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堂堂大男人,哭什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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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慧琳乖巧地拿起牙刷開始刷牙,秦淑雅走開,對白哲道:“你傻呀,不知道給慧琳騰點地方。”
結果,白哲又和高慧琳排排站。
【哲哥,我願意我們一直這樣下去……】
【哦,對了,還有李可……】
坐到餐桌前,老媽用眼睛狠狠剜了一眼白哲【你小子,是想把你老媽累死啊?一下子找兩個女朋友?】
轉而開始熱情地招呼兩位美女用早餐。
這一次老媽的態度和昨晚上大不一樣,對高慧琳也多了幾分親切。
“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我還得去趟市裏,今天就不陪你們了。”
老媽道:“晚上不許在外過夜昂。”
白哲笑著上前給老媽一個親親道:“知道了媽。”
秦淑雅揚起小臉,白哲心領神會也給了她一個吻。
接著看到高慧琳,索性也留下一個吻,這才匆匆走出家門。
“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啦,大太太,二太太……”
“臭小子!”
……
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我隻愛你,a
……
早上九點,這首時下最流行的單曲在各商鋪循環播放,聲音傳遍了聞武縣的大街小巷。
在家裏吃完早餐,白哲坐上g8,獨自一人路過興華街準備前往彰河市。
在去往市區的路上,白哲先後打了兩個電話。
分別約見了市長連海,和宣傳部長金珊珊。
約見連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盡快促成麗水鎮規劃問題,而約見金珊珊正是為了鞏固一下彼此關係,順便提提齊部長的囑托。
放下電話,就聽到司機心中冷汗淋漓:【臥槽,一個小小鎮長的能量竟然這麽大,簡直就是大的離譜,兩位市委高官一個電話竟然都願意屁顛屁顛地接見?】
白哲隻管翹著二郎腿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自己能走到今天,那可完全是靠自己賣屁股,哦不對,是賣命掙來的,身處底層的他們又哪裏會懂得其中的辛酸。
“小趙啊,一會你把我丟在國貿酒店就直接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回去。”
“好的領導。”
中午十二點,國貿大廈頂層888總統套房。
市長連海準時敲門,出現在了白哲麵前。
他一進來一句話也不說,先是四處打量了一圈,想著白哲會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利用監聽設備捅自己一刀。
白哲冷聲道:“連市長,既然來了要是對我不相信的話,現在你就可以出去,我當什麽事也沒發生。”
聽到這話,讓連海一愣,知道白哲看穿了自己的顧慮,直接換了一副誠懇地表情拉住了白哲的手。
“白哲,我現在唯一信得過的就是你了,你可得救救我!”
白哲回到酒櫃前,給連海倒了一杯威士忌,笑道:“連市長,幾天不見,你可是憔悴了不少,怎麽,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
連海一口把遞過來的酒喝幹道:“咱就不繞彎子了,你說吧,怎麽才願意保我,我願意比金珊珊多出雙倍的價錢。”
白哲苦笑道:“連市長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和金部長可沒有什麽交易,純粹隻是友誼。”
連海看著白哲心道【鬼才信你的話,金珊珊什麽都跟我說了,她說我不把位子讓給她,就讓你把事給我捅出來。】
“哎呀白哲啊,別的我不要求,隻求不要讓事情牽連到我頭上,就這麽簡單,你就不能高抬貴手嗎?”
白哲冷笑了一聲。
現在他決不能用麗水改製這件事來作為條件跟他談,否則的話,等到他東窗事發,再反咬自己一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對於得不償失的事情,堅決不能碰。
這一點警惕心,白哲還是有的。
“連市長,首先我再次申明,一,我沒有收過金珊珊哪怕一分錢,二,她的話是騙你的,市委書記的位子我一個字都沒有過參與,這話我可以用黨性擔保,沒有半句撒謊。你,明白了嗎?”
“這……”
連海愣了【難道真的是金珊珊騙了我?】
“金珊珊騙你,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連市長還看不出來嗎?”
說著隨手又給連海倒了一杯。
連海緩緩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想求你給我指條明路啊。”
【如今喬老三還好好地活著,薑文濤也已經被盯上了,下一步很可能就是我。】
白哲拍了拍連海的肩膀:“連市長,你得沉得住氣,千萬不能自亂陣腳,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連海愣愣地看著白哲,體會著他話裏的意思。
“首先,喬老三不能死,他死,你也死!”
“這是為什麽?”連海睜大了眼睛,心裏也顧不上疑惑白哲是怎麽知道他想弄死喬老三的。
“你想想,這金星製藥廠已經被盯上,而罪魁禍首的薑文濤又在各部門的監視下,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喬老三一死,上麵輕而易舉就能順藤摸瓜把你給拎出來,你覺得他死你能不死嗎?”
聽完白哲的分析,連海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說的很有道理,再高明的獵物也逃不過獵人的手掌,看來這個喬老三的確不能死。】
但連海瞬間就抬頭看向白哲:“那,那喬老三要是被別人害死呢?”
他知道,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的道理,這件事喬老三是關鍵人物,如果薑文濤為了自保選擇出賣盟友對自己栽贓嫁禍,那自己可就必死無疑了。
想到前幾日還和他掏心掏肺地把這件事的利害跟他全部說清楚了,現在想想,連海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這叫什麽事嘛!】
白哲看著連海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你能做的就是當好你的市長,無論金星製藥廠爆出多大的雷,你都必須堅定地拿出自己的立場,不能有半點心慈手軟。”
其實白哲想說的是讓薑文濤盡快落網,但想到薑倩時,還是有些心軟了,隻是和連海換了一套說辭。
不過此時就算白哲不說,連海也想到了這個辦法。
事到關鍵時刻,就隻能丟車保帥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唯一需要禱告的是,薑文濤最好不要把自己給咬出來,最後弄個魚死網破,對誰也沒好處。
“我還能怎麽堅定立場,目前做什麽都是無用功,如果讓薑文濤發現我準備丟棄他,他隨時都能拿出證據來汙蔑我。”
白哲一笑:“汙蔑你?你跟我用這個詞就不對了吧。”
連海苦笑著搖頭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你還是替我想想辦法吧。”
白哲兩手一攤:“辦法已經給你說了,至於怎麽做,就看你自己了。”
“就讓我擺正自己的位置,這算什麽辦法?”
連海更是一籌莫展。
白哲一邊轉著酒瓶一邊淡淡道:“首先我要明確告訴你,這件事是你自己的,不要再跟我說要我幫你的話,第一我沒有這個義務,第二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第三,這件事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看在你人不錯,才出手給你壓了下來,如果你再敢說出這樣的話,或者是再有這個念頭,我能立馬給紀檢委打電話,我說的夠直白了吧,連市長?”
聽完白哲一字一句的話,連海看著白哲冷漠的表情,猶如墜入萬丈深淵。
他說的沒錯,一切都是自找的,並且跟人家半點關係都沒有,自己有什麽資格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他幫忙?
連這個最起碼的處世之道都被拋在了腦後,可見連海已經徹底亂了陣腳。
“你說,我,我不想死啊,我真的實在是沒辦法了呀……”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頓時擊垮了連海的內心防線,一邊說著,連海竟然聲淚俱下地哭了起來。
白哲看到他這堂堂市長,竟然還能把自己急哭了,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隨手抽出紙巾遞了過去。
“一個大男人,你哭個錘子啊,給,先把鼻涕擦擦……”
隨即看著連海擦鼻涕,重重歎了口氣。
“你說你沾什麽不好,竟然連毒品的錢你都敢收,拿錢的時候就沒覺得手軟嗎?”
“我,我也是沒辦法了呀,那個薑文濤,無所不用其極啊我告訴你。”
說起這個,連海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股腦地把他們的種種經曆都向白哲一五一十地吐露出來。
"當初我也是急於上任,就是這個薑文濤,告訴要給我投資上億資金開辦藥廠,我一想這是好事啊,可是沒想到,工廠一開辦起來,每月他都會把巨額現金送到我家裏來。"
“我一看,這麽多錢我怎麽能收,於是就給他退了回去。”
“但是他依然不死心,還逢年過節給我送來高檔禮品,說是什麽不值錢,朋友送的,他屬於轉贈,這不算賄賂。”
“久而久之家裏就堆了一大堆禮品,正值我兒子上大學沒能考上好學校,他又盡心盡力幫我兒子上大學,這麽一來二去兩家就成了好朋友,後來有一次我老婆嫌禮品太多放不下,索性拿去賣了,結果人家一看,這哪裏是幾千萬把的東西,分明都上幾十萬了,我就算想退給他也來不及了,最後他竟然告訴我事也辦了錢也收了,藥廠不掙錢,他送給我的這些錢其實都是開發的新藥品賺的,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偷偷地拉上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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