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裏吉被馬超一槍捅了個對穿，周圍羌人再次回想起，被神威天將軍統治的恐怖。
    所有人盡數跪地求饒，雅丹眼見越吉與徹裏吉死於非命，再也沒有任何企圖反抗的念頭。
    “雍州……交給你們便是！”
    “放你娘的屁，欺負俺老張沒文化？這裏分明是涼州！”
    張飛蛇矛一甩，嚇得雅丹冷汗浸濕了後背。
    “三叔，這倒怪不得他，曹操下令取締涼州，並於雍州，治所定在長安。”
    “不過我大漢依舊要恢複涼州，將治所定在武威！”
    “別看現在漢室凋敝，不到三個月，我便可收複武威，平定涼州！”
    劉芒手握三千突將，還有其他精銳部隊，自然不懼涼州羌胡。
    雅丹看向劉芒，覺得這是何等自信之人，方能放出如此大話？
    “你一定覺得我在吹牛吧？實話告訴你，牛逼和傻逼的區別之處，就在於一個能夠將說過的話實現，另一個則不能。”
    劉芒看向雅丹，笑道：“你們當真要歸降大漢？”
    雅丹頭如搗蒜，他現在害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劉芒會把羌人的頭顱，再次鑄成京觀！
    我漢土雖大，卻也鑄不完羌胡京觀！
    “世子明鑒！我們真的誠心歸降大漢，絕不會再有反心！”
    徹裏吉已死，他的部眾如今以雅丹為首，再次衝著漢人叩首。
    強大的漢人，能夠成為他們的主人，至於弱小的漢人，則被他們無情屠殺。
    劉芒看向他們的眼神充滿戲謔之色，不過雅丹顯然是個聰明人。
    唯有誠心誠意的投降，才能換取漢室的寬恕。
    “芒兒，既然他們已經投降，不妨留其一條生路。”
    關羽輕撫美髯，他看不上曹操的霸道，所以盡管曹孟德對其推心置腹，金銀財帛，寶馬佳人相贈，關羽也不會為其效力。
    關羽夜讀春秋，更喜歡行王道。
    “二叔放心，我不會枉造殺孽。”
    “汝等聽好了，想要投降也可以，不過你們要前往漢中。”
    如今還民漢中，人口遠遠沒有達到鼎盛時期的三十萬，這些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勞動力。
    蜀漢的屯田，一向不對百姓施行，畢竟太過傷害百姓。
    羌人就不一樣了！
    在涼州造下的殺孽，就去漢中改造！
    “大侄兒，俺悟了！這就是你說過的勞動改造！”
    “三叔，您真是個大聰明！”
    張飛哈哈大笑，“漢中平原沃野千裏，教會這些廢物種地，也不是什麽難事！”
    “大不了，讓鄧士載回來便是！”
    談到鄧艾，劉芒也有些懷念自己的書童。
    如今的鄧艾，已經是擊潰東吳進攻的將軍，好在有黃山輔佐，他應該不會無聊吧！
    “雅丹，你考慮得如何了？”
    劉芒看向雅丹，後者當即頭如搗蒜，再次不停叩首。
    “隻要能讓族人活命，一切全憑世子安排！”
    雖然不能跑馬草原，不能再劫掠漢人，還要給漢人種地，淪為屯田之民。
    但好死不如賴活著，總比徹裏吉和越吉的下場要好。
    雅丹身為帶路黨，直接帶領漢軍抄了徹裏吉的老巢。
    這一戰，漢軍俘獲羌人五萬，戰馬七千，至於所謂的鐵車兵，劉芒看都不看一眼。
    “即便是曹魏，也有破解之法。”
    五萬羌胡全都被押解往漢中而去，至於如何改造，劉芒便交給黃忠和嚴顏。
    “世子，此役我軍大獲全勝，定能徹底震懾羌胡！”
    馬超興奮不已，能夠收複故鄉，對他而言有著別樣的意義。
    “孟起，莫要高興的太早。”
    劉芒歎氣一聲：“曹操為何將涼州納入雍州？就是在淡化涼州這一概念。”
    “如今的涼州，你也已經看到了，官府形同虛設，地方豪族與羌人相互勾結，成為了一片混亂之地。”
    馬超緊皺眉頭，顯然他也明白，即便是神威天將軍回來，羌胡與漢人豪族也不會給他麵子！
    如今大家已經野慣了，憑什麽要聽你馬超的命令？
    “世子……這可如何是好……”
    馬超想到如今涼州餓殍遍野，恨不得鞭屍韓遂，殺了曹操！
    本來還有些許秩序的涼州，如今徹底成為了混亂之地。
    “別忘了，我軍向來以德服人。”
    “相信一路打過去，連通西域，恢複漢室榮光，不在話下。”
    “還是那句話，想要讓涼州變成像交州，益州那樣的天府之地，就要重新洗牌。”
    劉芒並不排斥殺人，卻不代表他是一個弑殺之人。
    “涼州動亂，根源是吃不飽飯。”
    “百姓並非不想耕種，而是根本沒有耕種的環境。”
    “胡人三天兩頭前來劫掠，踐踏麥苗，能吃上飯才怪！”
    劉芒歎氣道：“辛辛苦苦種出的糧食，最後都要淪為他人嫁衣，誰也不會甘心。”
    “這也造成了吃不飽飯就要搶，搶了之後還是吃不飽，最終隻能造反。”
    法正此時走來，手持浮塵的謀主，此時笑道：“世子，不妨此事交給我去辦。”
    劉芒皺眉，他相信法正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樣聰明的人，卻甘願行黑暗之事。
    “主公與世子代表著光明的一麵，但是一個政權，始終要有人去行黑暗之事。”
    “法正不才，隻要是對主公和世子有利之事，我不管什麽仁德道義，全都會去做！”
    “世子放心，某已經派出飛羽，前往震懾羌人！”
    法正拂塵一甩，顯然已經下定決心。
    羌胡大小部落首領，半個月之中，被刺殺者不計其數。
    至於刺客，逃竄速度極快，根本沒有人能抓住他們。
    即便將刺客逼迫到絕境，他們也會自殺，不給羌人逼問的機會。
    “孝直……你的名聲……”
    “世子，法正存活於世間的意義，便是以自己的方式，助您和主公複興漢室。”
    法正身旁，已經有一名俊美的青年。
    “見過世子，大人，馬將軍！”
    “屬下黃皓，已率眾刺殺羌胡部落首領七十餘人！”
    “如今羌胡內部動亂，我軍大可進攻涼州！”
    黃皓邪魅的笑容，令馬超甚是不喜。
    法正則以此人為臂膀，黃皓殺人越貨的勾當，那是相當熟練。
    “以後，聽孝直的命令，他不說話，你不必開口。”
    劉芒態度冷漠，黃皓當即下跪，他感受到了來自王者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