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4章 番外1:池小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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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歸地球後的第十二年,陳飛吟終於厭倦了當下的生活。她在街頭長大,性格無拘無束,自由散漫如風。因為命運的安排,她努力裝成池小魚的樣子,像真正的賢妻良母那樣扮演著陸遠的妻子的角色。她為此努力了十八年,最終還是決定找回自己。在最後一次見麵時,她這麽對陸遠說
    “我都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是什麽樣子,對‘自我’的迷茫是我無法繼續前進的原因。我需要找回自己,我想我會離開很久。”
    看到老陸大驚失色的樣子,陳飛吟抱住丈夫:“沒有不愛你,我隻有這一個家,我總不可能不回來的,對吧。”
    “你把魚姐姐找回來吧,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你一直顧及我的感受,這些我心裏都清楚,我想我們倆都不需要繼續這麽委屈自己。。。。”
    “把她找回來吧,我不相信這一次,我還會輸給她。”
    說完這些,陳飛吟便離開家,去到沒人知道的地方遠行。老陸自己在盤桓數月後,暫時關掉心愛的老兵飯店,著手找回曾經的愛人。
    在眾生道衍的一毫秒時間裏,陸遠鎖定到小魚所在的世界,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彼岸,命運的另一端。他降臨到這個世界,意外發現這一個與曾經的地球一模一樣的世界。當森林無窮大時,總有兩朵一模一樣的花。
    在遠處看到池小魚以另一種方式生活,自信而驕傲的生活,陸遠一方麵感到欣慰,同時感到困惑。他擔心現在的池小魚已經認不出自己,畢竟輪回至多隻有百分之五的繼承。如同近鄉情怯,陸遠始終沒有鼓起勇氣走進池小魚的生活。
    所以池小魚自己找來了,在命運的指引下。
    睡著的池小魚顯得分外乖巧,陸遠撫摸著睡臉,想起在天虞的往事,塵封的記憶再度刺痛。凡是能夠愈合的傷口都不算傷口,真正的傷痛是靈魂中缺失一大塊,那裏隻有一片虛無,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彌補。
    看來自己沒有冒昧相認是正確的選擇,陸遠這麽考慮,喚醒前世的記憶是很劇烈的精神刺激,池小魚隻是看到他就當場暈倒,如果直接說明還不知道發生什麽變故呢。這件事不能急,先慢慢相處吧,反正現在再也沒有任何存在能把池小魚從自己手中奪走。
    考慮好這些,陸遠便打算先行離開,看到愛人沉靜的睡顏,他忍不住低頭吻下去。
    這下一旁的石再興看不下去了,他咳嗽著打斷:
    “那個,陸教授,你這樣趁人之危不好吧。”
    “我跟你說她很能打的,我看了新聞,她把人家吊起來打,你當心她醒過來之後把你吊起來打。”
    在石再興眼中,事情是這樣的:池小魚莫名其妙暈倒,陸遠就把她抱回病房,看了又看後見色起意打算親上去。
    這要還不喊停,一會還不知道要幹什麽呢。
    老陸聞言哈哈大笑,起身離開病房。
    再次遇到石再興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惜這家夥完全不記得陸遠了,這也正常吧,雙方在彼此的生命中都不是很重要的人。
    在來這裏之前,陸遠還拜訪過秦玄齡,這家夥混到地方公安副局長的高位,正在各種掃黑除惡。看到他身著警服一臉正氣的模樣,回憶起當初他駕著羽蛇巡視天虞的高冷,老陸莫名好想笑。
    池小魚又做起那個反反複複的夢,夢中她身著玫紅色款式古怪的華麗嫁衣,像位真正的COSER。但這一次夢境有所不同,懷中麵容模糊的男人第一次清晰起來,居然是剛剛第一次見麵的陸遠陸教授!
    她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科考隊的隊醫拿了一杯水給她,她說了謝謝,這才想起前因後果。
    “我到底是怎麽了?”
    池小魚捂著頭走出去,看到研究員們正在院子裏討論新挖掘出來的石板,陸遠教授眉頭緊皺:
    “哦哦哦,這東西,似乎記錄著一位神明的事跡。”
    “到底是哪一位神明呢,真的好難猜呀!”
    抬頭看到池小魚,陸教授抬抬眼鏡,友好的招手打了個招呼。
    池小魚滿臉通紅,一個閃身躲到門後,捂著心髒大口喘氣。事情是這樣的,她覺得陸教授長得真帥,抬眼鏡的動作真帥,每一根頭發都好看,總之整個人就像放著光一樣。太耀眼了,根本沒法好好說話。
    從未有過的感覺,池小魚像個花癡一樣在門縫裏偷看了好一會,直到石再興找她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既然你已經沒問題了,那就要開始正常執勤,最近不太平,周圍多了許多新麵孔,我們是三班倒。。。”
    石再興交代好工作,問池小魚聽清楚沒有。池小魚鬼使神差的問:
    “那個,石隊長,請問陸教授是單身嗎?”
    石再興很是錯愕:“額?是單身,怎麽了?這和工作有關?”
    “沒有!”池小魚歡天喜地的跑了。
    她走在考古營地擁擠的街道上,整個人就像飄起來一樣。
    “哎呀呀,原來我喜歡學者類型的大叔呀,以前完全不知道呢。”她對自己說。
    這時手機響起,吳月錦打電話過來關心池小魚的情況,畢竟是她把人推薦過來的。
    “情況很好,這裏一切都很好,特別好。對了月錦姐,陸遠教授你了解嗎?”
    電話那頭吳月錦陰陽怪氣:“池小魚你居然關心起男人了,鐵樹開花了嗎!”
    “快說!”
    “好的好的,他不是我們學校的,不過在考古圈子裏很有名,提出了很多很有見解的論點,是一位很是儒雅隨和的學者。這次多瓦悠蘭發掘工作也是由他主導。怎麽了?你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
    “不可以嗎?”
    “可以,就是感覺很奇怪。”吳月錦說,“就像美女和野獸,但你是野獸。”
    閨蜜暗戳戳的指池小魚的性格太過暴力,陸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喜歡的肯定是溫柔賢淑的小女人吧。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