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當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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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言商的聲音同樣堅決,“我陪你一起去。”
    讓徐初夏一人去見靳天北的話,指不定他會幹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
    徐初夏沒拒絕。
    看守所。
    靳言商和徐初夏在警察的帶領下來到審訊室。
    警察把人帶到後便離開了。
    隔著一段距離,徐初夏就看到鐵欄杆裏麵的靳天北。
    他蹲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衣服囚服,衣服和頭發都亂七八糟的,看起來狼狽的不行,
    徐初夏一臉淡漠的走過去。
    聽到動靜的靳天北抬頭,看到靳言商和徐初夏兩人,眼底的猩紅立即蓄上一層血色。
    他衝上前,一把抓住欄杆,死死地盯著他們兩人:“你們這對賤人!竟然還敢過來!”
    在他心裏看來,徐初夏跟靳言商一樣可惡,當年靳韜被送進牢獄裏麵,徐初夏可功不可沒。
    聽著他粗俗鄙夷的罵聲,靳言商蹙起了眉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徐初夏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小韜才會坐了五年牢!”靳天北聲音歇斯底裏的,嘶吼到破音,欄杆被他搖的鐺鐺作響。
    要不是他現在被關著,他一定衝出去把靳言商和徐初夏撕得粉碎!
    徐初夏冷眼看著他的瘋狂舉動,眼角勾著幾分冷嘲,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靳韜能走到這一步,靳天北以為他就不是凶手了嗎?
    他才是把靳韜推上那條不歸之路的最大凶手。
    她冷聲開口:“不論是當年還是現在,靳韜都是咎由自取。”
    靳天北爆了句髒話,一雙眼睛盤虯著觸目驚心的紅血絲,惡狠狠道:“你說什麽?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兒子怎麽可能會坐牢!”
    他護了靳韜二十多年,沒想到最後栽在了兩個年輕人手裏,這要是傳出去,他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徐初夏懶得跟他打嘴仗,靠近了鐵欄杆幾步。
    見狀,靳言商連忙跟上前,在她身邊站住,一雙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睨著裏麵瘋狂掙紮的男人,眼裏閃過一抹厭惡。
    徐初夏眼尾微微上挑,淡聲問:“當年我父親的死,你覺得是意外嗎?”
    靳天北臉色頓了一下,立馬聽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隨即張狂的大笑起來。
    “那是他活該!咎由自取!”
    靳天北把徐初夏說靳韜的話全都奉還了回去,心裏一陣爽快。
    一聽這話,徐初夏便明白了,當年那件事和
    靳天北脫不了關係。
    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
    垂在身側的手被她用力攥到泛白,徐初夏氣的全身發抖,幾步衝上前用力甩了靳天北一巴掌。
    她的胸線跟著呼吸上下劇烈起伏著,聲音提高了好幾度:“靳天北你真是個無恥的小人!明明是你兒子自己做錯了事,你卻把怒氣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社會上怎麽會有你這種人渣敗類!”
    徐初夏眸底氤氳上憤怒的水汽,一想到父親是因她而死,她心裏難受的快要喘不上氣來,恨不得立馬拿把刀子捅死靳天北。
    靳天北被她打了一巴掌,臉上一片震怒之色,搖晃著鐵欄杆,一副想要衝出來把徐初夏打一頓的凶惡模樣。
    意識到他無法出去後,他慢慢平靜下來,冷笑一聲,說著冷嘲熱諷話刺激著徐初夏:“女債父償,怎麽樣,看著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幹的蠢事付出了生命很難受吧?我就是讓你也體會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
    徐初夏眼圈氣到泛紅,要不是被靳言商攔著腰,她真的想衝上去再給他幾巴掌。
    她隻能大罵幾句,靳天北不氣反笑,繼續說一些刺激她的話。
    徐初夏理智慢慢恢複過來,發現
    她罵的越大聲,靳天北似乎就更加得意,繼而又說出一些話來激怒她。
    這是在玩什麽把戲?
    她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口濁氣,強迫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輕輕拍了拍靳言商放在他腰上的手,示意她沒事了。
    靳言商垂眸看了眼徐初夏的神色,見她沒有剛才那麽激動了,這才鬆了手。
    他剛剛攔住徐初夏,是怕她做出什麽衝動的事,被靳天北牽扯上。
    徐初夏挑眉輕笑道:“你說你現在被關起來了,你那個蠢兒子在外麵會幹出什麽傻事呢?”
    提到靳韜,靳天北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很快被他壓製下來。
    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被徐初夏收盡眼底,她紅唇清淺的揚了下。
    看來靳天北的軟肋是靳韜。
    靳天北雙眸凶狠的盯著徐初夏:“你敢動他試試!”
    話裏含著濃重的威脅之意。
    徐初夏嗤笑一聲,指尖纏繞著她紅色的發尾,漫不經心道:“我動他了你又能怎樣?你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怎麽管他?”
    看著她臉上閑散的笑意,靳天北沒由來的心慌。
    難道靳韜真的在他們手裏?
    這個想法剛在腦海裏打了個旋兒,就被他打消了。
    他這
    個兒子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逃跑這件事還是挺有經驗的,以前他幹出那些壞事時,為了躲避他,還跑出去藏了幾天幾夜,要不是靳韜主動出來的話,他都找不到人。
    靳天北指尖用力到陷入掌肉中,掌心中傳來的痛楚讓他臉上勉強看起來平靜些。
    他冷冷睨著徐初夏,冷哼一聲:“激將法?對我沒用,小韜不可能被你們找到的。”
    徐初夏嘴角的笑容依舊,心裏卻沒幾分底。
    還真是個老狐狸,這都沒亂陣。
    靳韜的確不在她手裏,但是眼下她隻能從這個方麵去攻破靳天北。
    不管勝率有多少,她都得賭一把。
    她低低環抱著胸,笑著反問他:“是麽,你就這麽肯定?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在公司布置其他的人?我們既然已經料到你們這一步,肯定也會料到你們逃跑。”
    一旁的靳言商靜靜地看著徐初夏演戲,薄唇微微彎起一個弧度。
    要不是他知道一切,差點就被她騙過去了。
    靳天北看著徐初夏,一雙眸子漸漸染上一片絕望。
    他閉了閉眼,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如果你能找到當年徐氏的對手公司鄭總鄭前的話,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