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話音剛落，人載電腦就提示說在現實世界裏，莉莉正在跟他說話。

    他連忙切到現實，看著莉莉“怎麽了？”

    莉莉“我都唱了好幾首北洋軍歌了，想換一首。話說你這麽沉默，是不是在通訊裏開小會啊？”

    王超“是的，我們在和海倫娜鬥智鬥勇呢。”

    “那鬥贏了嗎？”莉莉關切的問。

    王點點頭“暫時贏了，現在她上船了。”

    莉莉大喜“那是不是烈風就有救了？”

    嗯？烈風？有救了？

    王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莉莉是真的覺得烈風有問題，希望能治好她。

    烈風自己從虛擬空間切換到了現實“對對，我有救了！可有救了！明天開始海倫娜教授就會每天診療我。”

    莉莉“哦，那我是不是明天開始每天給你唱蔡琴的歌？”

    王超是沒想到莉莉會突然玩《無間道》的梗，就因為無間道裏麵梁朝偉整天去看心理醫生。

    烈風“那是誰？算了不管是誰，明天開始你好好給我唱歌就對了，我是病人。”

    王超“伱別管她。我們正在虛擬現實的世界討論超能力。海倫娜教授現在正在泡醫療艙，人出不來，隻能在虛擬實境裏跟我們聊天。”

    “哦。”莉莉點點頭，“那我繼續在這裏給尼婭唱歌。尼婭的狀況好點了嗎？”

    王超這才瞄了一眼維修進度。

    尼婭壞掉的義體的拆除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還能用的義體現在正在更換部件。寒鴉號科學艙那邊的打印機正在努力打印零件，等打印完成就可以給她換上。

    電腦預計還要維修個三小時，然後就可以把尼婭扔進醫療艙了。

    醫療艙那邊估計又是泡個十二小時。

    把尼婭的狀況簡短的概括一下之後，王超又回到了虛擬世界。

    一進來海倫娜就說“這位莉莉全身心的信任你，現在這樣純粹的女孩已經很少見了。”

    “我知道。”王超回答，“說回超能力。你要在醫療艙裏泡十二小時對吧？”

    “對。黑客小姐沒有跟你說嗎？”海倫娜看了眼貓咪。

    貓咪不理她，專心舔爪子，看起來就跟真的貓咪一樣。

    王超“我們這個醫療艙好像不管什麽毛病都要十二小時。等你差不多能出來了，我們正好在睡眠。超能力的事情得等明天早上了。”

    海倫娜聳了聳肩“我沒問題。不過我從醫療艙裏出來之後睡哪兒？”

    王超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這個問題。

    但是仔細想想，六十米級的巡洋艦，雖然因為飛船的寬和高都不小，所以內部空間很充足——可畢竟還是六十米級啊。

    妮喵占了飛船的電腦機房，自己和莉莉占船長室，哈士奇有時候在貨倉，有時候到船長室一起“玩”。

    新人就隻能在起居室湊合了。

    王超“希望你不介意在起居室睡沙發。”

    海倫娜“你們居然睡滿了……”

    王超“沒辦法，寒鴉號隻是一艘六十米級巡洋艦，然後還有醫療艙、維修艙、科學艙一大堆艙室。你如果不在起居室睡沙發，那就……

    “對了，我們有個全新的球麵顯示屏艙，你睡在裏麵可以開全景全麵欣賞宇宙的風光。”

    海倫娜“那樣反而會得病的。人類被重力束縛的靈魂承受不了這種東西。我當獨狼的時候偶爾會幫傭兵們‘義診’，其中很多人會有這種毛病。”

    王超“你還會給傭兵們義診啊。”

    “偶爾啦，在酒館喝酒的時候順便診斷了。”海倫娜兩手一攤，“但是最後的結果經常不太好。”

    烈風“詳細講講不太好的部分。”

    海倫娜“也沒什麽，隻是大部分傭兵說著要接受心理輔導，其實打的都是皮肉生意的如意算盤。可惜我又不做這些生意，於是惱羞成怒的傭兵會憤怒的開火。”

    王超“開火之後你怎麽逃脫？你這身義體性能其實也就那樣吧？”

    他和妮喵都是頂配義體，烈風也是，但海倫娜的義體其實性能也就那樣，確實是頂級義體，但還沒有到最頂尖。

    海倫娜“怎麽逃脫？我經常把他們騙到別的地方去，等他們惱羞成怒的發現上當了，我已經逃之夭夭了。我在很多中間人那裏背了懸賞，都是被騙的傭兵自己掏錢通緝我。”

    烈風讚歎道“能讓毛不拔的傭兵們自己花錢通緝，姐姐你可真牛啊。”

    海倫娜微微一笑“謝謝。”

    妮喵“你就沒有想過和一些厲害的黑客合作嗎？”

    “我和一個女黑客合作，結果她也看上了我的身體。至於你這種隻剩下百分之三的黑客……我經常會害怕你是ai。”

    妮喵“可以理解。”

    王超“你和ai有什麽過節嗎？”

    海倫娜反問“生活在聯合星團，和ai沒有過節才比較奇怪吧？你們也見過三賢人那個混蛋的做法了。”

    提到“三賢人的做法”，所有人都沉默了。

    烈風先打破沉默“我不明白，阿波羅多羅斯空間站上怎麽會有這麽多合成人？”

    “其實那些合成人反而不是ai的傑作，是建造這個空間站的時候，聯合星團的元老院的主意。這樣一來阿波羅多羅斯空間站的警備力量比表麵上看起來的要強大許多。

    “但是這一點現在被三賢人利用了起來。而且他還偷偷建設了你們見過的那個馴養設施，把反對ai的人全都關在虛擬現實中。”

    海倫娜搖了搖頭“媽的，我怎麽會蠢到直接登上這種虎穴，看起來長時間的獨狼生活讓我大意了。”

    王超“你在被關進去之前知道那裏是那個樣子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已經肆無忌憚到了這種地步。不過這一次三賢人也掩蓋不了了，因為你們把機人帶進了那個區域。”海倫娜咧嘴笑起來，“機人不會被三賢人收買，也不會被欺騙，元老院現在肯定已經炸鍋了。”

    **

    此時此刻，阿波羅多羅斯空間站，元老院緊急會議室。

    元老們看著機人族提交的報告，所有人眉頭緊鎖。

    蓋烏斯“這到底是什麽？我從未聽說過有這種設施。”

    他抬起頭看著屏幕上的三賢人的虛擬形象“你好好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副會長按住蓋烏斯的肩膀“冷靜一下，我們還是先回到凱撒星地麵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

    蓋烏斯“不要擔心！三賢人係統在設計之初，就寫入了機器人三定律！它之所以能傷害到人類，是因為我們在人類的定義上做了手腳！”

    三賢人不能傷害人類，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類都被定義做人類。

    蓋烏斯拍著桌子，神情激動的質問道“這到底是什麽？”

    三賢人回答道“是烏托邦啊，閣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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