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你以為能騙過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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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這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立刻讓慕容荻嬌軀一顫,下意識炸毛反駁道:“你做夢吧!誰懷孕了!”
楚夜寒怔了一瞬,麵色凝了凝,眼神中便帶了幾分懷疑和探究。
她的反應為何這麽劇烈?
目光下落,落在慕容荻的小腹上。有幾層衣衫的遮擋,那裏還是平坦如初,看不出任何端倪。
楚夜寒皺了皺眉。
慕容荻也自知失言,心虛地移開視線,避開那道銳利的目光。
狗王爺一語成讖,還嚇死她了!
但這事萬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楚夜寒,她這般暗下決心,衣袖下的手指微微攥了起來。
與此同時,落紫鳶是掐緊了帕子。她的視線看向慕容荻的肚子,閃過一抹狠毒。
絕不能讓王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未免夜長夢多,最好的辦法,就是盡早弄掉它!
不過那狠毒緊緊持續了一瞬,而後,落紫鳶眨了下眼睛,掩飾掉所有情緒,轉而挽上了楚夜寒的手臂:“王爺,夜風好涼,鳶兒有些冷。”
說著,便鑽進楚夜寒懷中。
而楚夜寒見她身形單薄,心頭也是一軟,伸出手臂將那具嬌軀攬入懷中。
看著兩人恩恩愛愛摟摟抱抱的模樣,慕容荻心裏一陣鬱悶。
這兩人今天是專程來給她添堵的嗎?
她越想越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不由開口道:“王爺和落夫人真是天生一對,越看越配。不過,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到這裏,故意頓了一下,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楚夜寒有種不好的預感,擰起劍眉:“你想說什麽?”
“嗬。”
慕容荻嘲諷似的笑了笑,刻意歎了口氣,“也沒什麽,我隻是心疼落夫人罷了。如此溫柔賢惠又漂亮的女子,跟在王爺身邊這麽久,卻還隻是侍妾的身份,唉,真是可惜可歎。”
“我自認無才無德,若是寒王殿下願意,我大可自請下堂與你和離,將王妃的位置讓給落夫人。”
她故意將落紫鳶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又踩低自己,作出一副十分誠懇的姿態。
聞言,落紫鳶激動得瞪大了眼睛。
慕容荻當真願意將王妃之位讓出來?
但楚夜寒卻全然不見喜色,臉上的表情凝固,冷峻俊朗的臉龐霎時間變得鐵青。
和離,又是和離!
這個女人每天腦子裏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慕容荻完全沒察覺到氣氛的凝滯,繼續道:“這樣一來,我也能重回自由,您也能和小白……不,和落夫
人白頭偕老。怎麽樣,王爺仔細考慮考慮,與我和離吧?”
落紫鳶已經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期待地望向楚夜寒,恨不得他當場點頭答應。
這樣,她就是寒王府的王妃了!
而與此同時,楚夜荀聽到和離二字,心中也是狂喜。
荻兒當真願意和楚夜寒和離?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興奮得無以複加。他輕輕咳了一聲,極力掩飾心中喜悅之情,“本宮認為荻兒說得對,寒王殿下若是對落夫人一往情深,就該就該放過他人,同落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對。”
楚夜寒驟然一噎。
慕容荻嚷嚷著要和離也就罷了,楚夜荀亂插什麽嘴!
他沉下臉,凜冽的目光掃過去,“這是本王與王妃之間的私事,太子殿下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
“寒王殿下此言差矣,本宮與你有手足之情,與荻兒也算得上交心好友,說上幾句話難道也算逾越?”
楚夜荀微微眯了眯眼,“況且,本宮所言句句都是荻兒的意思,寒王殿下若還顧念幾分舊情,就請盡快放荻兒自由!”
慕容荻立刻附和地點點頭,“是啊,咱們一刀兩斷,對你我都好。”
一刀兩斷!
楚夜寒的臉色更加黑沉,怒
瞪著慕容荻,恨不得把她吞噬殆盡。
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麽?
慕容荻被他身上的殺氣嚇了一跳。
至於這麽憤怒嗎?
她主動讓出王妃之位,楚夜寒那麽喜歡小白蓮,應該高興才對,這反應不對吧?
楚夜寒越想越氣,胸腔仿佛燃燒起一團怒焰。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足尖在船頭一點,眨眼間便掠過兩艘船之間的縫隙到了慕容荻身前,一手攬過她的纖腰。
慕容荻驚呼一聲:“你——”
話沒說完,她整個人已經被抱著騰空而起,凜冽的夜風灌了一嗓子。楚夜寒禦起輕功,在水麵上也如履平地,玄色的衣衫隨風飛揚。
“楚夜寒你瘋了!你放開我——”
“閉嘴。”
楚夜寒嗓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壓迫感,慕容荻下意識閉上嘴閉上眼,縮進他的懷裏,任憑他攬著,飛身而去。
事發突然,落紫鳶和楚夜荀齊齊愣住,呆滯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良久無法回神。
楚夜寒飛簷走壁,速度奇快,片刻間便回到了寒王府。“砰”的一聲,踹門而入,動作毫不憐惜地將她扔到了床上。
慕容荻嚇得直咽口水,結結巴巴道:“你、你別亂
來啊……”
“本王是你的夫君,做什麽都是天經地義!”
楚夜寒咬著後槽牙,語音冰寒徹骨,“說,你到底已經與太子私會多久了?”
“什麽我們就私會了!?”
慕容荻被詆毀一整個惱火,道,“我和太子清清白白,從來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你少血口噴人?”
“從未逾矩?”
楚夜寒冷嗤了聲,譏諷道,“今晚在街上,拉著手的不是你二人?泛舟之時,舉止密切的不是你二人?還有,你居然附和他說出要與本王和離的話,你、你——”
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你這等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的女子,哪來的臉說本王血口噴人!”
慕容荻也氣。
拉拉手就是勾三搭四?
說句話就是水性楊花?
狗王爺還講不講理!
她簡直懶得多廢話,自顧自起身,冷哼道:“隨便王爺怎麽說,我自認行得正坐得端,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曖昧關係!”
“你以為你這番說辭能騙過本王?”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愛信不信!”
“你!”
楚夜寒怒極,強行把她拉了按在了床上,“你既然已經嫁給了本王,就該安守婦德、恪守本分,當街與別的男子曖昧不清,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