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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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荻伸手一指,指向衣箱中一件陽綠色衣衫。
綠油油的,多好看!
“可是,娘娘……”
雲蘭張了張唇,欲言又止,卻見慕容荻已經將衣衫披到了身上,催促她道:“走吧,戲要開場了。”
片刻後,兩人抵達戲台。
正午的豔陽高照,熱鬧非凡,台上已經站定了幾個青衣花旦,正等著好戲開場。
而落紫鳶正端坐在正對戲台的紅木椅上,一身正紅禮服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嬌媚動人,無比耀眼。
戲曲班子的班主打量她一通,立刻堆出一臉諂媚笑意。
一身正紅衣衫,端坐主位,又如此華麗貌美——
這位定然就是王妃娘娘了。
畢竟,可隻有正室才配得上穿正紅色!
因此,他格外賣力地獻著殷勤,各種阿諛奉承之詞滔滔不絕地往外冒——
“哎喲,小人這半輩子走南闖北,還是頭一回見您這樣的仙姿佚貌,簡直是開了眼了!”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連我們班子裏扮九天神女的花旦,都比不上您萬分之一的美貌!”
“得了,小人也不多說了,今日唱一出我們的拿手好戲,恭祝娘娘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千古流芳,萬世永昌!”
這狗腿子
,就差跪拜了!
而落紫鳶也顯然對他的恭維很受用。
她心中自覺扳回一局,愈發得意,也不去解釋自己的身份,大.大方方地應下了王妃娘娘這句稱呼,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柳紅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果然她的鳶兒往那裏一坐,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任憑誰也奪不走她的風頭!
班主見落紫鳶和柳紅都是合不攏嘴的模樣,愈發覺得自己的馬屁拍到了點子上,正要再接再厲多誇兩句,討幾個賞錢,忽然,門口出現一抹鮮綠的身影,款步走來,不疾不徐。
清麗脫俗,綠的發光!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隻見到處都是豔紅的禮堂裏,唯有這一抹與眾不同的綠色,不僅顯眼吸睛,而且清新脫俗。
加上那身著綠衣的女子體量纖纖,麵容如仙,更襯得她萬裏挑一,將在場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落紫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抽搐了幾下,再一看自己身上的紅衣,坐在到處都是豔紅裝飾的禮堂裏,反倒顯得俗氣!
慕容荻是故意膈應她嗎!
她怒火中燒,恨不能衝上去撕爛那件礙眼的綠衣,但她深呼吸了好幾遍,硬生生將火焰壓製住了,強
迫自己忍耐。
戲班的人也愣了,看看落紫鳶,又看看慕容荻。
這是怎麽回事?
明明已經有一位穿正紅的王妃到場,這位一身綠衣的又是哪位?而且論起容貌氣質、體態身姿,比之前一位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慕容荻則完全沒在意眾人各異的目光,她饒有興致地盯著戲台,嘖嘖稱奇。
“雲蘭,你別說,這不愧是京城最具盛名的戲班子,這一個個的辦上相都像模像樣的,真是讓人看的大飽眼福!”
說完,才察覺到在場氣氛凝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齊刷刷地看著她。
慕容荻眨巴眨巴眼。
至於嗎,不就是穿了一件綠衣服?
她徑自走過去撿了個空位置坐下,微微一笑問道:“不是要唱戲嗎,怎麽還不開場?”
班主回過神來:“這就開,這就開!”
說罷,拍了拍手。
隨即鼓點敲響,戲班子開始咿咿呀呀地唱起來,鑼鼓震蕩,吹拉彈唱,整個院子裏都充滿了濃鬱的喜慶氛圍。
戲台上,扮樊梨花的戲子翩翩起舞,將一把劍舞得英姿颯爽,美豔動人,歌喉也嘹亮動人,唱腔婉約。
慕容荻激動地睜大了雙眼,生怕錯過哪一個精彩瞬間,情到濃
時,不禁鼓掌高叫道:“好!唱得好!”
這種原汁原味的戲曲,她在現代可看不到。
現在倒是可以大飽眼福!
她兀自看得津津有味,可惜,旁邊總有兩隻蒼蠅一樣的存在,嗡嗡嗡惹人心煩!
“女兒,你可別學這樊梨花。”
柳紅語氣中帶著不屑道:“這樊梨花仗著戰功加身,占據正室身份,被休棄三次,居然還有臉回到夫君身邊,真是丟人。”
落紫鳶點頭,“女兒若是那樊梨花,寧願自請下堂一頭碰死,也不願意受夫君的冷眼相待,那豈不是生不如死嗎!”
她們二人一唱一和,陰陽怪氣。
慕容荻聽得嘴角狂抽。
這兩人表麵上貶低樊梨花,實際上罵的儼然是仗著將軍府嫡女身份,占據正妻位置,又被楚夜寒所嫌棄的她!
但若是光罵她,她也懶得應對。
但詆毀赫赫戰功的女子,就很令她不爽了!
她擰著眉,冷冷反駁道:“樊梨花一聲功績卓著,在戰場上浴血殺敵,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依我看,不是她受夫君厭棄,而是她那位夫君根本配不上她!”
“像樊梨花這種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本就不應該被困在後宅內院委屈自己。若我是
她,就當場休夫,自闖一番事業!”
這話一出,柳紅母女立刻變了臉。
休夫?
她怎麽敢說出口的!?
自古女子隻有被休棄的份,哪有休夫的資格!
“女子以夫為天,別妄想了!”柳紅哼笑一聲,看向慕容荻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憐憫和不屑。
裝什麽不在意,恐怕是不受夫君寵愛,說出這番話來自我安慰罷了。
想到此處,她拉起落紫鳶的手,故意問道:“鳶兒,你最近與王爺的感情如何,他待你可還算好?”
落紫鳶點頭麵露羞澀:“王爺他疼我入骨,待女兒甚是體貼溫柔。”
“那就好。”
柳紅笑的得意,“你們年輕人,床榻間總少不了纏綿悱惻。”
她掃了眼落紫鳶的肚子,語重心長道:“鳶兒啊,趁你們新婚燕爾,多努把力,爭取早日替王府開枝散葉,為寒王殿下留下香火,娘也就能放心了。”
落紫鳶頓時俏臉緋紅,“娘,您瞎說什麽呢。”
“這有什麽好羞的,告訴娘,你與王爺有過幾次肌膚之親,每次之後有沒有吃藥?”
“娘,我們,我們……”
落紫鳶似是羞得不行,小聲道:“王爺說用藥太多傷身,是以不曾讓女兒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