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安全”顧懷明和錢光明異口同聲問
    “安”羅浩沒有像和患者、患者家屬說話的時候那樣，說著含糊不清的話，用來敷衍，而是給了一個清晰的答
    耿強在一邊歎了口
    看來自己和羅浩還是不夠
    熟不熟的，一張嘴就知羅浩，還真是很狗
    “走走”柴老板已經迫不及待，而周老板卻皺眉看著角落裏的王小
    “羅”周老板招
    “老”
    “那人是誰？”周老指著王小帥問
    “一個無業遊民，現在在一院當保從前在海外當雇傭兵，後來因為給的錢都是假幣，就跑回來”
    周老點點頭，沒說
    “假幣？傭兵還能收假幣？”錢光明驚
    “可能是上麵太貪，把錢都黑了”
    柴老可不管什麽傭兵不傭兵的，他眼睛裏隻有擼貓，專注的就像是釣
    哪怕常年空軍，柴老依舊專
    “羅浩，你到底要幹什麽？”周老身體略差，不像柴老，緩步走在後
    “老板，我想教竹子野外生存的技能，然後教它學會使用一些簡單的工”
    “它能行麽？”周老把目光挪向眼前的竹
    “現在看，簡單的東西還可很快就學會了洗臉，現在正教它刷”
    “！！！”
    “！！！”
    周老和顧懷明錯愕莫
    刷牙，可不是一件小
    這個動作甚至要比揮舞木棒攻擊對手還要複雜一
    峨眉山的猴子也會用武器，但那都是無意識的，還沒進化出來有意識的群體行
    至於熊貓，能擦臉、疊被的萌二已經是天花板了，再多沒人能想到，也沒熊貓能做
    羅浩的膽子是真大，而且他的行動力是真強，直接教竹子學刷
    再往後會發生什麽，沒人能猜
    “老板，您慢著”
    “沒”周老沉吟，“你跟我說的無人機我打過招呼了，要備案，視頻要那麵先看，去掉敏感、涉密的內容後才能給”
    “好，我能掌握竹子的動向就行，涉密內容肯定不會接”羅浩無所謂，開心的笑
    “羅浩，真能行？”顧懷明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
    “試試看，我也不確畢竟竹子從小是奶爸養大的，它沒有野生經我也不太懂熊貓的野生經驗，有心想去秦嶺捉一隻野生大熊貓，但手頭的事兒還多，實在抽不開”
    羅浩說著自己的苦
    現在的羅浩恨不得三頭六臂，要不然是真的忙不過
    拿到三青，還不想水的話，的確極羅浩也就是有係統加持，精力、體力都遠超常人，所以沒見有什麽疲
    周老不再說話，跟著一起進了院
    竹子並沒警惕，它苦惱的坐在地上，胖乎乎的手裏拿著一件衣
    走近了之後眾人才看見竹子是在學係扣
    它的手指太粗，而且帶著尖爪，就像是姑娘們的美甲似的，嚴重妨礙了它的動
    不過竹子做的有板有眼，讓眾人心生驚
    “老板，我想給竹子定製一身衣”羅浩湊到周老身邊壓低聲音說
    “防彈衣能穿？那東西網上就能”周老板一眼就看穿了羅浩想要做什
    “應該可”羅浩篤定說道，“鰻魚黏液的防彈衣就不想了，我估計涉您認識這方麵的大佬麽？有關於石墨烯的防彈衣，我有幾個想”
    周老沒說話，而是看著胖墩墩的竹
    竹子後背沒有毛，光禿禿的一片，疤痕看著略有猙
    後背受過傷，看起來還很重，難怪羅浩想給這個小家夥準備一套石墨烯的防彈
    “不需要真的防彈，那麽厚、那麽結實沒必要，隻要能抗住野獸的爪牙就所以現在市麵上的那些防彈衣都不行，冗餘太多，太累贅，不適合野外生”
    “這就是你要讓大熊貓學會的野外生存？”周老譏誚問
    “老”羅浩忽然立正，身體筆直，仿佛軍隊裏的兵看見了首
    “嗯？有什麽要說的？”
    “把大熊貓放歸野外，不是讓它們自生自滅，而是要補充新鮮血液、基因，避免基地裏的熊貓種群近親繁”
    “您最痛恨的帝國主義殖民體係，妄想整個世界保持所謂的原生態，不允許世界各國人民進入現代化……”
    羅浩滔滔不絕的說
    周老揚眉，目光中殺氣畢露，可隨著羅浩說著，犀利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隨後又變得迷
    羅浩的話有點強詞奪理，但聽起來的確是那麽回
    放養大熊貓是避免近親繁殖，讓種群數量擴
    目的為導向，大熊貓能不能像野獸其實並不重
    但是吧，給大熊貓穿石墨烯防彈衣這事兒聽著就那麽不正
    “老”羅浩不再立正，笑嗬嗬的湊到周老身邊，聲音極低，連顧懷明都聽不
    “嗯？”
    “郎老板上世紀80年代就接觸腔鏡”
    “羅浩！”顧懷明厲聲斥
    周老抬手，微微搖了搖，止住顧懷
    “嗯，你說的倒有幾分道”周老淡淡說道，“當年我第一次見胸腔鏡做食管癌手術，還是在麻一台手術做9個小時，當時我想，這不是為了用設備而用設備麽？”
    顧懷明眯著眼看羅
    但羅浩沒理顧主任，而是微微躬身，在周老身邊，滿臉和煦的
    “可是吧，等真的用上了，沒幾年的時間，手術簡單到我都不敢”
    “現在一台食管癌手術要多久？”周老側頭詢
    “老板，賁門癌要2個小時左右，簡單的不到2個小複雜的，最多4個小”顧懷明回答
    “”周老點點頭，“科技是為了人類進步，是為了這片土地上的……哈哈哈，是不是爹味兒太濃”
    “老板，爹味兒這個詞您是聽誰說的？”羅浩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後說我什”周老撇嘴，“灌輸價值觀，說教，爹味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我給你聯但是，它真的能行麽？”
    “我感覺還行，竹子學東西很”
    “”周老點了點頭，看著柴老已經蹲在竹子身邊開始擼
    之前一直迫不及待的周老卻不再急吼吼的，而是在琢磨著什麽，擼貓都變得不重
    竹子老老實實的，甚至為了柴老擼起來舒服，還把頭往柴老身邊湊了
    要不是柴老瘦骨嶙峋，怕是竹子已經一頭栽在柴老懷
    小家夥看起來是那麽的懂事，察言觀色這類的技巧已經類似於9、10歲的孩
    還是懂事的那種孩子，不是熊孩
    “智商這麽高麽？”顧懷明驚訝的看著竹
    羅浩猜，這和陳勇有關
    但並沒有出現裏、神話裏的那種情況，竹子隻是智商看著有增
    而且竹子對自己、對白發劉奶爸要比對陳勇更親近，不知道為什
    羅浩覺得陳勇所謂的禦獸手法不全，或者自己腦海裏的禦獸隻是來自，是杜
    真正的禦獸……看起來也沒多神
    “嘖嘖，這是受了多重的”柴老擼了一會貓，開始摸竹子後背的疤
    幹了一輩子外科，柴老手一搭上去就能感受到當時傷勢的輕
    他有些不忍，滿眼憐
    “老板，竹子的傷已經好”羅浩說了一句廢
    “沒有後遺症？”
    “您要是想有，也可以做次手”羅浩笑
    柴老抬手，羅浩把頭湊過去，柴老右手食指彎曲，敲在羅浩的頭
    “這種事兒，別開玩”柴老不滿的說
    “老板，沒有後遺症，一切都很”羅浩篤定答
    “那就”柴老擼著貓，心滿意
    竹子比想象中還要乖巧、懂事，柴老甚至感覺自己能帶著竹子一起
    “老板，您擼一會？”羅浩回頭問周
    “先不了，還會什麽？”周老問
    “老板，現在展示一下，您老給把把關？”羅浩弓腰問柴
    一個老板就挺難伺候了，現在倆老板都在，羅浩感覺一個頭變成兩個
    “”柴老起身，慈愛的目光滿滿溢了出
    一刹那，羅浩似乎理解了錢主任、顧主任看自己的複雜眼
    自己竟然也有些羨慕、嫉妒竹
    “陳勇，展示一”
    陳勇麵帶得色，下巴微微昂別人都穿著無菌服、戴著口罩，但平時戴口罩的陳勇卻隻穿了無菌服，俊美的臉棱角分
    “起立！”陳勇喝
    竹子馬上站起來，動作笨拙，但卻一絲不
    憨態可掬的表情也變得嚴肅，沒有其他動物園裏熊貓站起來叉著腰和奶爸奶媽對罵的那種可笑，而是讓人覺察到肅
    “！！！”
    “！！！”
    眾人驚
    “睡”
    竹子快速跑到小“床”旁，打開疊好的竹席躺了上
    安安穩穩，幾乎一秒入睡，鼾聲已經傳
    這……
    陳勇隨後把目光投向羅
    羅浩點頭，示意自己知等了2分鍾左右，羅浩抬手捂住嘴，一種低頻聲波開始出
    上一秒還在酣睡的竹子馬上醒了，它先是小心翼翼的四周環視，隨後背靠著“床”旁的一棵樹，雙手的尖爪伸出
    “你學的是什麽？”周老問
    “蟒蛇出現的聲”羅浩停止“演習”，給周老解釋，“秦嶺中，大熊貓的天敵主要有鷹、蟒蛇、”
    “鷹針對的是熊貓幼崽，暫時不考成年的熊貓要麵對蟒蛇和豺狼，這是主要敵”
    敵人的聲音消失，竹子的似乎鬆了口氣，但還是四周仔細查看，直到5分鍾後，才回到竹席旁開始“疊被
    這回它的動作很快，沒有一絲一毫的慵懶，把被子疊好，板板正正
    這一幕讓所有來“參觀”的人都沉默了下
    別說竹子是一隻大熊貓，他們中除了周老外，沒人能把被子疊的這麽幹淨利索、棱角分
    自己竟然不如一隻大熊貓，這讓錢主任、顧主任、耿強等人心生唏
    “為什麽要學習疊被？”周老問
    “涼席上有驅蟲藥，每次睡覺的時候睡在上麵，可以盡量避免寄生蟲侵疊好，利於塞在背包”
    “背包？”
    “背包？”
    “是，我們給竹子準備了一個背包，裏麵有些常用的東”羅浩道，“我的目的是讓竹子尋找野生雌性大熊貓，而不是讓竹子真的回歸野外，變成野”
    目的明確，這事兒羅浩講
    可這也太明確一些了吧，簡單、直接到了有些粗暴的程
    合著羅浩是讓竹子去野外找豔遇，就是一次野外露
    要是這麽想的話，一切都順理成
    隨後陳勇帶著竹子開始奔跑、爬
    雖然竹子看起來肥墩墩的，但奔跑的速度一點都不慢，爬樹甚至要比想象中的貓還要快幾
    隻是熊貓館有些簡陋，竹子的速度還沒到巔峰，剛開始加速就跑到了另外一
    “能跑多快？”周老問
    “一小時55公”羅浩回答
    周老眯起眼
    一小時，55公裏！
    隨著竹子奔跑、跳躍、爬樹，那種萌憨的感覺蕩然無存，熊貓館的院子裏甚至有一種叢林的殘酷
    看著陳勇帶竹子“展示”訓練成果，顧懷明有些疑惑，拉著羅浩問道，“總不至於要穿衣服吧，訓練它係扣子幹嘛？”
    “肛門，是弱點，尤其是爬樹的時”羅浩道，“竹子的防彈衣要擋住所有的弱但是吧，穿上後，不利於竹子找女朋友，所以要脫衣”
    “……”顧懷明無
    羅浩說的有道理，卻又帶著點不正經，說不出來哪裏
    忽然羅浩心神一動，聲音壓得極低，“顧主任，您最近去山城了麽？”
    “啊？”顧懷明不理解羅浩怎麽把話題轉移的這麽快，他搖了搖
    “山城江北機場有按摩椅，我聽老崔說的，說那玩意千萬別”
    “？？？”顧懷明一頭問
    “就是那個一點邊界感都沒有的流氓按摩椅？”錢光明一臉凶相的問
    “錢主任試過？”羅浩瞪大眼
    “嗯，他媽的，不知道誰設計的破玩意！”錢光明低聲罵
    顧懷明心裏好奇，到底是什麽按摩椅能讓錢光明這麽氣
    錢光明看著凶巴巴的，但其實卻溫和、善良，平時根本不會張嘴就是國
    “老子的痔瘡被按犯”錢主任惡狠狠的斥
    “我艸！”羅浩瞪大眼睛，“錢主任，沒事”
    “沒事，就是當時出了血，褲子都濕了，回協和就做了手”錢光明苦
    兩人像是對暗語一樣，顧懷明有些不
    “顧主任，是這樣，山城江北國際機場的按摩椅下麵有按摩球，最開始倆按摩球把臀部掰”
    顧懷明對羅浩用“掰”這個動詞表示不
    簡直太形象，太讓人有一種不好的想法，渾身難
    “然後有一個按摩球按摩肛”
    “！！！”
    難怪老錢的外痔破了，這特麽到底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按摩方案？
    沒想到山城比蓉城還要開放！
    從前光聽說川渝母暴龍，難道都是被母暴龍給逼得？現在都睜眼看世界了，國外的姑娘不有的是？
    一刹那，無數念頭在顧懷明心裏閃
    “竹子主要是預防被爆菊，那可是重傷，尤其是麵對豺狼的時”羅浩把話題扭了回來，一臉嚴肅，根本不見剛剛提起江北國際機場的流氓按摩椅的模
    隨著羅浩介紹，顧懷明甚至感覺羅浩準備給竹子佩上一把ak4
    這特麽哪是放它回歸山林，簡直就是去打真人……真熊c
    “羅浩，伱確定它可以？”
    “最近一直在訓練，等兩三天，周末，我們準備帶著竹子去旁邊伏牛山附近的野林裏試”
    羅浩說著，欲言又
    “你要說什麽？磨磨唧唧”周老斥
    “老板，東北山林裏的東西不敢碰，我們束手束腳，苦惱”
    “胡三太奶？你還信這個？”周老瞪了羅浩一
    “不不不，老板，這麵好多動物都是保護要是竹子出門哢哢一頓亂殺……有些動物的保護級別比竹子都高，您說要是犯了事兒，最後怎麽辦？”
    周老啞然，他從來都沒想到竹子會哢哢一頓亂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怎麽從羅浩嘴裏說出來，竹子有一種天下無敵的錯覺
    來之前周老還擔心竹子能不能適應野外生存，但來之後看見羅浩擔心竹子會不會被判
    媽的！
    這都哪跟
    “你準備給竹子配槍？”
    “老板，您別嚇”羅浩笑嗬嗬的說道，“不敢不敢，冷兵器就夠”
    “野性強麽？”
    “已經開始吃活雞、活鳥胃腸功能看著還行，能適”
    “啥？熊貓不是吃竹子麽？”顧懷明眼珠子差點沒掉出
    雖然知道熊貓是雜食動物，但看花花、萌三的視頻看多了，顧懷明無法接受熊貓吃血淋淋的
    “有一隻野生熊貓叫北川，偷偷吃了狼崽子，被群狼追後來發現的時候它已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脂肪消耗的一幹二淨，體重隻有80公”
    “嘖”周老搖搖
    野性，說出來容易，但真要是看見，肯定很多人接受不
    “竹子算是聽話的，是真的聽從前有本書叫《狼圖騰》，顧主任看過”
    “看過，傻逼”顧懷明鄙夷道，“國外基金會讚助的，似是而非的各種理論，說穿了就是一個目的——詆毀農耕民”
    “是，書裏麵說野生動物無法訓那條網紅狼，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變成了”羅浩笑笑，“從狼到狗容易得很，那幫混蛋的說法根本不值得推但是吧，從狗變成狼卻有點”
    “竹子太懂事了，讓它不吃竹子吃生肉，它也能接”
    “為什麽不教它鑽木取火？”顧懷明問
    “靠，顧主任，可不敢這麽”羅浩馬上打住，“山火一旦蔓延，我們東北的大林子……還想有一次大興安嶺火災麽？”
    好像也
    羅浩想的挺多，顧懷明暫時沒發現有什麽破
    而且竹子看著胖乎乎的，憨態可掬，但它奔跑起來卻已經可以嗅到野性生辣的味
    不說羅浩準備的那些裝備，隻說現在竹子的狀態，根本看不出來重傷初愈的樣子，就現在放歸山林的話，估計竹子也能活下
    “不”周老板從善如流，點了點頭，極其滿
    “老板，您放心了？”
    “嗯，好了，我要擼”
    原本顧懷明不擔心，畢竟柴老先去擼的，可見到了竹子的野性後他開始不由自主的擔心起
    “顧主任，別擔”羅浩似乎看穿了顧懷明的內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柴老板不是都擼過了”
    顧懷明的嘴動了動，最後還是沉默下
    “咻~~~”
    羅浩吹了個口
    竹子聽到口哨聲，把陳勇扔到一邊，快活的跑過
    它的頭和屁股扭動著，方向相反，光是看動作就能感知到竹子的開
    周老的手落在竹子的頭上，心滿意
    ……
    ……
    3日
    章教授坐上飛機，來到北江省省
    哈動的園長都沒來，隻有一個工作人員來迎接章教
    “章教授，您”
    章教授對哈動的舉動極其不滿，但還是按耐下內心的想法，沉聲問道，“竹子怎麽樣？”
    “今天羅教授帶竹子去適應野外生”
    “這麽快麽？傷好了沒？”
    章教授似乎忘了在十天前他就要把竹子攆回野外的事
    “好了，大家都去看竹子第一次野外生存的經曆，您來的正好，可以一起看”
    第一次麽？
    章教授心生不屑，幾個外行，能有什麽花樣，算是郊遊就不錯
    正好，趕上第一次野外訓練，自己可以高屋建瓴的指出很多毛
    章教授覺得自己來的時機剛剛
    “章教授，先送您去酒店”
    “不，一起去看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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