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你是當年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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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初夏看了眼已經跑在遠處玩耍的孩子們,壓低聲音對她道:“就是她,反正是我的直覺,我感覺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
舒顏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她搖頭失笑:“我對付葉小姐幹什麽。”
徐初夏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她看著舒顏,忽然道:“你和姓傅的又吵架了?”
舒顏這才斂起笑意,垂下眼看著桌麵:“沒什麽好吵的。”
徐初夏看她這副模樣就了然,兩個人對坐了一會兒,都覺得有些惆悵。
這些影響心情的話題不必再聊,之後二人又聊了一些別的,慢慢消磨著下午的時光。
一直臨到傍晚的時候,徐初夏才想起來:“你是不是今晚就要回去?”
“對,明天還要上班。”
徐初夏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說道:“那我送你們回去吧,看起來天氣不是很好,估計今晚要下雨。”
舒顏自然也看到了,她站起身:“不用送了,我們打車回去就可以。”
見此徐初夏也沒有強求,隻是叮囑舒顏到家之後給自己發個消息。
舒顏帶著三小隻回去,她看著言璽問道:“言璽要和我們回去嗎,還是去找你爸爸?”
言璽沒有猶豫:“和媽咪
回去!”
舒顏笑了聲,帶著孩子們簡單收拾了行李。
雖然小貝有些遺憾沒有在這裏讓爹地和媽咪和好,但是她覺得自己會愈挫愈勇的,這點小困難是不會輕易將她打倒的!
很快幾人就坐上了回家的車,他們剛走到半路,就發現雨水落了下來。
緊接著,雨勢漸大,竟然開始變得傾盆起來。
車子在小區停下,舒顏他們跑回家,看著外頭的雨幕,想著幸虧回來得早一些,要不然到時候路上有積水就不好走了。
“走吧,回去洗個熱水澡。”
她帶著孩子們進了家門。
另一邊,溫泉山莊。
漂泊大雨落下來,泡溫泉的活動暫時停止了,不少人坐在玻璃餐廳中喝茶聊天賞雨。
傅雲深從上午過後就沒有看到舒顏,下午的時候去談了項目合作,結束之後和兒子發了信息,這才知道他們一行人已經回家去了。
他頓時覺得有些沒有意思起來,在餐廳中百無聊賴的坐了一會兒,最後和靳言商打了一聲招呼,冒雨開車離開了。
山莊坐落在城郊,周圍一片都沒有什麽人煙。
傅雲深開車走了一會兒,透過雨幕,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車,正打著雙閃。
他開車
走過去,透過窗玻璃,看見了正皺著眉打電話的葉安青。
傅雲深一愣,將車停下來,車窗緩慢落下。
“葉小姐?”
葉安青抬眸看過來,臉上瞬間就帶上了驚喜。
“傅總!”
傅雲深頷首,看向她的車:“怎麽了?”
葉安青皺著眉苦惱道:“車子陷進了一個泥坑裏,坑太大了開不出去,我聯係了來拖車子的人。”
傅雲深看著越來越的雨和路麵上的積水,想了想:“現在雨太大了,一個人停在這裏不安全,先坐我的車離開吧。”
葉安青宛若找到了救星:“太謝謝傅總了。”
她拿著車上的傘小跑過來,坐上了傅雲深車子的副駕駛座位。
雨水太大,她身上早已被淋濕,水珠正滴滴答答的落下來,葉安青有些抱歉的看了傅雲深一眼。
“沒事。”傅雲深隨手從後麵拿了一隻毛巾遞給她,然後發動了車子。
葉安青道了謝。
她擦著頭臉上的雨水,解釋道:“聽護工說我父親的頭痛病又犯了,我想快點回去看一看,沒有想到雨這麽大,就被困在路上了……多虧了傅總……”
傅雲深冷淡的點點頭:“葉董會好起來的。”
葉安青苦笑了兩聲,“
我們都很相信舒醫生的醫術。”
傅雲深眼神動了動,車內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人再開口說話,隻有葉安青慢慢的擦拭著身上的水。
她拉開外套的拉鏈,將脖子上的項鏈拎出來,然後擦著流進脖子中的雨水。
傅雲深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眼前閃了一下,他下意識望向後視鏡。
當他的視線落在葉安青脖子上的項鏈的那一刻,他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吱呀——”
車子忽然被踩下刹車,葉安青被嚇了一大跳,驚慌地看向旁邊的人。
“怎麽了……”
傅雲深盯著她的項鏈,腦中的畫麵一幕幕的閃過,銀白和藍色相間的月牙項鏈在眼前晃動,冰冷的雨水和小女孩身上的溫度……
他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的項鏈……是哪裏來的?”
葉安青低頭看了一眼,有些茫然:“這個?是我們家族傳下來的項鏈,我媽媽給我的,從小我就戴在身上。”
傅雲深眼神微動,他重複道:“從小就戴在身上?”
葉安青點點頭,神情不解。
傅雲深沉默了好一會兒,葉安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便沒有主動開口,周圍隻剩下了呼吸和雨聲。
許久之後,傅雲深才
再次開口:“許多年前,在河邊有一個快要淹死的小男孩……你有印象嗎?”
葉安青像是回憶了一番,隨後微微睜大了眼,點點頭:“我是有印象的……也是一個雨天來著,那個小男孩是被河水衝上來的,看著就快要死掉了,我正巧路過,當時周圍也沒有別人,我就背著他去了最近的醫院……”
葉安青回憶似的說到這裏,隨即錯愕的看向傅雲深,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
“你就是那個小男孩?!”
傅雲深沒有說話,隻是抿了抿唇,但搭在方向盤上的慢慢收緊的手全然暴露了他的情緒。
他聲音幹澀的問道:“你還記得什麽?”
葉安青放輕聲音,“我隻記得當時那個小男孩一直閉著眼睛,但我知道他是醒著的,於是就一直安慰他,給他講故事,我還故意不說結局,讓他不要睡……中間還有一次我體力不支摔倒了,兩個人都滾了一身泥。”
她笑了笑,垂下眼:“當時我送他去了醫院,自己也去包紮傷口,可是等我回去找他的時候醫生告訴我他已經轉院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
傅雲深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了閉眼。
全都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