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這邊，在編完什麽萬機之神歐姆尼賽亞的東西後，他滿意的欣賞著蓋烏斯等人的表演。
他上一次這樣主動的編造一些東西，還是在道爾空間站對上超能力者的時候。
在那之前他隻想和美少女浪跡天涯，過沒羞沒臊的生活。
現在好麽，他都成聯合星團的太上皇了。
說明一個人的命運啊，除了自己的努力，還要看曆史的進程。
王超正感歎呢，蓋烏斯問道：“那麽，榮譽終身執政官閣下，我們應該去哪兒找‘道’呢？”
哪兒找，剛剛被艦載激光燒毀的那個家夥屍體上找啊。
因為在走神，王超遲了一秒才意識到蓋烏斯在問哪兒有外星文明的遺跡。
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別說還沒發現的遺跡了，現在已經被發現的遺跡在哪兒他都不知道。
短暫猶豫之後，他決定實話實說：“不知道。”
蓋烏斯大驚：“您不知道？可是x組織征服聯合星團不是因為星團的控製區有遺跡嗎？”
沒有這回事！我們也沒有想征服聯合星團，這是你們自己發神經送給我們的。
王超：“聯合星團的歸順，其實也超乎我們的預料。星語者隻是把道路指引到了這裏，並沒有說在這裏會發生什麽事。”
說人話就是我們抓鬮選的聯合星團做下一個目的地，原本隻是想來騙點補給，壓根沒想到你們會投降。
蓋烏斯“哦”了一聲，連忙又問：“那是否可以請x組織的星語者預測一下聯合星團內哪兒有遺跡？”
王超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給星語者加設定：“星語者隻是聆聽群星的低語，並不能向群星提問。等到合適的時候，自然會有下一步的啟示。”
外星人遺跡長什麽樣，王超完全不知道，所以他就算想編點什麽騙人，也不好編。等什麽時候真發現了外星人遺跡，進去看一看，他估計可以想出來一些騙人的把戲。
現在隻能這樣搪塞過去。
等幹掉了探險俱樂部，王超要好好調查一下它掌握的外星人遺跡，看看外星人是怎麽個事。
現在嘛，王超拿起擺在旁邊的酒杯高高舉起：“現在，讓我們為聯合星團的新生幹杯！”
蓋烏斯等人手裏沒有酒，但是無人機立刻送上來酒，於是他們也高舉酒杯：“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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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王超終於回到了寒鴉號。
留守小隊的成員全都在貨倉等著，幾個美女圍著一堆融化的金屬和木炭混合而成的東西。
顯然這就是那個被艦載激光消滅的歸一教的超能力者。
王超先看向海倫娜：“你解釋一下？”
海倫娜：“是不是應該先離開？”
寒鴉號進入超空間之後那段時間，絕對不用擔心被竊聽，是目前唯一能百分百放心的時候。
王超點點頭：“好，這就通知港口，我們要暫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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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小隊這個時候正在輪班休息，突然值班的特工扭頭對正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艾琳”說：“寒鴉號出港了！”
艾琳特工眼睛都沒有睜開：“他們剛剛撈到了一個超能力者的屍體，估計趕著送回母艦。x組織的母艦一定在附近五百光年內的區域內，在虛空裏飄著。”
值班特工：“那艘母艦不靠港補給嗎？”
艾琳：“現在的飛船，除了氦三之外其他都可以無限續期，反過來講隻要有貨船運送氦三，母艦就不需要靠港。母艦靠港，就是我們揭開神秘的x組織麵紗的時候。”
艾琳沉默了幾秒，補了一句：“我有種預感，這個神秘的母艦真正現身的時候，肯定會有大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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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通常空間之後，王超再次問海倫娜：“解釋一下吧？”
心理學教授兩手一攤：“根據‘我思故我在號’的廣播，我們可以確定這是一艘歸一教的飛船。歸一教那些人本來就在瘋的邊緣。他們大部分人都有致幻劑成癮。”
王超：“伱是說他們自己磕嗨了然後把全船人玩死了？”
這時候妮喵說：“剛剛我就想說了，我在聯合星團的數據庫裏找到了記錄，這個我思故我在號，之前被三賢人雇傭過。”
“什麽？雇傭來幹什麽？打我們？”
妮喵：“對，然後三賢人在雇傭記錄的最後寫的是‘失蹤’。”
王超摸著下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們在對抗三賢人的時候，不是被伏擊了一下嗎，我們靠著尼婭的超能力，發現了伏擊先下手為強，然後那伏擊的船就屁滾尿流的跑了。
“是不是……就是那一艘啊？”
妮喵：“我不清楚，畢竟三賢人的記錄上沒有寫交戰過程和結果，也沒有說他們在哪裏伏擊。”
海倫娜：“假設是那一艘的話，那就可以解釋了。”
她還沒解釋呢，尼婭先開口了：“之前他們伏擊的時候就被我們嚇到了，這次回來本來就壓力很大，教徒壓力大估計會禱告，而歸一教禱告的時候是要使用致幻劑的。
“結果就是他們處在一種高壓的狀態，我分析得對嗎？”
海倫娜：“不對。禱告這個行為本身就可以泄壓，使用致幻劑也一樣。我仍然傾向於致幻劑導致他們全員都瘋了。”
烈風：“在他們視角他們可沒瘋，而是麵對魔女的淫威，進行了可歌可泣的抵抗。搞不好歸一教之後要給他們封聖了。”
“這可太離譜了。”王超扶額，“聯合星團莫名其妙投了，然後歸一教莫名其妙的開始了謳歌勇氣，而我們作為魔王啥也沒做。”
妮喵：“還是趕快回收道吧，我已經煩了一天到晚要打坐給你‘傳功’了。”
“這屍體都被戰艦級別的激光燒成這樣了，鬼知道還有沒有道。”王超一邊說一邊對鋼鐵和木炭融在一起的疑似人型物體伸出手。
他感覺到“道”的移動。
王超：“還真給我抽到了，正好一人份。”
海倫娜喜出望外：“那趕快給我啊！”
烈風：“海倫娜已經急著要給我們種下模因了！我們都要瘋了！”
莉莉：“你不是已經瘋了嗎？”
“對哦。那沒事了。”
片刻之後，海倫娜的超我出現了。
海倫娜：“我有個想法，活用這次的經驗，以後我的超能力也許不光能用來潛入。”
說著她一抬手，於是一個“貞子”出現在貨倉裏。
王超：“你要裝神弄鬼來嚇人？”
海倫娜莞爾一笑：“我怎麽會弄那麽低級的事情。古代有個電影叫《心理遊戲》，你看過吧？”
妮喵：“他肯定看過，21世紀隻要有名的電影他就看過。”
王超：“我確實看過，那是非常出色的心理驚悚片，你是說，你能做到類似的事情？”
海倫娜：“我不但能做到，還不用調用那麽多的資源，我隻要稍微幹涉一下認知就能讓目標進入一場心理驚悚遊戲。”
王超：“然後把人逼瘋？”
“不，其實我無法控製對方的反應，心理學畢竟不是真正的洗腦，我知道這麽做大概的變化方向，但不能確定變化的細節。”
王超：“原來如此。”
這時候妮喵忽然說：“等一下，既然海倫娜現在處於隨時可以擺弄我們內心的情況，把超能力給她不就很危險嗎？”
莉莉笑了：“又來了，妮喵又要唆使王超把我們拋棄了。她剛上船就不斷的勸王超扔掉我。”
海倫娜：“我說了一萬遍，心理學不是洗腦，如果被心理學家誘導了，那說明你內心本來就有這種渴望。
“就拿我騙了的那些人來說吧，很多人內心都渴望賺大錢、渴望撿便宜，所以才會被騙。
“如果你對飛來橫財根本沒有渴望，你就不會被騙。”
王超等了一秒，確定海倫娜說完了，才建議道：“你最後應該加個‘聽懂掌聲’。”
海倫娜看看天花板：“聽懂掌聲。”
莉莉被她的表情逗樂了。
海倫娜正色道：“總而言之，這次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他們自己折騰自己，犯尋思就尋思出毛病了。你們隻要自己不犯尋思，八成就沒事。”
說完她看向妮喵：“倒是妮喵，你已經開始犯尋思了，沒準我就可以對你做點什麽了？”
妮喵：“放心，我會讓超我一拳打過去，就像這樣。”
妮喵的超我——那個她的“複製品”——一拳打向海倫娜製造出來的認知幻覺。
王超：“妮喵，那是人家製造的認知幻覺，打幻覺沒……”
他的話說一半啞火了，因為貞子的幻覺真的消失了。
王超：“王德發？”
海倫娜也非常震驚：“消失了？”
尼婭打了個響指：“這是海倫娜教授演的！”
海倫娜：“真的消失了，我什麽都沒做！”
烈風也加入起哄：“演得和真的一樣！你這就開始騙我們了呀！”
海倫娜：“我沒有！妮喵的超我……等一下你沒有超能力壓根就看不到超我吧？”
烈風：“看不到呀！但是這不妨礙我起哄！”
王超給了烈風腦袋一手刀：“別搗亂，我們在研究超能力的性質。海倫娜你實話跟我說，真的不是你故意讓它消失的？”
“對。”海倫娜托著下巴，“我認為問題其實出在我這裏，我看到了妮喵的超我揮拳，我的潛意識認為這就應該消失。”
尼婭：“也有可能不是心理學層麵的，超能力的主要載體，是外星超文明的遺物吧？是這種納米機械對吧？可能分屬不同人的納米機械互相幹擾。”
海倫娜：“有了猜想，剩下的就是……”
尼婭：“設計實驗。首先我們應該驗證猜想1，也就是海倫娜提出的，這是她的潛意識作祟。”
一個實驗很快被尼婭設計出來：海倫娜需要背對自己製造出來的認知幻覺，並且蒙上眼睛，在這種情況下妮喵無聲的揮拳砸向幻象。
結果海倫娜剛剛被蒙上眼睛，幻象就消失了。
王超：“呃，海倫娜？貞子桑消失了。”
尼婭：“也就是說，海倫娜必須要認知我們，才能修改我們的認知。”
烈風：“繞口令？”
王超：“你去喝酒，這種事不用你參合。”
“好好。”烈風果斷到旁邊坐著喝酒去了。
莉莉看了她一眼，可能是覺得她有些可憐，就直接走過去，挨著她坐下：“給我一杯酒。”
“嘿嘿，還是義母疼我。”烈風把酒瓶塞進莉莉手裏，然後貼她身上使勁蹭，看著就像過來找人親熱的貓咪。
其他人這邊還在專心的研究超能力。
王超把海倫娜的頭套摘了，於是幻覺又恢複了。
妮喵：“也就是說，這個超能力比想象中限製大啊。”
海倫娜微微一笑：“你怎麽確定這不是我演的呢？也許我在故意誤導你啊。”
王超：“好啦，別逗我們的黑客了。以後大家都是family，互相不要懷疑。”
海倫娜：“好好。”
尼婭：“你也很想搞清楚超能力的原理吧？我想在這種事情上應該不至於作假。”
海倫娜：“你確定？”
尼婭：“你和我其實是同類，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事情才離開研究崗位，開始闖蕩江湖。但給你機會的話，你肯定會重返研究崗位。”
海倫娜沉默了一秒，露出輕蔑的笑容：“我不知道尼婭教授還在心理學方麵有造詣啊。”
“不，隻是這麽覺得罷了，沒有任何理由。”尼婭聳了聳肩，“我設計了新的實驗，用來進一步驗證‘你認知到目標才能修改目標認知’這件事。”
說著尼婭把手裏的平板豎起來：“啊，對了，直接發給你好了。我講課習慣了，展示教具什麽的。”
海倫娜：“講課就是通過這種具有‘儀式感’的動作，來讓學生有在‘聽課’的實感，進而提高學習效率。相關的理論還是我提出的，實驗也是我主持做的，確實能提高百分之十左右的學習效率。
“實驗方案我看了，沒什麽好改進的，就照這個執行吧。”
然後兩個教授立刻著手進行實驗。
王超想插嘴，但是憋了半天沒有找到機會，隻能跑到旁邊和妮喵一起看著他們忙活。
妮喵用肩膀碰著王超的手臂，建立了物理連接，通過這個連接說：“我還是覺得海倫娜在演。”
“別這樣，你不懷疑她搞不好她還沒辦法對你怎麽樣，你這樣來她隨時可以耍你。”
“哼，我有對她的撒手鐧！你忘了我們船上有佩奇？佩奇可是完全不受她的能力影響。”
海倫娜的能力死穴就是ai。
要是聯合星團還像以前那樣廣泛使用ai，她就什麽都做不到了。
王超又和妮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天，第一波實驗結束了。
尼婭總結實驗結果：“基本確認，海倫娜的能力，可以對她認知到的不特定多數實體起作用，比如，可以對‘看到我的人’這種很泛的概念生效。”
王超：“那為什麽遮住眼睛之後就沒效果了。”
海倫娜：“因為遮眼睛這個動作以及隨後失去作用的眼部義體，讓我產生了‘認知被屏蔽’的認知。
“實際上第一次遮蔽的時候，我的相控陣雷達還在運作，我的聽覺也在工作，都能定位你們，但我的超能力還是‘斷檔’了，就是因為這個。
“在剛剛的測試中，我逐漸克服了這種‘自我欺騙’，隻要相控陣或者聽覺能確認到人能力就不會斷檔。在實驗三中我逐步切斷自己的外部感官，最後確認在聲光和相控陣被封鎖後，就無法進行認知幹預。
“肢體的觸覺沒有任何作用。即使認知幹涉的目標觸摸我的手，幹涉還是會中斷。”
王超：“我懂了，總之就是你得認知到目標，才能幹擾目標。那問題來了，我們要如何確定妮喵一拳打爆了貞子，是因為心理作用呢，還是因為納米機械的接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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