    然而不等戰夜燼反應,大殿外的腳步聲就由遠及近。
    下一刻,一對人馬就出現在大殿門前。
    蕭衍緩緩從一對人馬中走上前來,表情十分輕鬆,一臉盡在掌握中的樣子,“這下……”
    剛想開口說什麽,卻驟然發覺殿內的氣氛不對勁,似乎跟他預想的差距有點大。
    那沈蕭璧不是說,宣政殿內隻有皇帝一人嗎?!
    怎麽戰王和清王也在?
    蕭衍嘴唇張張合合,但事已至此,也早已沒有給他後悔的餘地。
    現在皇宮內都盡在他的掌握,不過是兩個人而已,有了突厥勢力的助力,這場逼宮,他勢在必得!
    念及此,他也逐漸放鬆下來,笑道:“竟然都在啊,還真是熱鬧。怎麽沒人喊本王來湊這個熱鬧呢?”
    見此場景,皇帝怒火中燒,道了聲,“逆子!”之後,便不受控製地吐出來一口鮮血!。
    一旁的蕭濯連忙用手帕抹去皇帝唇邊的血跡。
    “父皇,保重龍體!”
    戰夜燼快步走到台上,站在皇帝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蕭衍豺狼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