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奧爾斯的研究成果，本質上就是心靈的力量。
    龍魂吞噬、融合、純化……
    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擁有一道遠超正常巨龍的強大龍魂。
    至於底層邏輯……
    他原本要的肯定不是一道能夠看破世界萬物的龍魂，而是一個強大到可以抵擋死亡法則所帶來的，讓龍魂腐朽的力量的龍魂。
    隻不過，他最先獲得的，是看破世界萬物的力量。
    而這種力量，本質上就是心靈的力量。
    吞噬、融合、純化，三個步驟中，最重要的就是第三步，純化！
    傳奇、傳說、神話，這個三個境界分別是，借助元素感悟相應的規則，借助相應的規則感悟法則，感悟到了之後，才是掌控！
    由此可以看到，感悟是開端！
    而感悟是用什麽去感悟的呢？
    心！
    也就是心靈的力量。
    純化龍魂，借此獲取到了更多的，純淨的心靈之力，借助這股力量，才能夠感悟到，超出自身元素親和外的其他力量。
    這套邏輯本身其實是沒有問題的，甚至都不涉及到龍魂煉金。
    別的不說，法則精粹對龍魂的作用，其實也是這個原理。
    所以，有問題的是奧爾斯的做法。
    簡單概括一下，其實奧爾斯的研究成果，不是獲取大量心靈之力的過程，而是如何在吞噬、融合的過程中，保證自身龍魂的純粹。
    龍魂有雜質的後果，在卡洛克的身上，已經明明白白的展現了出來。
    所以，出現在奧斯身上的，其實都是他龍魂煉金實驗的副產品。
    而奧爾斯所做的事情，本質上就是用其他龍的生命，代替法則精粹！
    甚至於……
    他的這個研究項目，可能本來就是脫胎於對法則精粹的研究。
    所以，維特對他的研究成果才沒有興趣。
    維特壓根兒就不需要做這些，死亡法則上趕著找維特，維特還用得著用這種手段，去提升自己的心靈之力，然後去感悟死亡法則？
    多此一舉！
    而且，在明白了原理之後，其實就能夠明白，奧爾斯口中的，看破世間萬物就隻是他對未來的展望。
    或許一直吞噬下去，他真的能夠做到看破世間萬物，但到他死之前，他本身是沒有掌握這種力量的。
    之所以能夠看一眼，就從維特所展現出來的力量中，看到空間法則的本質，甚至於借此感悟到空間法則……
    並不是他的能力有多麽的神奇，而是他本身就有著空間方麵的天賦。
    別忘了，當年維特之所以沒有將他殺掉，就是因為那家夥同樣感悟到了空間躍遷規則，這本身就是空間天賦的體現。
    而純化心靈之力，隻是增強了他在這方麵的天賦，僅此而已！
    所以，他的身上才沒有，除空間法則之外的，其他至高法則的相關力量。
    而現在……
    維特頗為驚奇的看著前方帶路的藍龍。
    奧爾斯殘害了不知道多少龍的生命，所獲得的能力，在維特看來，甚至都沒有眼前這頭龍，天生的能力，來的強大。
    說實話，維特都有點兒同情奧爾斯了。
    如果奧爾斯知道瀾的存在，會不會道心破碎呢？
    嗯……
    好吧，並不會，以那老東西的性格，隻會為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的實驗材料而高興。
    真要談及破防……
    可能奧爾斯和瀾的故事，更容易讓愛格伯特那家夥破防。
    畢竟，這兩龍完美的詮釋了，有些龍真的是天生就站在其他龍的頂端的，而家夥的執念就在這裏。
    嗯……
    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家夥跑哪兒去了。
    先前追殺了奧爾斯十五年的時間，無盡海的偏僻之地，維特也走了個遍，並沒有感受到那家夥的氣息。
    古也是！
    看來，上一次是真把他們給嚇到了。
    早知道，當時就忍一忍，讓他們多跳一段時間，等他感悟到了死亡法則，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能夠輕鬆解決。
    可惜！
    晃了晃腦袋，維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瀾的身上。
    當然，發生在瀾身上的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麽好羨慕的，巨龍變異出來的強大力量，或者特殊能力，這些都是需要代價的。
    奧力道夫曾被視作黴運的源頭，帕芙從未得到過真心相待，就連隻是在創造法則方麵有點天賦的比利，元素天賦也是稀爛。
    瀾就更不用說了，心靈之力或者精神力雖然也可以觀測世界，但她從出生起，就失去了欣賞這個世界的窗戶。
    隻能說，有得必有舍，這叫平衡！
    至於說，維特是怎麽注意到瀾的觀察……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維特一開始還真沒有注意到，但巧了，維特這一路上，除了感悟死亡法則之外，就是在研究他的第三個死亡魔法。
    這個死亡魔法剛好是針對意識、意誌這些比較唯心的存在的。
    所以，對於這方麵的力量，維特最近感知比較強。
    再加上瀾對他的窺探過於肆無忌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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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瀾一臉驚訝的“看”著維特。
    這龍怎麽回事兒？
    剛見麵沒多久，便將她最大的秘密給翻了出來，這一點，即便是龍巢裏麵，知道的龍都隻是少數。
    維特感受到瀾的情緒中，滿是不解，便笑著說道“隻是剛好在這方麵有所研究罷了，無須在意。
    當然，就像你一開始說的那樣，盯著一頭陌生龍‘看’，確實有些不禮貌。
    更何況，你還想要看的更深。”
    聽到這話，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抱歉，前輩，我隻是好奇。”
    維特擺了擺爪子。
    “沒什麽，麵對陌生龍，好奇什麽的，再正常不過了，而且，你應該沒有離開過龍巢吧！”
    瀾點了點頭。
    或許是被看破了秘密的緣故，瀾的話相比起剛見麵的時候，多了一些。
    “我從小就生活在龍巢，老師不願意讓我到外麵去，他說外麵很危險，而沒有雙眼的我，所能夠看到的比較有限。”
    “不意外！”
    瀾這個年齡段的龍，是深淵已經開始露出獠牙的時期，龍巢限製他們離開，再正常不過了。
    更何況，瀾自身還有缺陷，那就更不可能讓她離開龍巢，去外麵旅行了。
    “前輩一直在外麵奔波嗎？”
    瀾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那種程度的心靈上的疲憊，顯然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積累起來的。
    “算是吧……”
    都不需要仔細回想，維特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在旅行，有輕鬆愉快的旅行，也有繁忙的奔波。
    而且，大概隻有解決了深淵，他才能夠停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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