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大哥喝的是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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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夜燼見狀,出聲安撫道:“別慌,此人應當跑不遠。”
“我知道的。”溫宛卿幽幽地歎了口氣,“我隻是擔心,這人既然這次沒有得手,會不會之後還有動作。”
戰夜燼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冷光,“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不出多時,冷鋒就押著一個人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毫不客氣地推搡著對方,對戰夜燼和溫宛卿說:“方才屬下四處搜查時,此人正鬼鬼祟祟地徘徊在府門口,看見屬下後,還打算趁機逃離侯府。”
看見熟悉的來人,溫宛卿心中沉了沉,果真是她!
“你鬼鬼祟祟的跑出去,是想做什麽?”
沈蕭珠被帶到兩人麵前,眼神左右飄忽,毫無落點,強行狡辯道:“我今日過來,隻是為了探望侯爺。如今見也見過了,想離開又何錯之有?況且你別忘了,我已經不是侯府的人了!”
聞言,正趕來探查情況的江宵寒渾身一僵,看見許久未見的沈蕭珠,加之她剛才說的那番話,麵色有些動容。
他匆忙開口求情道:“她說得在理,今日晟驍大婚,她回來看看罷了,何至於要這般興師動眾的盤問?”
溫宛卿眉眼徹底冷下來,瞥了一眼她那個不中用的爹,沉聲
道:“我隻是在詢問可疑之人罷了,父親,大哥差點就被他人害死,我謹慎一點,難道又有錯?”
沈蕭珠看也不看她,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江宵寒,委屈地哭訴道:“侯爺!你看看你的好女兒!分明沒有任何證據,卻讓人押著我,叫我在眾人麵前出醜。”
“怎麽說,我也曾是侯爺的人啊。”
看著聲淚俱下的人,江宵寒心中一動,轉頭看向溫宛卿,“暫時讓人鬆開她吧,你瞧她這樣的,怎麽可能下毒?”
戰夜燼站在了溫宛卿麵前,聲音犯冷,“目前下毒之人還沒有找到,那她,就是唯一可疑之人,侯爺如此,未免太過草率了。”
“這……”江宵寒根本不敢跟戰夜燼對視,梗著脖子拿出長輩的姿態來,指著溫宛卿訓斥道:“你這個當小輩的,怎麽能如此冷血?怎麽說她也曾經是你的姨娘,她現在已經這麽可憐了,你竟還要如此過分?”
“我冷血?”溫宛卿的神色徹底冰冷下來,語氣也生硬得厲害。
“父親怕不是忘記了,剛才倒在地上的,是你的嫡長子!別說沈蕭珠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下毒的嫌疑!”
江宵寒立刻吹胡子瞪眼,“你這是說得什麽話?難道連我你都
懷疑嗎?!”
溫宛卿看著江宵寒熟悉的臉,逐漸和上一世那張憤怒的臉龐對應起來。
哪怕早就知道江宵寒根本不在乎他們這幾個子女,可每次聽見他維護外人,溫宛卿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受。
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說了,誰,都有可能。”
江宵寒氣急敗壞:“你、你你!”
“快把你姨娘放了!”他不管不顧道。
溫宛卿忍無可忍,“爹,您可別忘了,沈蕭珠是你親手寫的休書,我現在沒有姨娘!”
“你!”江宵寒剛想破口大罵,餘光卻忽然瞥見戰夜燼站在了溫宛卿的麵前,一臉冷漠地盯著自己。
他縮了縮脖子,把快要溢出口的話咽了進去。
戰夜燼冷冷地看著江宵寒,似乎隻要他敢口出狂言,他腰側的長劍,便會立刻架在他的脖子上。
識時務者為俊傑,江宵寒深諳此理,但目光依舊憐惜地看著沈蕭珠,垂眸思索對策。
而桌案旁的溫盛裕則神情不定,他看了看地上的酒,忽然開口:“大哥、大哥喝的是我的酒!”
聞言,溫宛卿臉色倏地冷了下來。
“你說什麽?”
溫盛裕立刻道:“真的,我方才就是把酒放在這裏的,大哥順手就拿了去!”
竟然是衝著溫盛裕來的?溫宛卿神情陰鬱。
她轉頭對著戰夜燼手下的侍衛道:“去,將後廚的人全部叫過來,再讓人檢查酒壺,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侍衛得到命令後立刻離開。
溫宛卿掃了一圈四周還在看熱鬧的人,開口道:“既然今日擾了大家觀禮的興致,待大家離開前,我會命人為你們準備一份禮品,還請大家不要介意。”
有圓滑的人率先應道:“王妃實在太客氣了,配合東家調查,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周圍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我們也希望早點將那凶手捉出來,看看是哪個心腸歹毒之人。”
等待侍衛調查的時間,溫宛卿看向了溫晟驍,見他點了點頭,她這才放心下來,專注地找尋任何可疑之物。
不多時,侍衛帶著幾個婢女回到了庭中,“這幾人都曾接觸過餐食,同時,屬下還發現了這個陰陽壺。”
溫宛卿接過酒壺,用銀針在兩邊試探了一番,果然又看見銀針變黑。
她凝視著麵前幾個婢女,忽然發現其中有個人似乎有些麵熟,總覺得好似以前在侯府中見過。
“你是秋月?”溫宛卿盯著身著桃粉色婢女服的人,慢慢靠近她,“抬起頭
來。”
秋月忙往後退,垂著頭不敢講話。
一旁的侍衛遞給溫宛卿一個荷包,“這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屬下看見她時,她正在藏此物。”
溫宛卿左右把玩著荷包,果然在底端隱秘的位置繡著“沈蕭珠”三個字。
她看著麵前的秋月,伸手抬起秋月的下巴,冷聲道:“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是在沈蕭珠房裏服侍她的,難怪我看你這麽眼熟。”
秋月驚慌失措,下意識看著沈蕭珠說:“姨娘救我!”
溫宛卿回頭看著沈蕭珠,“你這回還有什麽話想說?”
沈蕭珠急忙辯解道:“一定是這個小賤人陷害我!”
“她有什麽可陷害你的?”溫宛卿神色嫌惡,眉頭皺得更緊,“認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沈蕭珠努力掙脫束縛,大吼道:“侯爺!您看呐,她僅靠這婢女說了一嘴,就判了妾身的罪!”
江宵寒麵色一頓,本想直接命令溫宛卿放開沈蕭珠,卻又看見她旁邊的戰夜燼,隻好低聲勸道:“宛宛,你看,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我草率?”溫宛卿親自走到他身邊,把荷包遞給他看,“她的荷包,您應該比我更熟悉才對,您說,這毒究竟是不是她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