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難怪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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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日來,農莊上下都在忙著種田、做代加工,幹勁十足。
    蘇可兒在藥堂,常常過了午時才能休息。
    下午過了時間點,就在藥堂等待孩子們放學,也趁這個時間跟郭大夫傳授了現代多個手術詳解,共同攻克病人的疑難雜症。
    眼下,第一茬雞鴨眼看要長大,第二茬也在快速生長中。
    蘇可兒打算慢慢從興和堂抽離,著手養殖業和熟食加工生意。
    在興陵鎮做大夫確實收入不菲,那也隻是賺自己的小金庫。
    她的初衷和目的是帶著唐源農莊發家致富。
    郭夫人熬了綠豆湯,笑吟吟給他們端過來。
    開口道,“夫君,你別總一天到晚就跟癡了迷一樣,拉著可兒妹子就有問不完的問題,讓可兒妹子歇一歇,你也喝點綠豆湯。”
    郭嵐聽到自己娘子有意見了,“嗬嗬嗬,夫人說的是,為夫這就跟蘇姑娘歇下。”
    郭夫人也給莊泉端了一碗。
    幾個人正在敘話,外麵有人進來高喊,“請問郭大夫和蘇神醫在嗎?”
    莊泉笑臉相迎,“請問您是?”
    來人回答,“我是曹府管家,本月十八,為我家小少爺舉辦滿月酒宴,奉老太爺之命,特來向蘇神醫和郭大夫發請帖的。”
    莊泉聽罷,趕快去裏間告知郭嵐和蘇可兒。
    曹夫人三十多歲剖腹產生下小公子,曹府上下顧念曹夫人和小公子身體單薄,滿月後又過了些天才補辦酒宴。
    兩人出來謝過曹管家接了請帖,準備三日後休診,去曹府赴宴。
    下午回到農莊,蘇可兒直奔後院,檢查井車打造情況。
    後院卻是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男丁們個個光著膀子埋頭幹活兒,汗液順著臉頰,從黝黑或古銅色的肩背流下來。
    中間還有一個,具有健康小麥色,肌肉發達,胖瘦勻稱,混在這幫人中極為不搭的肩背。
    靠!
    君承蕭也脫了!
    隻見,君承蕭墨發如緞用灰色發帶高高束起,光著膀子,下身穿一條黑色長褲,褲腿挽到膝蓋處,兩截大長腿毛發濃密,正抿著薄唇與鐵柱合力拉著大鐵鋸分割木板。    冰塊兒臉認真幹活兒的樣子,還挺帥!
    蘇可兒忍不住多了一會兒。
    琪兒走到蘇可兒身邊,骨碌著杏眼看看蘇可兒,再看看君承蕭。
    掩嘴笑著跑到君承蕭,喊:“叔叔,你看那邊!”
    “什麽?”
    君承蕭抽掉搭在肩頭上的布巾,擦拭俊臉上的汗,順著琪兒手指方向望去,隻見蘇可兒年輕曼妙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君承蕭回以淡淡笑意,隨即垂眸。
    琪兒在旁邊看著兩個人太好玩兒了,咯咯直笑。
    君承蕭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周圍光膀子的漢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對琪兒說,“趕緊帶她回中院!”
    “還有你小姑娘家家的,沒事不要總往後院跑!”
    琪兒莫名其妙被叔叔凶了,很是委屈和不解,撅著小嘴問道,“叔叔你怎麽無緣無故發脾氣呀!”
    鐵柱也很納悶,老爺本來看見夫人好像笑了,一轉眼又變了臉!
    哎,光棍搞不懂光棍的心!
    “快去吧,這不是你們姑娘家該來的地方。”
    君承蕭示意鐵柱拉鐵鋸,低頭繼續幹活兒。
    “哼!大男子主義真是不可愛!難怪打光棍!”琪兒說完,甩著小胳膊就走!
    “咯咯咯”鐵柱坐在對麵憨憨笑出聲。
    君承蕭抬頭看看琪兒氣呼呼的背影,搖搖頭沒說話。
    誒?
    不對,這怎麽聽著像蘇可兒的語氣!
    這個小作精,把三個孩子帶得越來越沒有規矩。
    他抬頭向蘇可兒站立的方向望去,沒人了!
    剛才讓琪兒帶人家走,現在真走了他反而舍不得。
    不死心,四處看了幾眼,哪也沒有,確實走了。
    蘇可兒早就走了。
    她發現冰塊兒臉色不好看,索性離他遠點,拿著鐵鏟和竹籃去農田淘寶了。
    蘇可兒挖回來幾個大土豆,洗淨,去皮,切成條狀,做一大盆醬油燜土豆。
    又將挖來的野菜焯水,過涼水擰幹水分,撒上蒜碎,做成一道油潑蒜蓉野菜。
    醬油燜土豆條,很受孩子們歡迎,隻見他們就著菜,一會兒功夫吃了小半個饅頭。
    君承蕭今日吃飯速度很快,一會兒掃了五個饅頭,三碗米湯。
    吃完,用旁邊的布巾沾沾緋色的薄唇說,“張媽,給我拿一根繡花針。”
    君承蕭要繡花?
    “……”大人孩子紛紛抬頭看向君承蕭。
    從清風書院回來以後,君承蕭的確變了很多。
    不會再把自己關在書房,性情依然清冷,不過板著臉的時候少了。
    最大的變化是主動跟家丁一起下地幹農活兒,打造井車,還給蘇可兒做過一頓早飯。
    “做什麽?”蘇可兒問道。
    君承蕭麵色平靜,“沒事,手上磨了血泡,你們慢慢吃。”說完先走了出去。
    張媽取了繡花針和線團,交給站在院子裏等待的君承蕭,“老爺,用引線嗎?”
    “不必!”
    君承蕭隻接了繡花針,伸開左手,隻見他手掌上鼓出一個棗核大小的血泡。
    “哎呦~你看這…”張媽看著直皺眉,伸手道“老爺,讓老奴來吧。”
    君承蕭遲疑一下,“好!”將繡花針交給張媽。
    “張媽!你在做什麽?”
    瑜兒吃完飯剛跑出來,就看見張媽拿著繡花針要往爹爹手上紮。
    這要是真紮了,爹爹多疼啊!
    最近,瑜兒跟君承蕭睡,父子倆感情磨合得很好。每天從學堂回來,就站在君承蕭身邊,看他幹活兒。
    有時候還要參與其中,幫他扶著木板,哪怕根本幫不上忙,瑜兒覺得自己也能幹活兒。
    君承蕭抬眸淡淡笑了,“爹爹手掌上磨出一個血泡,需用針挑開,把膿水放出來,才能好起來。”
    “張媽先別碰它,讓我看看什麽是血泡。”瑜兒走過去扒著君承蕭手臂踮起腳尖要看。
    屋裏的人也都吃好飯,一個個兒圍著君承蕭要看勞動戰果。
    他隻好把手垂下來給孩子們看。
    “我來吧!”
    君承蕭抬眸看見蘇可兒拿著碘伏和藥棉走了出來。
    “也好,讓小姐來,她可是大夫。”張媽笑嗬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