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第二朵大道之花(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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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神殿當中,虛空似小實大。
    讓進入這裏的人,都能夠感覺到自身的藐小。
    但此時。
    昌平君卻隻感覺,戰神殿雖大,卻大不過麵前的這個白衣男人。
    更甚至於,他有一種這戰神殿完全承載不了對方身軀重量的錯覺。
    蓋聶和衛莊也是早就感覺到了:“老師並沒有受到這裏的大道同化,相反,老師甚至還想要同化這裏的大道。”
    薑太一道心好似萬古磐石一般沒有絲毫移動,看向了這戰神殿。
    兵家之道,來源於最古老的戰爭,也就是‘戰爭之道’,九天玄女修成就是這條道,但因為她自身已經隕落,導致天地之間的戰神之道空懸無主,於是,便給所有想要走這條路的人,讓道了。
    那草原上的拓拔野就是一個例子。
    他的軍道可以算得上是戰道的一個延伸。
    正是因為九天玄女隕落了,他才能夠修有關於戰爭之道的延伸。
    若是九天玄女還在的時候,將自己的戰道懸掛在高處,就如同嬴政的那‘始皇帝’位一般,後世隻要出現跟他大道有關的人,如兵道,軍道,通過這些從戰爭之上延伸出來的道入道,那麽就自動會被他的戰道覆蓋,同化,由此,他的道行便能水漲船高,這是吃的開道者的紅利。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的兵家初祖薑子牙之所以能夠創造出‘兵家’,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九天玄女戰神大道的影響的。”
    薑太一心中自語道:
    “若是薑子牙最後沒有和諸神以及上天撕破臉,那麽他的兵家之道極有可能會成為九天玄女擁有第三條大道的契機,到時候將九天玄女送入五方上帝行列。”
    “可惜……”
    薑太一眸光平靜:
    “人各有誌,當年的薑子牙為了人間,與九天玄女決裂,變相阻止了第七位天帝級的存在誕生,反倒是給我留下了這座寶庫。”
    不管是九天玄女的道還是薑子牙的道,都是與兵法、戰爭有關的道。
    如今他們都已經是不在塵世的人了。
    隻留下了大道的規則和影響,勉強維持著存在的痕跡。
    這就像是一頭在深海當中死去了的玄鯨。
    死而不僵!
    而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在這樣龐大的屍體身上,往往可以滋養出來一些新的生命。
    此時。
    薑太一細細感受著這戰神殿當中屬於薑子牙和九天玄女的大道規則。
    用他們兩個的有關於戰爭和兵法的大道,來反觀自己所領悟出來的兵家四種精神。
    兵權謀、兵陰陽、兵技巧,兵形勢。
    這就如同薑太一隔著時空,在和九天玄女以及薑子牙論道一般。
    “我的兵家四大精神,其中的兵權謀,兵陰陽,兵技巧,都已經被我以自身和衛青、李廣身上的道種拓印過來,隻欠最後的兵形勢,隻要雪兒能夠將這種精神實踐出來,打一個漂亮的‘兵形勢’出來,這四種精神,就在我心中真實了,繼而便可凝聚出‘兵家道種’來,然後,再用這顆道種吞噬這戰神殿當中的氣機和力量,說不準,很快就可以讓道種抽葉開花!”
    薑太一細細感應著雪兒的動作:
    “今天能不能讓叔叔我凝聚出‘道’來,就看你接下來這場仗打的漂不漂亮了。”
    在他的心海之上。
    已然倒映出來了雪兒和衛青的隊伍騎兵,時隔五六年後,再一次深入了大漠之中。
    此時,薑太一可以清晰的看到,如今十七歲的雪兒,已經隨著衛青到了北原的戰場上了。
    這就是用“觀道”的方式“悟道”的好處了。
    將道種植入於他人身上。
    便可去親身經曆體驗‘被種道者’的喜怒哀樂和人生。
    目前,距離兵家大道功成,就隻差一場雷動風舉的兵形勢般的人生經曆了。
    ……
    北原,一座營帳之內。
    李廣和衛青站在沙盤之前,看著這一次出征的方向和路線圖。
    這個時候,有校官飛快進來說道:“大將軍,嫖姚校尉帶著他的八百精騎已經出發了!”
    衛青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旁邊的李廣捋著胡須,沉思道:“大將軍真的放心的下,讓一個隻有十七歲的孩子去領兵打仗嗎?”
    “所以我隻是去他抓幾個舌頭回來。”衛青在地圖上插上軍旗,道:“不會讓他跑得太遠。”
    李廣說道:“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我可是聽說嫖姚校尉最大的特點就是天生富貴,從不受匡束。不僅陛下喜愛他天馬行空的性格,就連薑先生也對他的一些異想天開的想法,很是稱讚。”
    “所以,我們這次要保證,一定要將匈奴的主力吸引到我們的麵前!”
    衛青看著地圖上說道:“這一次,有西域諸國一起出兵,但大概率拓拔野還是會選擇來親自阻擊我們漢軍,而不是西域各國,但隻要他阻擊一方,那勢必首尾不能相顧,隻是,我們需要做好麵對拓拔野的時候,有重大犧牲的準備。”
    李廣沒有說話,隻是沉重的應了一下。
    正麵對上拓拔野的話!
    那可不是簡單的重大犧牲那麽簡單。
    但……
    隻要在全局上能贏,那麽戰局的損失,都是可以接受的!
    也就在衛青和李廣在準備正麵迎擊匈奴的大軍之時。
    一支八百人的輕騎兵,早已經超出了軍令所允許他們前進的範圍。
    “將軍!我們不是隻去抓幾個舌頭回來嗎?”
    雪兒身邊的一個名叫做趙破奴的人問道,他是他這八百人的隨軍司馬。
    “舌頭?我八百精騎,隻抓個舌頭,那不是太委屈你們了!”
    雪兒揚起頭來,劍眉入鬢,英氣逼人,眼眸當中滿是少年意氣,聲音凜冽道: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大將軍既然把你們這八百人給了我,那麽我現在就是你們的將軍,走到這裏了,本將軍直接告訴你們,今天我就是要出奇兵,帶領你們這八百人直搗匈奴老巢,我隻問你們,敢不敢跟我去!”
    直搗匈奴王庭老巢!
    這幾個字仿佛擁有魔力一般,尤其是在經曆過五年多以前龍城之戰的一些漢軍。
    “真的,還可以再一次打到匈奴老巢去嗎?”
    “那我肯定去!”
    “我去!”
    “敢!怎麽不敢!”
    雪兒身披盔甲,揚聲之中還有著少年人的衝天英氣:“好,那就不要問那麽多,隻管跟著我往北原深處去一遭,見敵就殺,記住,一定要跟緊了我,我讓你們打你們就打,我讓你們撤你們就撤!”
    “遵命!”
    “駕!”
    星夜之中,這八百人的精騎很快就深入了大漠深處。
    數日後。
    一封戰報無比迅速地就傳送到了如今的大單於伊稚斜的營帳之內。
    “什麽?”大單於伊稚斜站起身來,看著這封戰報,不可置信道:“一支不到千人的漢軍騎兵,居然襲擊了我王庭不遠處的博斯騰營地。”
    博斯騰營地,那是北原二十四長之中渾邪王的營地,他的麾下也有一萬精銳騎兵。
    而這戰報上卻竟然說。
    渾邪王遭遇突襲,來不及整頓軍馬,一戰之下,居然折損一千六百騎兵!
    反觀那不到一千人的漢軍騎兵,居然隻有不到十個人的傷亡!
    “這,這是戰報嗎?”伊稚斜嘴唇都氣得發抖,臉色猙獰:“這是什麽戰報?什麽時候,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我們和漢軍的戰損比較,居然達到了十幾個匈奴人,殺不了一個漢人的程度了?”
    伊稚斜氣的胸膛起伏,咬牙切齒:
    “擁有一萬騎兵的渾邪王部,居然被不到一千人的漢軍騎兵給打成這個樣子,就算是突襲,送上來的戰報也不應該這樣荒唐!”
    營帳之內。
    名列草原五大天人之一的散人解鳴鏑皺眉道:
    “領兵的人是不是李廣?”
    “不!”
    伊稚斜咬牙切齒道:“他們說帶領這支騎兵的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少年軍官,小到什麽程度,小到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
    “十六七歲!!”
    解鳴鏑不敢置信的失聲道:
    “這不可能!”
    十六七歲,就敢率領不到一千的騎兵去突襲他們的王庭營地。
    中原漢朝什麽時候又出現了這樣的天才!
    “就算是軍神拓拔野,十六七歲的時候,也還在……”解鳴鏑不可置信的喃喃:“這個漢人的少年軍官究竟是誰?”
    “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麽。”
    伊稚斜咬牙切齒的道: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去針對這隻千人騎兵?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他往博斯騰營地再深入一些,就要靠近我的王庭了!”
    王庭,那就是他的朝廷,此次作戰,伊稚斜作為大單於禦駕親征,王庭當中則是負責維持北原各部落運轉的他的親密嫡係一眾。
    “大單於要知道,我們收到的戰報,其實是幾天之前發生的事情,現在隻能是希望這支八百人的騎兵,純屬意外迷路在大漠當中,誤打誤撞才碰到了博斯騰營地,否則,若是他們有意識地衝著我們的王庭而去……”
    解鳴鏑想到這個可能,眼前一黑:
    “現在再想辦法應對已經來不及了,恐怕他們現在就在王庭當中!”
    伊稚斜的頭皮也在發麻,道:“這,這……應該不會,不可能的吧!”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軍官,真的是有意識的奔著他王庭而去的嗎?
    這個年紀,他怎麽可能會有如此的膽略和智慧!
    解鳴鏑見狀隻能安慰道:“大單於放心,經過上一次的龍城之戰,新王庭現在有了比當年更多一倍的兵力守護,再加上遠在我之上的‘瀚海當家丘林種’坐鎮王庭,別說那戰報上帶兵的隻是一個少年,就算是衛青李廣親自帶領一千人殺過去,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聽到“瀚海當家丘林種”這七個字。
    大單於伊稚斜的心中似乎穩定了一些。
    草原上一共五大世外高手。
    呼延大盤死後,就剩下了四位,除卻拓拔野和眼前的解鳴鏑外。
    就剩下了神廟祭祀釋圖巴和那位瀚海大當家了。
    瀚海大當家丘林種。
    他年輕的時候就在大草原縱橫無故、盛名數十年長垂不衰,手上的矛重九十九斤,以此打遍了草原以東無敵手。
    號稱北原的半壁天下無敵手!
    據說當年和呼延大盤曾有過一戰,也隻輸了半招,即便是呼延大盤也沒有能夠徹底將他從半空中擊落下去。
    有這樣的一個人坐鎮王庭,的確是會讓人安心一點。
    伊稚斜鬆了一口氣:“丘林種大當家的力量,的確是能夠讓我相信的……”
    可卻就在這個時候。
    帳篷外的草原夜晚當中的天穹,陡然閃過了一陣紅光,緊接著,整個長空之中都若有所無傳遞出來了一股血腥和悲傷的氣息。
    “這是……”伊稚斜正要皺眉。
    卻見到解鳴鏑在瞬間人似如雷劈一般,顫聲道:“這是,天人隕落,長生天傳遞出來的天地同哀。”
    作為草原上的天人,每一個都信奉長生天,自然,在死去和隕落的時候,也會伴隨著一些淡淡的異象。
    呼延大盤死的時候,這種異象也出現過一次。
    現在……
    “什麽?天人隕落的異象?”伊稚斜似已經猜到了什麽,臉色透明,駭然道:“不會是丘……”
    隻見解鋒鏑這個時候一臉恐懼震撼的看向了王庭方向:
    “不可能吧!不可能是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擊殺了瀚海大當家丘林種吧!”
    這是什麽妖孽!?
    於此同時。
    正在前方準備與衛青和李廣進行大兵團決戰的拓拔野,也回頭看向了王庭的方向。
    這一眼望去。
    他的眼神便沒有辦法從那個方向移開了一般。
    “這種感覺,好像當年我快要踏入陸地神仙境界之前的那種氣機……”
    一念之間而已,就讓拓拔野完全放棄了和衛青十萬騎兵正麵對壘的想法。
    這本是一個極好的大的戰爭,可以推動他的軍道提升。
    可在他感知到王庭方向的那個氣機後。
    拓拔野內心之中隻有一個本能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在這個人晉升之前,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全軍聽令,速速回援王庭!”
    就這樣。
    很快,在衛青和李廣的賬內,也都得到了前方拓拔野大軍折返的情報。
    “怎麽回事?”衛青皺眉道:“難道是西域諸國提前發起了攻擊?讓他不得不折返回去?”
    李廣也是不可置信,道:“不可能,西域諸國一定會等我們先發起攻擊之後才進攻,他們應該現在還在觀望才對。”
    衛青走出大帳外:“那拓拔野這是發的什麽瘋?難道是想要引誘我追擊他的計策?”
    李廣也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拓拔野雖然是個陸地神仙,但並不意味著他不會使用計謀。”
    衛青沉心思索。
    這個時候,天上忽然劃過了一道流星。
    他募地想到了什麽:
    “等等?那孩子?”
    “那孩子?”
    李廣似也想到了,震驚道:
    “那孩子還沒回來,該不會是……他帶了八百人就敢去奇襲匈奴王庭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甚至可能就是如此!”
    衛青也變色了:
    “快,命令全軍,出擊!”
    李廣在旁邊不得不佩服衛青在這個時候,第一時間做出來的決定,不是去派人接應那孩子。
    反而是第一時間出擊,去拖住拓拔野的大軍。
    這的確才是最正確的做法,把拓拔野拖住在正麵戰場上,從而能在側方麵帶給那膽大包天的小子以最好的支援!
    …………
    而在另一個方向。
    雪兒跨在馬上,對著一眾正在收拾輜重斬獲的騎兵大喝道:“全都上馬,不準停,繼續向前!”
    隨軍司馬趙破奴這個時候震撼的過來:“我的將軍啊,我們可是才大破了匈奴的王庭,斬殺匈奴單於的祖父若侯產,俘虜了單於的叔父羅姑比和國相,並斬殺匈奴二千餘人,這麽大的功勞,我們應該班師了吧!”
    “這點功勞就讓你們邁不開腿了,殺的是單於祖父,又不是大單於伊稚斜,還記得我告訴你們的嗎,隻管聽我的一路衝殺就是!因為咱們現在就算要回去,路上也有層層疊疊的圍堵,與其為了折回去突破圍堵,不如就這樣一鼓作氣,繼續往匈奴心腹插去!”雪兒朗聲道。
    他手中的一杆長槍,挑著那瀚海大當家丘林種的頭顱道:
    “你們知道我殺的這個人是誰嗎,他就是匈奴的五大世外高手之中的瀚海當家丘林種,那你們知道瀚海又在哪嗎?”
    “就在前麵不遠了,瀚海的前麵就是匈奴人的聖山‘狼居胥山’,知道那裏有什麽人嗎,有著匈奴的右穀蠡王,也就相當於匈奴的下一代單於。”
    “我現在要帶你們一鼓作氣,跨過瀚海,一直打到狼居胥山去!”
    “你們敢不敢去!”
    “敢!!!”
    八百精騎,打到現在,殺了快一萬人了,結果他們才折損了不到一百騎。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因為什麽。
    因為他們追隨的這位少年將軍,完全就是天神下凡!
    趙破奴這些人在他們打到這王庭的時候,都意識到,他們的功勞已經可以和當年大將軍衛青龍城之戰媲美了。
    可再聽到將軍的那句話。
    狼居胥山!
    還要打到哪裏去!
    真的打到那裏的話,他們這八百人真的要在曆史上徹底名垂千古了!
    “駕!”“駕!”……
    於是,一行七百餘騎,繼續朝著匈奴深處狼居胥山進發。
    但這個時候。
    整個北原都沸騰起來了,尤其是在伊稚斜得知自己的王庭被破,對方還在繼續率領那幾百騎,繼續深入的時候。
    整個大草原上的二十四長,二十四大部落,全都收到了消息,開始在匈奴的腹地進行各種圍堵。
    但。
    每當前線傳回戰報,卻都是讓伊稚斜吐血的戰報。
    在戰報上。
    這不到七百多人的騎兵,簡直如同一道穿梭在草原各處的閃電,又若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幽靈。
    仿佛,那少年將軍對於北原的地形,比北原人都還要熟悉般,帶著七百多人,不斷地穿插,突襲……
    遇到準備已久的攔截時,卻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影子都摸不到。
    長空中。
    拓拔野鎖定著那股氣機,在他的感知當中,那股氣機就在這不斷地變幻無常,離合背向的過程中,在朝著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狂飆而去!
    於此同時。
    戰神殿當中的薑太一心海當中,也相當於自己在親身經曆雪兒的一切。
    雷動風舉,如閃電!
    後發而先至!
    離合背向!
    變化無常!
    以輕疾製敵者也!
    兵形勢家也!
    幾乎也就是在這道精神浮現出來的第一時間。
    四道兵家精神自然而然的就融合在了一起,浮現出來了一縷道則,凝聚出了一枚道種。
    然後,伴隨著薑太一將這顆道種一指點出,點向了這戰神殿的長空。
    呼!
    呼!
    呼呼!
    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整個戰神殿的虛空、元氣,都在坍塌收縮向這顆道種。
    同時,原本存在於戰神殿當中屬於兵道祖師薑子牙和九天玄女的戰神之道的道蘊,就像是適合種子發芽生長的天然養分一樣,被兵道種迅速的吞噬吸收。
    很快。
    種子就發芽了,生長出來了一片兵道葉片,而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伴隨著兵道種就像是個饕餮一般的吞噬戰神殿中的薑子牙和九天玄女大道當中一切與戰爭、兵法有關的規則,不到一炷香時間……第二片葉子……第三片…………第九片……
    足足生長了九片葉子出來。
    繼而,在葉子盡頭,兵道種居然培養出來了花苞,而且有種要開出“大道之花”一樣的感覺。
    一開始,薑太一還覺得這是不是錯覺。
    畢竟到目前為止,自己隻有死亡之道踏入了“大道之花”的境界。
    那是他足足用了兩代人的死亡,以及最重要的政兒之死才換來的感悟提升。
    這兵道種……
    但。
    事實就是如此。
    有著戰神殿當中“同源”的“大道屍體”作為養分,兵道種壯大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漸漸地!
    那座大道之花,真的盛開了!
    薑太一的第二朵大道之花!
    兵道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