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樓市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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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 年 12 月的東京,寒風裹挾著細雪掠過銀座的玻璃幕牆。
    此時距離股市崩盤已經過去快一年的時間了,在這片被股災陰霾籠罩的土地上,唯有樓市仍保持著詭異的繁榮。
    六本木新城的高檔公寓售樓處內,水晶吊燈璀璨依舊,身著定製西裝的銷售人員正熱情地向一對年輕夫婦介紹:“這可是俯瞰東京塔的絕佳戶型,現在購入,明年至少增值 20%。”
    夫婦倆對視一眼,咬咬牙在購房合同上簽下名字,全然不知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而此時,位於京城四合院的李毅,正凝視著牆上巨大的世界地圖。
    圖中,東瀛列島被紅色標記密密麻麻覆蓋,那是星辰投資在小日子的資產布局。
    這時穀正倫從外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然後對著李毅說道:“毅哥,東京方麵傳來消息,日經指數持續在 1.4 萬點徘徊,樓市卻仍在逆勢上漲,不少人都在加大地產投資,蘭總認為條件已經成熟,請示啟動“金蟬脫殼”計劃!”?
    李毅端起紫砂壺輕抿一口,目光深邃如淵的說道:“告訴蘭心怡,立即啟動‘金蟬脫殼’計劃。將東京、大阪、名古屋的核心地產項目,以當前市場價九成 的價格掛牌出售。”
    “記住,動作要快,悄無聲息。樓市泡沫比股市更脆弱,一戳就破。”
    他放下茶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目光緊緊盯著地圖上的東瀛列島。
    “是...”
    在接到李毅的命令之後,東京分公司的蘭心怡立即召集會議。
    梁河盯著電子沙盤上閃爍的地產項目圖標,眉頭緊皺:“現在拋售,會不會引起市場恐慌...我們還有幾個項目正在建設中。”?
    “李總的判斷不會錯。”
    說話間,蘭心怡調出一組數據,屏幕上東京空置率曲線正在悄然攀升:“看看這個,新建住宅入住率連續三個月下降,二手房掛牌量卻激增。表麵的繁榮下,接盤俠已經不夠用了。”
    她頓了頓,眼神堅定的說道:“通知法務部,合同裏必須加上‘不可撤銷條款’,半個月內完成所有交易。”?
    接下來的兩周,星辰投資的拋售行動如同平靜海麵下的暗流。
    他們通過離岸公司分批掛牌資產,利用複雜的金融工具包裝項目,營造出 “戰略調整” 的假象。
    某家日本本土房企的高管在酒會上偶然得知消息,不屑地嗤笑:“星辰投資這是賺夠了想跑?樓市的黃金時代才剛開始。”?
    然而,當星辰投資將最後一處位於銀座的寫字樓轉讓出去後,市場的風向突然轉變。
    一位長期關注小日子樓市的美利堅分析師在報告中寫道:“外資巨頭的撤離,或許是危險信號。”
    這句話如同投入油鍋的水滴,瞬間引爆了市場的恐慌。
    原本門庭若市的售樓處變得冷冷清清,二手房市場掛牌量暴增,價格卻開始鬆動。?
    1991 年初,東京港區一套曾被炒到 10 億日元的豪宅,掛牌兩周無人問津。房主被迫降價至 8 億,依然無人接手。
    房產中介小林望著堆積如山的房源信息,苦笑著對同事說:“上個月還求著客戶買房,現在客戶見了我們就躲。”?
    但更致命的打擊來自日本政府...
    為抑製土地投機,“地價稅” 政策正式出台。
    根據這項規定,持有土地者每年需繳納地價 1.4% 的稅金,這讓那些在樓市狂熱期大量囤地的企業和個人慌了手腳。
    三井不動產的倉庫裏,堆滿了緊急拋售的土地資料;北海道的牧場主們在寒風中舉著 “賤賣土地” 的牌子,卻無人問津。?
    一時間,日本房地產市場陷入 “踩踏式” 拋售。
    大阪的一處新建住宅區,原本規劃為高端社區,如今雜草叢生,門窗破碎。
    東京灣畔的摩天大樓,空置率超過 70%,電梯間的大理石牆麵布滿劃痕。
    某建築公司老板在辦公室裏燒光了所有賬本,隨後從 20 層縱身躍下,摔碎的不僅是他個人的財富夢,更是小日子樓市最後的幻想。?
    國際資本嗅到血腥味後,紛紛開始撤離。
    華爾街的交易大廳裏,操盤手們瘋狂拋售小日子地產相關股票和債券;倫敦金融城的基金經理們連夜修改投資策略,將小日子資產評級調至最低。
    而小日子的股市和樓市在這樣的雙重打擊下,徹底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
    幾個月後的東京街頭,寒風裹挾著枯葉掠過空置的高樓,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曾經象征財富與繁榮的銀座商圈,如今半數店鋪拉下卷簾門,褪色的 “大甩賣” 橫幅在風中搖搖欲墜。
    新宿區的摩天大樓群宛如沉默的墓碑,玻璃幕牆上蒙著厚厚的灰垢,那些曾被炒至天價的豪華公寓,如今超過七成房間漆黑一片,無人入住。?
    在東京灣畔的一處高級住宅區,成片的別墅群雜草叢生。
    生鏽的鐵門半掩著,門內的庭院裏,噴泉早已幹涸,池底堆積著落葉與垃圾。
    52 歲的鈴木浩二站在自家別墅前,手中攥著銀行的 fOreClOSUre(止贖)通知,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三年前,他抵押了家族企業,又從銀行貸出高額款項,跟風炒房。
    那時,妻子勸他謹慎,他卻紅著眼眶吼道:“隔壁的田中靠炒房賺了三億,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如今,房價暴跌八成,別墅市值連貸款的零頭都不夠。
    銀行的催款電話日夜不停,家族企業也因資金鏈斷裂宣告破產。
    鈴木浩二望著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淚水奪眶而出,最終他將目光看向遠處的湖泊。
    而就在幾天前,妻子在那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現在終於輪到他了...?
    無獨有偶,遠在大阪的一處普通公寓樓裏,年輕夫婦山本明和惠子蜷縮在昏暗的房間內。
    他們結婚時掏空積蓄,又背負了 30 年房貸,買下這套 80 平米的房子。
    原本以為房價會持續上漲,可崩盤後,房子的價值不及貸款的三分之一。
    惠子懷孕五個月,每天以淚洗麵:“孩子還沒出生,我們就已經一無所有了。”
    山本明白天在工地打零工,晚上去便利店值夜班,即便如此,也難以償還每月的房貸。
    終於,在某個清晨,他們帶著簡單的行李,悄悄離開了這個承載著夢想與希望,卻最終變成噩夢的地方,隻留下空蕩蕩的房間和牆上未拆除的嬰兒床。?
    在北海道的劄幌,58 歲的退休教師高橋隆史望著手中的土地契約,欲哭無淚。
    他聽信了地產中介的蠱惑,用畢生積蓄和退休金在郊區買下一塊土地,期待著地價暴漲。
    “地價稅” 政策出台後,他每年要繳納巨額稅金,而土地卻根本無人問津。
    他四處奔走,試圖將土地低價出售,換來的隻有路人的嘲諷和中介的拒絕。
    最後,他不得不將土地無償轉讓給政府,自己則搬入狹小的廉租房,靠著微薄的救濟金度日...
    不過這些都和星辰投資公司以及蘭心怡等人沒有關係了,早已完成了華麗轉身的她們,根本不需要承擔樓市崩潰之後的損失。
    在完成最後的“金蟬脫殼”之後,她們悠閑的清點起了這些年的巨額收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