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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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義父。”陳墨鞠身拜謝。
    自己考上秀才之後的事情暫且不提,單單隻是現在讓自己讀書和學習騎馬這兩點,對於普通人而言,就已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秀才一年一試,由我做保,你不必再去考童生。待到今年五月,直接去府城參考即可。”孫將軍交代道。
    按大乾例,秀才一年一選,舉人兩年,進士則是三年。
    至於童生,那並不算是正式的朝廷功名隻能算是一個資格,乃是由各個縣挑選出來的人,可以正式去考秀才功名。
    陳墨由他做保,就不必再去考童生,能直接去考秀才,省去一些來回折騰的功夫。
    “多謝義父。”陳墨再度道謝。
    “除了讀書識字和騎術,你從明日起正式練射藝,用箭來練,待到五月先去府裏看能不能考上。
    雖然匆忙,但以你之天賦,隻要努力,說不定今年也能考上,若是不能就等明年。”孫守仁繼續開口安排。
    他並不覺得陳墨今年就能考上功名,哪怕他武道天賦不錯,可考功名也不是單單,隻看是否能打。
    況且就算天賦不錯,可他修煉的時間還是太短,未必能競爭得過府內眾多老童生。
    不過他還是打算讓陳墨先去試試,就算今年不成,也能先積累一些經驗。
    “全聽義父吩咐。”陳墨對此自無意見,不過他在心中還是暗暗下決定,盡量在今年就把功名拿到手。
    有了功名,自己就能謀個官職所得的待遇會好很多。
    尋常武秀才想要遞補官位,可不是件容易事,要麽走門路有關係,要麽先從有級無品的雜品官員做起,慢慢向上熬。
    這還因為是武秀才數量相對於文秀才較少的原因,文秀才連苦熬的機會都沒有。
    以陳墨的身份,隻要能考上功名,在孫將軍帳下謀個校尉的官職問題不大。
    這個校尉誰幹不是幹,讓他這個義子來做,肯定要比別人來做好些。
    隻要當上校尉,自己就也能開始吃空餉,有了那些收入,自己就不光能吃飯,還能額外喝些湯藥來加快蛻凡珠積累氣血的速度。
    陳墨如今修為突破,並且再度脫胎換骨,每天所要消耗的氣血數量是先前的兩倍有餘。
    並且下一次脫胎換骨所需要的氣血數量,也是大大增多。
    所以哪怕他現在吃的東西比之前要多,可在除去自身消耗之外,能積攢下來的氣血數量很少。
    按照這種速度,他估摸著最快也得再等上一年半載,自己才能進行下一次脫胎換骨。
    如果在這一過程中自己的貪狼七殺拳突破,那麽所需要的時間甚至會更長。
    想要加快這一過程,隻有吃的更好,與服用增補血氣的湯藥來解決。
    無論是哪一點,都需要足夠多的錢,親兵營現在給的待遇不錯,對於絕大多數親兵來說都夠用。
    他們現在的夥食,絕對要比許多隻有幾百畝地的中小地主要好。
    但對陳墨而言,還是有些欠缺,若能取得功名,這些就不再是問題。
    “你接下來好好修行,莫要懈怠,如果修行貪狼七殺拳氣血運行受阻,那麽就來找我,我傳你一門內家功法助你調養肉身。”孫守仁最後仍不忘叮囑。
    “義父,我有一件事想要求您幫忙。”陳墨鞠身行禮,認真開口道。
    早在先前他就琢磨過這件事,隻是之前他不是孫將軍的義子,不好開口,隻能靠自己去想辦法。
    原本他打算暴露出自己的實力,展現出價值,以此來獲得地位提升,然後去做這件事。
    而如今自己既拜孫將軍為義父,那麽這件事情自己可以請他幫忙。
    誠然這樣會欠下一筆頗大的人情,可他欠孫將軍的已經頗多,再多一筆也無妨,自己回頭慢慢還就是。
    義子終歸是義子,不是親生兒子。
    孫將軍幫他不是平白無故,是看中他以後能帶來的回報。
    縱然如此陳墨心裏也相當感謝孫將軍,人家又不是自己親爹親娘,幫自己求回報是天經地義。
    無論因何原因,隻要肯幫自己,那自己就得記下這份情。
    “什麽事?說來聽聽。”孫守仁揚手示意,讓陳墨繼續說下去。
    “回義父,我當年逃難而來,並非是孤身一人。家妻隨我一同逃來此處,為求活命不得已賣身他人。我也正是有這筆賣身錢才能活下來,走入軍營投軍。”
    陳墨沒有向孫將軍透露趙瑜與自己之間的真實關係,這件事還不能說。
    他要替趙瑜贖身,那麽與她必須要有關係,如果沒關係,當初他賣不了趙瑜。
    如果他否認這段關係,再去給趙瑜贖身,就算看在孫將軍的麵子上能把人贖回來,無疑也會麻煩許多,說不定還得多耗費些孫將軍的人情。
    而現在保持這個關係,自己手上又有契書,去給她贖身,絕對沒什麽難事。
    請人幫忙已是很難,就不要再讓幫自己的人太過麻煩。
    “既有這件事,伱怎麽不早說。”孫守仁語氣略帶詫異,這好像還有三分責怪。
    “回義父,我先前不敢同您說此事,今日鬥膽還請義父幫忙,為我那愚妻贖身。”陳墨鞠身下拜,言語懇求。
    孫守仁眼神流露欣賞之色,陳墨如今已是他的義子,未來考取功名就是朝廷官員。
    然而就算如此,卻仍不願放棄先前的糟糠之妻,這點屬實頗為難得。
    貧賤之交不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說來容易,做起來可不是人人都能辦到。
    自從他傳授陳墨貪狼七殺拳,發現他的修為進度明顯要比其餘幾人快上一截後,他就暗中差人大致調查了一番陳墨。
    知道他當初還在喂馬時,就受過馬官恩惠,被選進親兵營後,他這輩子大概率都不會再和那位馬官有交集。
    然而他在臨行前卻還是買來禮物,感謝那位老馬官的關照,由此可見,他這個人確實是知恩圖報。
    若非如此,他怎麽會這麽輕鬆就收陳墨為義子,還不是看中他知恩圖報這點。
    再看今日之事,他則更加確定這點。
    陳墨不僅知恩圖報,且看重情義。
    這樣的人自己幫了他以後必得回報,且哪怕他身居高位,他也不會忘記自己對他的恩情。
    “當初那賣身契約可在?”孫守仁詢問道。
    陳墨既是旁賣,那麽賣身契約肯定在他手上,隻要有這契約文書,帶上錢就能去贖人。
    “回義父,賣身契約在此。”陳墨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賣身契,雙手捧起遞到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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