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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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總,總算找到您了。”助理帶著幾個保鏢,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手機有沒有電。”靳言商開口第一句話。
助理連忙將手機遞上前去,“有的有的。”
徐初夏給他來電過無數次,他早已在無形中將她的電話記得滾瓜爛熟。
他熟稔的按下那一長串數字。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後再撥……”
聽筒裏回應他的卻是一道冰冷的機械女聲。
空號?
靳言商眉心緊蹙,一股鬱結的不安情緒莫名團在心頭,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若失感也隨即縈繞上來。
他扯了扯衣領,沉聲道:“安排最早回國的航班。”
“可是這邊的項目還沒有談完……”助理踟躕著說。
靳言商沒什麽情緒的打斷他:“這邊的事交給你,你看著安排。”
助理暗暗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隻能點頭應好。
靳言商坐上飛機後,他斂眉看著窗外,眼球裏盤虯著觸目驚心的紅血絲,眼瞼
從得知徐初夏的電話是空號時,心裏的不安感便一直揮之不去。
他抬手,按了按跳個不停的右眼皮。
一下飛機,靳言商便立馬驅車前往
徐家。
去到時,管家保姆正在打掃屋子。
平日裏溫馨奢華的徐家現在卻空蕩蕩的,到處透著一股冰冷。
靳言商目光環視一圈,他的聲音不自覺帶了幾分顫音:“劉姨,小夏呢?”
劉姨轉頭看到是他,眼圈不自覺泛起了紅色:“靳少,您終於回來了,老爺去世了,小姐跟夫人操辦完他的後事後,就已經離開了。”
靳言商瞳孔驟然睜大了幾分:“什麽?伯父去世了?”
劉姨一邊抹淚一邊點頭。
“她去哪了?”靳言商語速加快。
“小姐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去哪了。”
從徐家出來時,天空灰沉沉的,烏雲攏作一團,濛濛細雨絲絲密密的落了下來。
感受到臉龐上的冰冷,靳言商抬手用指腹輕輕刮了下臉上的雨水,忽然抬頭看了眼遠處天際。
徐父去世,徐初夏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
想到徐初夏那張失望崩潰的臉,便像是有數百萬根針在靳言商身上紮一樣,肌骨都透著細細密密的刺痛。
他長身而立,挺括清雋的身形微微有些搖晃。
心底深處那道異樣的感覺在這一刻破殼而出,抽枝發芽,瞬間長成參天大樹。
這一刻,他忽
然感受到徐初夏對他的重要性。
靳言商拿出在飛機上已經充滿電的手機。
手機關機了許久,一開機,信息和電話飛快的在湧入進來,手機卡頓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複。
通知界麵上顯示了好幾個徐初夏的未接來電。
靳言商呼吸一瞬間滯停,他顫著手,點開和徐初夏的聊天框。
清一色的都是白色對話框。
【今天晚上又要加班處理案子。】
【阿言你在哪,我爸爸出車禍了。】
【我好難過,公司裏的股東們處處刁難我。】
【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要是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最後的信息停留在大前天,而他一條信息都沒回複她。
一條都沒有。
靳言商不能細想當時徐初夏的表情。
雨點砸在手機屏幕上,頎長的指尖在屏幕上敲擊著。
【小夏,我回來了,你在哪。】
信息發出,彈出一個紅色感歎號。
靳言商手中動作頓住。
他抬眸,眼底一片猩紅,唇瓣抿的發青。
之後的幾天時間裏,靳言商擱置手裏所有的事,一心尋找徐初夏。
可徐初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她所有的信息像是被抹掉了,他找不到絲毫線索。
“言
商你這樣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行啊,身體撐不下去的。”
靳母端著飯菜在門口,不斷地輕輕敲門,一臉著急。
靳父也走到門口來,冷哼一聲:“為了個女人就把自己作踐成這樣,我可沒有教過你這些,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哪裏有半分靳家人的的樣。”
“夠了,你少說兩句吧。”
靳母沒好氣的扒了下他,隨後繼續敲門勸說。
“慈母多敗兒!”靳父哼了聲,卻也跟著在門口等。
不知過了多久,裏麵響起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房門拉開。
靳言商沒什麽情緒的的掃了他們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靳母連忙跟著進去。
臥室房間昏暗,到處透著一股陰鬱,窗簾緊緊拉著,隻從中間縫隙間露出一絲微光,落在躺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他那張臉透著幾分病態的白,襯衫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整個人散發著陰鬱頹廢感。
短短幾天時間裏,靳言商身形削弱了許多。
靳母連忙上去把窗簾拉開,靳言商不適應的抬手遮了下刺眼的光線。
“哎喲言商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靳母心疼上前想要摸摸靳言商的臉,可是又被他身上那股陰冷氣質震懾
在原地。
靳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世界上還有很多好姑娘,你要是實在忘不了初夏,那就再找一個和她性格差不多的女朋友,像你陳伯伯家的女兒,她的性格就跟初夏差不多。”
聞言,沙發上的男人終於有了一絲動靜。
他扭頭看向靳父,漆黑的眸底透著幾分冷意。
徐父去世,徐氏不穩,即便他沒有及時出現在徐初夏身邊,可這也不至於讓她與他斷絕關係。
心中疑竇頓生,頓時一路往上衍生。
“你們先出去,我想靜靜。”靳言商聲音啞的厲害。
“別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吧。”靳母還想勸說幾句,就被氣急敗壞的靳父拉了出去。
門一關上,靳言商就立馬順著心中的猜疑著手調查下去。
助理經不住靳言商的逼問,一一匯報徐父交代給他辦的事。
當時得知徐父去世的消息後,靳父就立馬讓人給他的手機屏蔽了信號,還在明知會有沙塵暴龍卷風的惡劣天氣,仍然派他前往工業園。
靳父隻是想拆散他和徐初夏而已,畢竟徐初夏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了解完事情的原貌後,靳言商勾唇冷嘲一聲。
這可真是他的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