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如履平地後的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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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f的導管當成點一八的導絲,這話說得,讓秦晨和鄭思遠心潮起伏,怪異莫名。
    羅浩這話聽起來有些怪,但仔細想,卻又有那麽點道理。
    10f的導管直徑3.3mm,是點一八導絲的十幾倍,而且點一八導絲要進的是3、4級的血管,10f的導管是在消化道內走。
    難度相差不是一點半點。
    兩人瞪大眼睛,透過鉛化玻璃看著裏麵正在做手術的兩人。
    “你說得輕巧,哪那麽容易。”陳勇抱怨道。
    就是,說得輕巧。
    秦晨他們倆腦海裏同時飄出一個念頭,讚同陳勇的想法。
    “我隻用過點一八的導絲,導管雖然粗,手感不一樣好不好,至少得適應三五台手術才能做得到。”
    “!!!”
    “!!!”
    秦晨、鄭思遠啞然。
    “你看起來沒那麽笨啊。”羅浩的聲音又飄了出來。
    “我當然不笨,或許看一兩台手術後就能試試。你先做,我看著呢。”
    隨後裏麵的交流暫停,羅浩開始把兩枚支架送進去。
    秦晨和鄭思遠很明白羅浩操作的難度所在。
    別說是兩枚支架,能把一枚支架送到地兒,全國的醫生排一排能選出1000人都算多的。
    一枚支架都打轉,極難送那麽深。
    兩枚支架的話,它們會在10f的導管裏相互幹擾、碰撞……
    難度之高,想都想不到。
    秦晨和鄭思遠死死的盯著屏幕,屏幕中,兩枚支架順著10f導管的管道緩緩移動。
    速度不快也不慢,很……兩人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隻能說很順利。
    順利,如履平地一般,意味著什麽他們倆再清楚不過。
    羅浩的手術水平這麽高麽?
    秦晨的大背頭在無菌帽下麵不知不覺已經炸開,仿佛有了靜電反應似的。
    鄭思遠生怕自己看錯,右手拇指、食指張開,按住眼鏡框兩端,往上推了推。
    可鄭思遠推完眼鏡後卻忘了把手拿下來,右手拇指、食指仿佛和眼鏡框融為一體了似的凝在半空中。
    能把支架送到位置不難,難的是位置剛剛好。
    要不然支架摞支架,很容易讓並不寬敞的位置變得更窄。
    韓國的研究裏,手術失敗大多出現在這一步。
    鄭思遠右手卡在眼鏡框上,凝神看著屏幕,無視了手指的存在。
    屏幕中,兩枚支架很順利到了位置,隨後微微一頓,仿佛術者在做一次深呼吸,便開始內置支架。
    這……
    太隨意了吧,鄭思遠驚訝的看著羅浩的手術過程。
    “咦?老鄭你看這位置,可以麽?”秦晨問道。
    “好像差了點,我看不太懂,等羅浩撐開支架再看看。”
    “這步應該是最難的,校對位置怎麽不得十分八分的,我怎麽感覺羅浩手術做的不上心呢?”秦晨疑惑。
    “秦主任,位置剛好,找對了地兒,不用反複校正。如果反複校正,證明心裏沒底,反而越做越錯。”
    羅浩的聲音傳進來。
    艸!
    忘了對講器還開著,秦晨的臉刷的一下子泛起紅暈。
    這話秦晨自己也說過,是和下級醫生、其他教授說的。
    能找準位置,一下就到位,根本不用反複對比,越對比就越是證明心虛、說明水平不到。
    道理很簡單。
    但秦晨無法相信這種走在世界前列的“科研”級別的手術,羅浩依舊能舉重若輕、如履平地的拿下來。
    他第一時間關閉對講器。
    裝逼聖手的秦晨絕對無法忍受別人在自己麵前裝逼,尤其是羅浩。
    “秦主任,我全程看過韓國那麵的手術,他們做的挺糙,一點點試,即便是成功,一台手術也得做2-3個小時。”鄭思遠看著被球囊撐起來的支架,疑惑的說道。
    “小羅醫生這做得也太快了吧,你們協和……不對,你的水平都到不了,和協和沒什麽關係。”
    “……”秦晨啞然。
    “還不如讓小羅醫生回來當主任,話說你是不是妒才忌能,把小羅醫生從協和給擠走的?”
    鄭思遠已經習慣性的擠兌秦晨。
    三句話不陰陽他一下,鄭思遠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些話都是若幹年明爭暗鬥中養成的習慣,根本不走腦子,隻要有機會,哪怕鄭思遠不擠兌秦晨,秦晨也會再下次擠兌他。
    操作間裏安靜無比,技師和護士們都在做無實物表演,顯得想自己很忙碌,沒聽到鄭思遠的話。
    這個級別的鬥爭根本不是普通醫生、護士能參與的,哪怕這裏是協和。
    秦晨下意識抬起手,但摸到了無菌帽,又把手放下。
    “老鄭,你可以把羅浩挖到伱們科,讓他當主任帶領你完成科研。你看看你能不能做得到?”秦晨馬上開始反駁。
    “帶領我麽?也不是不能考慮。”
    “當然,以後羅浩是你老板,你叫我一聲師叔。”
    秦晨的反擊相當犀利,直接從輩分上下手,扳回一局。
    但沒等鄭思遠說什麽,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下去。
    圖像裏,羅浩已經把第二枚支架展開。
    支架的位置看起來差了點,但其實卻“剛剛”好。
    兩枚支架嚴絲合縫,仿佛是一枚3d打印的訂製支架似的,沒有重疊、沒有縫隙,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
    完美的,就像是記憶裏初戀的美好。
    秦晨和鄭思遠全都閉上了嘴。
    這一刻,他們看見了神跡。
    打開支架確定無誤後,羅浩回身走下手術台,坐在角落裏的凳子上靜靜的看著。
    剩下的收尾工作都是陳勇一個人獨自完成。
    昨天也是這樣,羅浩完成了手術主體後剩下的交給陳勇,今天依舊是這樣。
    記憶似乎重疊,昨天秦晨還腹誹羅浩太囂張,自己把自己當成大牛,做完手術主體部分後轉身下台。
    但今天,秦晨再也沒辦法說出類似的話,甚至想一想都是罪過。
    羅浩完成了自己無法完成的手術,這就已經足夠了。
    菜就是原罪。
    自己菜,所以哪怕羅浩在術間裏跳舞、唱k,隻要手術順利,秦晨連個屁都不敢放。
    羅浩如此托大……看著真是不順眼,真想訓他幾句。
    秦晨雙手攏在無菌帽上,最後還是陷入沉默,仿佛雙手抱頭,陷入沉思似的。
    接下來的手術中規中矩,羅浩的助手還有點手生,但勉強一步一步把接下來的步驟完成。
    秦晨看到這裏,倒是有無數的話想說。但陳勇是羅浩的助手,挑助手毛病沒什麽意義,秦晨隻能扼腕歎息。
    造影,撤管,耗時比之前羅浩的手術過程都要長。
    可羅浩沒說話,秦晨和鄭思遠也沒說話。
    人家能做,自己不能做,所以還是閉嘴的好。
    “籲,做完了。”陳勇完成最後一步,長出了一口氣,“羅浩,我做的有問題麽?”
    “沒什麽問題,再熟練熟練就好了。隻要是雙支架行進和落位,回去你仔細琢磨。”羅浩坐在角落裏輕聲回答道。
    陳勇的手術時間太長,羅浩已經徹底從的負麵狀態中走了出來。
    但羅浩沒動,而是很有耐心的等陳勇完成手術。
    自己有係統手術室,不用在實際中練手。
    但陳勇不行。
    他雖然是會魔法的道士,可畢竟沒辦法在手術台上召喚天雷。
    況且夜釣的那個晚上,陳勇看見紅衣女子獨自夜釣都害怕,羅浩都懷疑給王佳妮做視頻的時候引的天雷到底是不是碰巧。
    還是多練練,以後一旦自己開啟,也不至於耗費寶貴的時間,負麵狀態持續時間也能縮短一點。
    再有就是,陳勇總要逐漸成熟起來,羅浩可沒忘記這匹不三不四的牛馬。
    隨著任務中要完成的手術量越來越多,羅浩也有些愁苦。
    人多力量大,陳勇成長的越快越好。
    見陳勇完成手術,羅浩站起來,一腳踢開手術室的氣密鉛門走了出去。
    “秦主任,鄭教授,手術做完了。”羅浩撕開鉛衣,隨手扔在地上。
    但轉念之間羅浩意識到66號技師沒在,這裏不是醫大一而是協和,回手要把鉛衣撿起來。
    “我來我來,羅博士。”護士已經開始收拾。
    手術做的好,在手術室裏地位卓然。
    雖然未必說一不二,但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秤,該有的優待一個都不少。
    換一般的醫生,哪怕是協和自家帶組教授要敢往地上扔鉛衣的話,護士長早就劈頭蓋臉的罵起來。
    “小羅醫生,你這手術做的,真是一言難盡。”鄭思遠結結巴巴的說道。
    羅浩微笑。
    “難道我也要去學學介入手術?”鄭思遠喃喃自語。
    秦晨瞥了他一眼,撇嘴不屑。
    “小螺號,要怎麽做?”秦晨問道。
    他和羅浩更熟悉,問的也更直接。
    “稍等,把患者送回去,看看沒什麽事兒的話我講講經驗。”
    “好。”秦晨揮手,把身邊的一名帶組教授叫來。
    “讓所有人,一個小時後會議室集合。”秦晨道,“手頭有手術的抓緊時間,做完後其他的延後,去聽課。”
    “秦主任,沒……”羅浩一怔。
    “什麽沒必要,這種時候不聽聽,難道還要等遇到類似患者的時候自己瞎捅咕麽。”
    羅浩揚揚眉,秦晨秦主任雖然願意裝逼,但遇到事兒是真不含糊。
    老部長帶出來的學生,或許有毛病,但根子上都很正。
    “小羅醫生,聽說你最近去印度做4期臨床了?”鄭思遠忽然問道。
    “是啊,鄭教授您也知道。”
    “我們那有個博科廠家的經理,最近一次吃飯的時候說起來你,據說整個博科內部已經炸開了鍋。”
    “嗬嗬,還好。”羅浩微笑。
    “十天左右的時間,在印度完成了700多台手術,這叫還好?”鄭思遠這時候才把手從眼鏡上拿下來。
    “那麵就是太亂了。”
    “我和幾個日本同行交流過,日本醫生去印度,雙薪,回來後升職,還有高額補貼。就這,都找不到人。我看了東京大學國立醫院的招聘文件,說是去印度要精通各種武器的使用。”
    說著,鄭思遠哈哈一笑,“小羅,我覺得有點誇張,正好你去過,真的假的?”
    羅浩頓了一下,撓撓頭,“真的。”
    “真的?”鄭思遠一怔。
    “我有一個術後患者,差點被奸強。”羅浩清淡敘述在印度的經曆。
    “!!!”
    “!!!”
    “患者剛做完手術,那些人真是百無忌憚,牲口的很。”羅浩歎了口氣。
    “後來呢?我還以為是博科日本分公司的人跟我開玩笑。”鄭思遠目瞪口呆。
    “後來我組織了一個巡邏隊,24小時不間斷巡邏,他們就不敢亂動了。”
    “老鄭,你那麵是什麽人?怎麽說的?”秦晨隨口問道。
    “一個老頭,博科的,從日本去印度,得了赤痢。”
    “我艸,現在還有赤痢呢?!”
    “那麵啥都有。”羅浩看了一眼陳勇,要不是他運氣好,怕是現在陳勇正躺在病床上,哪會像現在這樣生龍活虎。
    “那老頭見機早,剛發現是赤痢的時候就跑回日本,撿了一條命。公司也覺得虧待了他,就派來魔都,升了一級。”
    “他說,在他之後公司要求條件是30歲以內,身強力壯,精通英語,有海外工作經驗,還要精通各種武器使用。符合標準的人才能派去印度,要不然想掙點退休金公司都不讓。”
    “哈哈哈,原來是這麽回事。”秦晨笑道。
    “我們三個人去的,當時醫大一的醫務處長……秦主任見了是吧。”
    “見了,說是洗個澡就開始拉肚子,回來治了一周,才開始見好。”秦晨道,“馮處長倒是有點意思,他回來之後還像做夢似的,想不懂自己為什麽就開始拉肚子。”
    “秦主任,您要不要去印度試試?那麵的手術可勁兒做!”羅浩試圖讓秦晨變成牛馬。
    但秦晨聽羅浩這麽說,直接一撇嘴,“在家的手術我也隨便做。”
    “所以,你和小羅之間就有了差距。”鄭思遠不失時機的陰陽秦晨。
    “說得跟你沒差距一樣,要不要我今天就在群裏說一聲,找個類似的患者收上來你做手術?”秦晨回懟道。
    “小羅醫生。”鄭思遠根本不接話,直接和羅浩聊到,“我那麵有個澳大利亞回來的博士,說澳大利亞那麵挺反對歧視的,但印度人除外。”
    “都差不多,這世界就是個草台班子,隻不過印度……太草了一點。”
    “那麵患者真的很多?”
    “完全做不過來,而且術前術後都不用管,放開手做手術。”羅浩說起手術,眼睛裏冒著光,“術後患者連抗生素都沒有,條件差的一逼。我和博科商量過後,才給患者術後肌注了800萬單位的青黴素。”
    鄭思遠開始沉思,仿佛在猶豫要不要去印度進修。
    雖然國內不缺患者,但總有無形的規矩束縛,真想放開手腳,還得印度那種視人命為草芥的地兒才行。
    羅浩感覺鄭思遠動了念頭。
    “老鄭,你要去?”秦晨疑惑問道。
    鄭思遠抬頭看了一眼秦晨,對他的疑問不置可否,隻是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秦晨變得沉默。
    有人張羅著拷貝影像,這些雜事不用秦晨費心。
    羅浩也沒去理會秦晨和鄭思遠在琢磨什麽,他招呼著陳勇換衣服、看患者。
    剛做完手術,具體效果怎麽都得12小時後能看見,羅浩要看的也隻是患者的生命體征等等。
    別在手術的時候碰破了哪裏,出現意外。
    看完患者後,羅浩鬆了口氣,手術還是比較成功,沒什麽意外。
    走出病房,羅浩抻了個懶腰。
    “羅浩,我問你一件事。”陳勇表情嚴肅,相當認真。
    “手術啊,你做多了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不能強求。一會我……”
    “不是手術。”
    “???”
    “阜外大門口,你和看門的孫大爺聊什麽了?一臉賊兮兮的笑?”陳勇問道。
    羅浩直撓頭,自己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陳勇竟然還記得。
    “那麵有個老醫生,上個世紀亂的時候飛揚跋扈的,打過孫大爺,用武裝帶抽,差點沒把人給抽死。”
    “後來呢?”陳勇追問。
    不讓話掉地上,這一點陳勇學了個十足十。
    “那個老醫生的兒子子從父業,也當了醫生,在阜外上班。”羅浩走到僻靜地兒,背靠著窗台,小聲講八卦,“前段時間,他兒媳婦說是嗓子眼裏卡了根刺兒。”
    “去耳鼻喉科取出來,結果是一根毛發。”
    “我艸!!”陳勇震驚,“肯定不是頭發,是彎彎曲曲的黑色毛發,這麽惡俗的事情你們竟然能津津樂道?!太沒人性了!”
    “裝什麽假道學。”羅浩鄙夷,“每天玩的開開心心的,沒見你有心理障礙。”
    “你和我不一樣,我就喜歡惡俗。”陳勇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協和的羅博士,怎麽也能這麽惡俗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沒跟我說,這麽大的樂子。”
    “害,法治社會,沒辦法,隻能跟孫大爺一起看看那家夥的笑話。”羅浩聳聳肩,笑眯眯的說道,“這幾天,兩口子正鬧離婚呢。”
    “也該離,不過你們這麽看熱鬧,沒什麽心理負擔麽?”
    “需要有什麽心理負擔?陳勇,你太把我當回事了吧,我就看著那麽偉光正麽?我覺得你在陰陽我。”
    “哈哈哈。”陳勇哈哈一笑,抬手想要拍拍羅浩的肩膀,但手在半空中還是停住。
    “孫大爺很厲害的。”羅浩強調道。
    “知道知道。”陳勇心不在焉的揮了揮手,自言自語道,“的確啊,毛發留在嗓子眼裏會出事。”
    “……”
    羅浩一怔。
    陳勇似乎真的挺當真的。
    “喂,你別做事兒太過分。”羅浩叮囑。
    “放心,放心,這不是你給我提了個醒麽。”陳勇笑眯眯說道。
    羅浩總覺得不太對勁兒。
    但他從來不幹涉陳勇的私生活,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像叮囑小孩子一樣叮囑陳勇。
    休息了一會,一名帶組教授來招呼羅浩。
    “小羅博士,秦主任他們都準備好了,聽您講課。”
    “馬教授,您看您說的。”
    羅浩客客氣氣的說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馬教授認真的說道,“剛才你的手術我看了,水平麽,我這輩子是到不了了。”
    “別介。”
    “是真的,做人不能自己騙自己。說實話啊,以前各位老板們看好你的時候,我們私下裏還說肯定有貓膩,沒想到是老板們的眼睛亮,一下子就發現了我們看不見的天賦。”
    說著,馬教授豎起拇指。
    “小羅博士,牛!”
    羅浩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時候不管說什麽都像是顯擺。
    “馬教授,您過獎了。”羅浩隻能笑了笑說道。
    “走,這麵。”馬教授也沒過多客氣,帶著羅浩直奔小會議室。
    雖然羅浩門兒清著呢,但馬教授還是把麵子工作做的十足十,帶著羅浩去小會議室。
    這裏羅浩來過,老部長前些年身體還好的時候遇到疑難病例就會在小會議室開始討論。
    那時候科裏還有些老煙槍,開小會的時候屋子裏煙霧繚繞,哪怕開著窗戶,空氣都發藍。
    沒想到多年以後回到小會議室,自己竟然要講課。
    不過羅浩也沒多緊張。
    上學的時候羅浩經常給師弟師妹們講課,這對他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雖然這次台下坐的是內鏡專業國內一南一北兩位大佬,可在羅浩眼裏也就那麽回事。
    尊重是尊重,業務是業務,兩碼事。
    “小羅博士,沒想到你回老家之後還能一日千裏。”馬教授一邊走一邊感慨,“真是讓我們這些人慚愧啊。”
    “看您說的。”羅浩笑道。
    陳勇在一邊撇嘴,看著羅浩虛偽客套,腦子裏想的卻是孫大爺和羅浩勾肩搭背說的八卦。
    “小羅博士,請。”
    來到會議室門口,馬教授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羅浩和馬教授客氣,非讓他先進。
    馬教授無奈,隻好先走進會議室。
    羅浩抬腳跟著走進去。
    可就在羅浩走進去的一瞬間,身後猛然響起音樂聲。
    “當當當~當當當~~~”
    賭神高進出場音樂就在背後傳來。
    羅浩一驚,難道自己出現幻聽了?
    還是係統給自己配了背景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