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第一個吻
字數:4777 加入書籤
男人額發淩亂,胸線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頗有些風塵仆仆的味道。
這是特地趕過來救她的?
徐初夏先前的恐慌和不安在看到靳言商的這一刻頓時消失得蕩然無存。
再看到靳言商的這一刻,李茂業像是忽然瘋魔纏身,拽著徐初夏猛的往旁邊甩去。
徐初夏被他推的猝不及防,腳步不穩的往後趔趄了幾步,還是沒穩住身體,一頭撞在了桌角。
“嘶。”
強烈的痛感傳來,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都是你們!是你們害得我一無所有的!”
李茂業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像是要破罐子破摔。
“有沒有事?”連同在徐初夏耳邊響起的還有一道低沉著急的聲音。
鼻間裏沁入靳言商身上好聞的味道。
徐初夏忍著痛意,牽強著朝他笑了笑:“沒事。”
她忍不住在心裏默默腹誹,要放在古代,她一定是個昏君子。
在這個緊要關頭,她竟然還會被靳言商的美色迷戀住。
李茂業發完瘋就想跑,靳言商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輕輕放下徐初夏,起身大步朝李茂業走去。
李茂業後衣領被一道大力扯住,他捂著喉頸,幾乎要窒息。
一道拳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連帶著他整個人都
被打趴在了地上。
靳言商屈膝半蹲下來,揪著他的衣領,周身戾氣肆意橫生,雙眸幾欲噴火:“剛剛你是哪隻手碰她的?”
李茂業嚇得全身打著顫栗,這會兒理智回籠,不敢再隨意亂發瘋了。
他連連低聲求饒:“對不起,是我一時間衝昏了頭,靳總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吧。”
靳言商臉上陰雲密布。
“哢吧”兩聲,李茂業兩隻手瞬間帶著扯筋磨骨的疼痛。
在一個個快刀斬亂麻的拳頭下,李茂業被打的哀聲連天,毫無還手之力,到最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僅存的一絲理智讓靳言商在最後關頭鬆了手。
徐初夏捂著剛才被撞到的後腦勺,身體有些綿軟無力。
一股熟悉的清冽煙草味將她包裹住。
“還能走嗎?”
靳言商大手攙扶住那兩隻纖如細竹的手臂,認真的凝視她的神色。
“好像不太行。”
徐初夏有氣無力的說完一句話便癱倒在靳言商懷裏。
“好了,不要開這種玩笑。”
從小到大徐初夏跟靳言商開了許多這種玩笑,所以這次他也以為是她故伎重施。
“登!”
隨著一道聲響,辦公室裏又重新恢複了光亮。
靳言商這才看清懷裏女人的麵龐。
秀
眉下是緊閉的雙眼,兩頰因為剛才爭鬥泛著紅色,紅唇緊抿著。
靳言商這才覺察到不對勁,晃了晃她的身體,毫無回應。
他屈身,手臂繞過她的腿彎,將人一把打橫抱起。
醫院長廊裏,刺鼻的消毒水味彌漫在空氣中。
靳言商雙手環著胸半倚在牆上,眉宇間的褶皺很深。
想起徐初夏在他懷中暈倒的模樣,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擔心?
徐初夏於他而言,確實是個不一般的存在。
靳言商把這些不知名的情緒全都歸咎於徐初夏是他的青梅竹馬上。
他摒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眸色倏爾狠戾起來,陰沉的俊臉上覆著一層駭人的冰霜。
他挑出手機給助理撥了個電話。
“警局那邊怎麽說?”
“無論如何,必須讓李茂業判重點。”
掛斷電話,診室的門也打開,靳言商立即上前,“她情況怎麽樣?”
“病人隻是因為後腦勺受到撞擊而昏迷的,有點腦震蕩,但是並沒有什麽大礙,讓她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靳言商懸在心口的石頭落地,道謝後他走進病房裏。
病房裏落針可聞。
靳言商輕手輕腳的搬過一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眸色平靜的凝視著床上的人。
那雙黑
眸如深淵般望不見底,神情不明。
女人膚色很白,幾乎要與雪白的被褥融為一體,眼瞼下布著清晰可見的烏青色,平日裏江豔欲滴的紅唇,此刻也沒什麽血色。
看著很是可憐,靳言商喉結微微滑動。
徐初夏安安靜靜的享受著靳言商的注視。
其實靳言商剛在她身邊坐下時,她就醒來了。
有一種愛就是,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也可以知道是你。
那股熟悉的味道鑽入鼻間,徐初夏十分心安。
她將這一輩子經曆的傷心事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邊才壓住嘴角的笑意。
正在心裏暗暗偷著樂時,忽然聽到衣服的摩挲聲。
煙草味混著一股冷冽的薄荷味忽然間離自己越來越近……
徐初夏清晰的感受到靳言商的靠近,神經連帶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靳言商該不會是想趁著她昏迷吻她吧?
真是個口嫌體直的男人,她默默吞了吞口水。
送上來的小美人兒,她沒有理由拒絕。
不過她主動了那麽多回,這次還是讓她來主動吧。
思及此,徐初夏睜開眼直接伸起胳膊,隨即勾著靳言商的脖子,將他的身體帶著往下壓。
靳言商被她這個動作搞得莫名其妙的,還沒來得及出聲,唇上便貼上了一
片溫軟濕濡的觸感。
幾秒鍾的時間,茫然和詫異的情緒在他臉上飛快閃過。
靳言商雙手擋在兩人麵前,輕輕推開了徐初夏,滿臉不可思議:“你幹什麽?”
“你剛剛不是想親我嗎?我隻是想當我們倆第一個吻的主導者而已,想不到啊,你竟然還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徐初夏朝他眨了眨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靳言商想偷親她,那就代表他是喜歡自己的吧?
那就說明他們可以談戀愛了吧?!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徐初夏已經把他們倆的未來都規劃好了。
靳言商低聲解釋:“我隻是想幫你弄下臉上的頭發。”
這句話瞬間將徐初夏從天堂拉下地獄,原來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完了完了,靳言商一定會覺得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兩抹紅暈爬上徐初夏兩頰,她又羞又惱,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靳言商。
“哎呀頭好暈呀。”
徐初夏軟軟的嘀咕一聲,眼一閉,幹脆裝暈過去,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去麵對這個尷尬的場麵。
看著床上裝暈的女人,靳言商極輕的歎了口氣,語氣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怕什麽,我又沒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